坐家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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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拚盤(1,2)

(2007-01-20 13:26:44) 下一個

西藏拚盤(一)

  七年前的夏天,我得到了或者說創造了一個機會,實現了西藏之行。

我在西藏待了二十餘天,也隻到了拉薩和那曲兩個地方,留下很多遺憾。我希望有機會能再去西藏。

西藏真的很特別,而這種特別之處有時又難以用語言準確表述。置身於西藏,你時常會感受到一種神秘的力量或能量,能撥動你的心弦,讓你不得不心懷敬畏之情。

我任七年前的記憶帶著我自由自在地東遊西走。我將這些記憶碎片整理一拚盤,獻給海歸茶館的朋友們。

我是一個喜歡聽故事之人,有故事也喜歡講出來。我寫的,您權當故事看,故事是不喜歡被科學考證的。

 

 乘飛機快到拉薩的時候,從飛機上向下看,清晰可見薄雲下的綿綿山脈。山連著山,一片山連著一片山,象山的波濤,象山的海洋,沒有盡頭。我的心突然被壯闊、偉大、永恒的大自然所震撼。我乘坐的飛機不過是一隻很小的小鳥,鳥肚子裏的我是多麽地渺小。

再看那山,多為灰黑色的石頭山。個別的山與山的聯結低處呈現出蔥蔥綠色,那一定是有水,那分明有人家。住在那裏的人們是怎麽生活的,在山巒疊嶂之間?我的眼淚不由地慢慢地流下來。人、中國人的生命力無比頑強,有一點水,有一點土,就紮根、活下去。

 

 拉薩,在藏語中是神仙居住的地方的意思。它是個很美很幹淨的城市,看起來祥和,也雍容大氣。拉薩的道路寬暢,房子多為兩三層的建築,並且大多為白色。拉薩人的精神麵貌不錯,穿戴也齊整。

布達拉宮依山勢建在城中唯一的一座小山上,讓全城拱衛著,氣勢不凡。它的前麵是一個宏大廣場,不遠處一條河流過,河麵不寬,河水不急但流動的有力、有氣勢。  

有一天,我起了個大早,想到街上走走。天剛麻麻亮,我走到大街上就嚇了一跳。街上全是走動的人,川流不息。原來藏族人早上要轉經,他們手拿轉經桶,一路搖著,口中念念有詞。他們每天早上要繞拉薩城走一周。這走是有一定方向的,按順時針順序(如果我沒記錯的確話),轉經桶轉的方向也是有講究的,萬不可轉錯方向。

此時街道兩邊情形大為不同,一邊熱鬧,一邊冷清。據說街兩邊的生意也是一邊歡喜,一邊愁。

 

 去西藏前,和在西藏的前幾天是在擔驚受怕中度過的,怕高原反應,怕不安全,總之是怕死。

拉薩海拔3700米。有人說,要是開車從四川沿川藏公路到西藏,一般沒什麽高原反應,因為人會逐漸適應了高度。坐飛機去的,到藏的第一天也大多沒什麽反應,據說是血裏攜帶的某種物質還是內地帶來的,還沒消耗完。而且在第一天裏,人還容易興奮。我是一下飛機,第一次見到那麽藍的天、那麽潔白的雲,興奮無比,就象第一次見到大海一樣.。第二天,稍覺得有點疲勞,走上三層樓感到腿軟,有點累,但也無大的不適感覺。休息了3到4天,心裏有底兒了,開始各處玩兒。到西藏先休息適應幾天很重要。

在西藏最怕是感冒,一個傷風感冒很容易引起肺炎,在高原上患肺炎是很危險的。

 

 讓我奇怪的是老外好象不怕高原反應,我在西藏見過好多老外,在海拔4500米的那曲,我見過從尼泊爾騎自行車騎過來的老外,真神了。 

嚴重一點的高原反應是睡不好覺,吃不下飯。當地土生土長的人雖沒什麽高原反應,但有人告訴我,他們到了內地也覺得睡得香,吃得多。

還有低原反應呢。有一些援藏的漢族同胞,在西藏生活了十幾二十年,回內地反而不適應了,有低原反應。據說是心髒已變形,回去就可能生病。這些援藏的同胞挺不容易的,他們在西藏最艱苦的時候去的,貢獻了青春,有的老了也回不了老家。

 

 西藏有一寶紅景天,是一種長在海拔很高地方的植物。據說對付高原反應有奇效。所幸地是紅景天還被製成了口服液,我是飛機落地朋友就遞上口服液,每天早晚各一支,得到了卻極大心理安慰。

離開西藏前,我買了一些紅景天的根莖。藏族人說,它們是西藏人參。西藏歸來,我將西藏人參送給了一位朋友。朋友泡水喝,喝罷報告說,西藏人參太厲害,喝完睡不著覺。

 

 西藏的紅景天是一寶,另外還有一寶就是冬蟲夏草。冬蟲夏草,據說冬天是蟲、夏天是草。市場上賣的幹的冬蟲夏草樣子象caterpillar,一寸來長,多足,還有個向天豎著的小尾巴。冬蟲夏草是西藏的特產,那曲海拔高(4500米)且寒冷幹燥,出產的冬蟲夏草的質量最好。不得不感慨,大自然是公平的,給了那曲人最惡劣的生存環境,但也送給他們一個寶貝。

據說,要找冬蟲夏草,還得犛牛幫忙。那曲有大片大片的草原,犛牛是草原上的一大景觀。黑犛牛,個大體健有角,長長的牛毛披散下來,很是威武,但他們似乎是永遠在那專注地埋頭吃草。8月份,那曲的草也就一寸來長,還長得稀稀拉拉的,犛牛能吃得飽嗎?別擔心,犛牛吃的營養好,他們知道冬蟲夏草藏在哪,一兩勝千斤。

 

西藏拚盤(二)

 西藏人很愛笑,笑得單純,笑得自然,加上藏人的牙多白而齊,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從笑容上,我就能區分誰是漢來誰是藏。我還有一個發現,我曾當做重大發現告訴那曲人,他們的黑眼珠大,眼睛顯得亮,本意是想取悅於人,讚美他們的眼睛漂亮,沒成想觸到人家傷心處,說那是因為高原紫外線過於強烈,損傷了他們的眼睛所致。

 

 說起西藏的姑娘,西藏婦女身材都很好看,沒胖的,個頭也都適中。拉薩婦女的皮膚還可以,有一些還很白淨。但到了那曲或者牧區的婦女皮膚就差多了。

西藏女人溫順,一付不著急不著慌的樣子,我曾在街上見到一位媽媽喊孩子,大概是叫孩子吃飯,隻見她半倚著門,大聲但溫柔叫兩聲孩子名字,孩子遠處答一聲,媽媽就倚在門旁,向遠處望著等著,過上好幾分鍾再叫上兩聲,再等,再等。西藏人告訴我,西藏人愛孩子,從不打孩子。

我在布達拉宮邊上一家飯店裏,曾見過一位西藏女孩,好象是老板娘,有讓人驚豔之感。她的身材健康苗條,皮膚光潔,眼睛大大的,臉上的線條明快,有雕塑感。

 

 一般西藏人不高,但西藏人裏麵有一人種叫“康巴”人很高,有人說他們是亞洲最優秀的人種。康巴人大多居住在近四川一帶,男的高大英俊,女的苗條漂亮。我見過一康巴人,男,190左右,非常俊朗,40多歲,身材挺拔。他是個處長,他的女兒16歲,近175,長得非常漂亮。

康巴人不光長得好還很聰明,會做生意,他們將貨物從內地販運到西藏腹地,價格就翻幾個跟頭。但一般的西藏人好象不太喜歡他們,覺得他們太精明。

 

 在高原喝酒容易醉。我就聽說一件事,4個剛去西藏的內地小夥子同喝一瓶啤酒,就都醉了。

西藏人愛喝酒,無酒不歡,且巾幗不讓須眉。

離開那曲的前一天,和一些藏漢朋友一起吃飯,他們勸我們喝酒。在西藏,特別是4500米的那曲喝酒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藏族人勸酒的方式很藝術,隻見領導使了個眼色,一位藏族姑娘端著酒杯就站在了我們身後,開始唱歌,唱的是關於友誼的歌,不喝就不停,一直往下唱。人家還說了,你喝一杯她陪喝兩杯,沒辦法,為了漢藏人民的友誼,我先生和我豁出去了,就喝了,喝了幾杯(小杯)我忘了,那可是白酒呀,想起來都後怕。

藏族人能喝,久居西藏的漢人也能喝。給我們開車的那個四川老兵司機賊能喝酒,每次吃飯喝完啤酒喝白酒,再回過來喝啤酒,看得我驚心動魄。其他的人安慰我說,他喝醉了不要緊,隻要將他抬上司機位子上,就沒問題了,酒立刻就醒。還說,酒喝不好,車就開不好。

有一個政治笑話說的是,一次藏曆新年,江澤民給西藏打電話祝賀新年,老江問,“同誌們幹什麽呢?”

“喝酒呢。

老江又問,“喝的什麽酒?”

“黃河。”(當地人愛喝的一種啤酒品牌)

老江說,“喝吧喝吧,隻要穩定,喝完黃河還有長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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