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

假如我的舞蹈像太陽,融化你嘴裏的薄荷糖,甜蜜守護著你天使的臉龐,不受傷.........收藏的關於小哇鍾漢良的影視歌美文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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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關於紀念,一場華麗的冒險

(2007-01-24 20:02:36) 下一個
 


我記性一直不好。所以我到底也不記得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應該是在97,98年吧,那一年我第一次一個人坐著飛機,帶著沉重的行李,離開那個終年雲霧繚繞的紫色盆地。

我現在還記得當時我一個人站在陌生的機場裏,手足無措的慌亂心情,就象香港潮濕的梅雨天氣,懨懨的,讓人很容易想起離別。

後來的某一天,我無聊中看電視,看到一個很可愛的男生,坐在毛絨絨的玩具大狗熊旁邊唱著歌,在地下鐵的車廂裏笑得很溫暖。很少見的微笑,幹淨不含雜質,像是一池清澈的湖水,倒映出春光明媚。最重要的是,有一臉與年齡不符的平和。

我喜歡這樣的平和。因為見過很多優秀或好看的人,都沒有這種平和。

所以,我記下了他的名字。



時間長了後,了解到了他的經曆。從香港到台灣發展,然後就紅了。看似一帆風順,運氣上佳。可是背後付出的努力,一定也是多到足以對此時的成就問心無愧。

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想到自己。到陌生的地方,學習陌生的語言和陌生的生活方式。別人看我總覺得生活不錯啊,住在香港頂級的住宅區之一,成績又好,還有閑錢可以shopping。可是他們看不到的,我永遠隻能埋在心裏,等它慢慢腐爛,慢慢消失在記憶裏。

陸續又看到他其他的MV。《我要你》裏麵的華麗詭異的吸血鬼伯爵;《同學會》裏麵輕鬆調侃的模樣;《hello,how are you》舞曲版裏白衣少年,青春飛揚的樣子;抒情版裏抱著吉他成熟優雅的模樣……讓人不得不詫異他的可塑性,他的變不是隻變造型,更難得的是將全身的氣質都變掉了。我當時對朋友感慨,此人簡直是優秀的演員,隻唱歌,未免太屈才。

後來看到了《別戀》,更堅定了我的想法。雖然他自己說比較喜歡唱歌。



那時真是好日子,我和我的一個好朋友,總是在放學之後流連在各大音像店尋找他的CD,然後就一人戴著一隻耳塞,笑嘻嘻的去尖沙嘴的糖朝吃甜品。我們為了找別戀的全版電影,她第一次一個人背著她的父親跑回台灣,為我帶回一張別戀的VCD,卻生平第一次被她的父親罵。後來長大一些了,她在假期就會用各種理由去台灣,帶著JVC拍回很多他的視頻,在我的屋子裏看。快樂得無可救藥。

我看見他在趕通告的時候疲累不堪,卻依舊對歌迷笑得親切;他在舞台上跳舞,活力中暗藏優雅;他和歌迷認認真真地握手,即使人很多,也絕不敷衍了事;歌迷送的花,他會抱好,在下台之前,會把花全部帶走……一個人的魅力就是從這些小細節一點點流露出來,像37攝氏度的水,溫度剛剛好,溫溫潤潤流入我們的心裏,就匯成湖水一汪,從容得波瀾不驚。

有一天,我終於見到了他。在銅鑼灣那邊,我當時正在買果汁,她坐在路邊休息。突然她衝過來,抓住我的手,指著剛剛過去的一個男生的背影,語無倫次,滿臉通紅。“那個那個人……好像是鍾漢良!”說著,向前衝過去,我匆忙結了帳,緊緊跟著她,心裏還在暗暗笑著,會不會是她認錯人了,但是卻隱隱有一種小小的期盼,在蠢蠢欲動,我希望是他。

我們用的是最老的小把戲。我跟在那個男生的後麵,然後她走到男生的前麵,假裝回頭找我,就可以看清楚那個男生是不是鍾漢良。

看見她在前麵回頭後,一臉傻笑。那個人真的是鍾漢良。不然的話有誰會讓她如此失態?嗬嗬。她就一直傻傻的站在那裏,連我的名字也喊不全。就那樣站著,他和她擦肩而過。我走過去,拍拍她,說:“怎麽還站著啊?快去搶簽名啊!”她突然跳起來,大叫一聲:“糟了,忘記了!”我馬上扯著她衝過去找他。

陽光很好,香港冬天少有的晴天。我記得他的背影的樣子,我們一直跟著他,推推讓讓了很久卻都沒有勇氣上去要簽名,隻會在他的身後互相臉紅嬉笑。兩個小女生的心思始終在陽光後百轉千回,躲躲藏藏,終不敢拿出來看。

可是他卻在全盛時期突然消失了。一下子無影無蹤,演藝圈是最現實的行業之一,他留下的地方,很快被後來湧出的人填平了,就像海水覆過沙灘,一切痕跡都消失不見了。演藝界繼續歌舞升平,他的樣子漸漸從人們的記憶裏淡去。淡成一陣煙。隻是當年流行歌壇的一個背景。

那之後一年,我的朋友突然走了,我將那張別戀的VCD和所有關於他的東西放在她的身邊,陪她長眠在地下幽暗漫長的歲月。

我離開香港,卻沒有回到我最想回去的地方,而是去了上海。待了四年。

我還記得他。




我在上海的4年,生活一片狼藉。我曾經試圖尋找其他的偶像來代替他,可是每每以失敗告終。終於明白隻有他一個人會在任何時候都保持禮貌優雅,會把歌迷的花帶走,會認真而誠意的和歌迷握手,不管有沒有媒體在場,都是一個樣子……誰都沒有辦法代替他。

當我一個人行走在陌生的國度時,輾轉在各大城市的地下鐵,在空蕩或擁擠的車廂裏,看見自己蒼白的倒影,總會想起地下鐵裏,在溫暖燈光裏那個抱著熊寶寶一臉平和的男生,現在在哪裏。是不是還是和從前一樣。

有空的時候就會把她拍的以前的視頻和以前的MTV拿出來看,看小哇在屏幕上幹淨的笑臉,一臉平和,與世無爭時,想起以前兩個人為了他到處奔波的樣子。突然很想知道他到底過的怎樣。5年的沉寂,是為了什麽?

上網時,好幾次本來已經在搜索欄裏打進了他的名字,卻始終不敢按下搜索鍵。我怕我會看見一些我不想看見的消息。嗬嗬,有點像鴕鳥。

終於還是看到了他的消息,他和唱片公司的矛盾導致他的沉寂。這本是一個絕好的炒作的題材,隻要他向媒體哭訴幾句,便會有無數的報告,勝過努力十倍。不過如果他這樣做的話,他就不是鍾漢良了。我一直喜歡的鍾漢良了。

開始下一些他的綜藝節目來看,笑容一如從前,依然像個孩子,會肆無忌憚的大笑,甚至笑到蹲在地上;依然是和歌迷好好的握手;依然會在唱完歌後把歌迷給他的放在台上的花抱走;會像大哥哥一樣叮囑歌迷不許為了他獨自出行;會因為自己破坡的國語鬧出的笑話而臉紅……和我記憶裏的他是一樣的,隻是他的氣質已經不再是青澀,青春得近乎耀眼了,而是沉穩內斂,眉目中有些道不明的秘密,那是30歲的人專屬的曖昧記號。可是他身上,居然能將曖昧和清朗兩種完全相反的感覺融合的剛剛好,再加上那一種特有的平和,讓看到他的人都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他30歲的生日是在上黃浦江的一條遊艇上過的。我的朋友要出席,我有事要做,沒有辦法混成記者上船。隻能托我的朋友多拍些照片,能多報道點。並記得當船經過我開會的那幢大廈的時候通知我。

那天上海很冷,我在空調房裏坐立不安。連老總講什麽都不清楚,隻是盯著文件夾走神,一隻手緊緊握著手機。當手機開始振動的時候,我馬上彈起來,借口去洗手間跑了出來。

我站在江邊,風很大,看見一艘白色的遊艇緩緩滑過江麵。可以看見鎂光燈閃爍的光芒,此起彼伏,熱熱鬧鬧的。隱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回憶開始翻箱倒櫃。他永遠不知道,在某一年的冬天,兩個小女生揣著如蓮藕般細絲的心思,在他身後,看著他長長的身影,開心地小心翼翼地行走。而如今,隻剩下我一個人,在上海潮濕冰冷的空氣裏,隔著江,看著他的身影。在燈光和微微的霧氣中,顯得那麽不真實。好像伸出手一觸摸,就會消失一般。




一天,一個作娛樂的朋友知道我喜歡鍾漢良,告訴我,他會在交大閔行校區有活動。我那天有重要的事情,可是在經過那裏時,躊躇了半天,終於讓司機停車,繞道進去。

也許是到了早了點,沒有什麽人,隻有幾個工作人員在台下忙碌。我當時看看表,離演出還有一個多小時,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一下,哪個明星會這麽早來啊,不遲到已經很不錯了。我正準備離去,卻看到了他,安靜地從後台上來。白衣黑褲,簡單,卻比以前優雅了很多。    時光對他是仁慈的,沒有奪去他過多的青春,還用手裏的刻刀,慢慢的將他打磨出熠熠光彩。那股潛在的氣質經過歲月的打磨,終於如鑽石般奪目,卻像三月的微風,緩緩地掠過心裏。

如果說以前他是小太陽,我現在更覺得他像是微風中慵懶的雲朵,像我在稻城看到的澄淨如洗的天空中飄浮的白雲。映射著太陽的光輝,不耀眼,卻奪目。許多人日後憶起稻城,第一個想起的總會是那白雲,而不是那擲地有聲的陽光。

他在空無一人的舞台上開始認真地走台步。台下的工作人員也一驚,停止了說話。也許他們也從未見過哪個明星會為了一場演出專門走台吧。

我就站在陰影裏,安靜地看著他在舞台上開始跳舞。

當時隻是覺得整個舞台就是他的王國,他在其中閃閃發亮,下麵雖然隻有我一個觀眾,但他亦是驕傲的舞者,認真排練走台的模樣,比一切萬丈燈光照耀下的舞者更值得尊敬。

我突然覺得很開心,放鬆的開心,想起我的朋友,如果她還在的話,一定也會這樣的開心。

對我來說,隻要他在那裏,我就很安心,不需要太近的接觸,不需要簽名,隻要能遠遠的看著他,就是很好的。

我悄悄離去。



我病倒了。當時MP3裏放的正好是他的《流向巴黎》。剛剛好的慵懶和性感。像巴黎下午三點的陽光。

巴黎,我在去年冬天去。一直是陰天。淩晨三點的煙花沒有看見,卻看到塞納河畔,人群狂歡,我一個人站在堤岸,看見自己的影子在流動暗黑的河水裏晦暗不清。公園裏的白色旋轉木馬被雨水淋濕,粘著幾片枯黃的落葉。天空,大風吹,烏雲急速流動。

想起他,也是去過巴黎的,一定不是我見過的景色,就算是下雨,在他這樣人的眼中,也是和春光明媚一樣值得欣賞的。



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偷跑出醫院,跑回了香港。在她的墓前說了很多很多的話,也包括鍾漢良的事情。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啊,個性沒有變,不過我打賭你若是見到他現在的樣子,你一定會尖叫的呢,雖然風光不若從前,還是一樣執著。嗯,隻是我想,你還是沒有勇氣去跑到他麵前說我喜歡你。肯定是呢,我現在還是隻敢遠遠的看,你的膽子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在去年終於見到他的正麵了呢,這次不是背影哦,結果還是不敢上前去,隻能看著他一個人在空蕩的舞台上跳舞。很傻的呢。嗯,不過這樣也是很好的,是不是。…… 嗯,就這樣了。




在手術通知書上平靜的簽下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沒有之前的惶恐和懼怕。我知道20%成功率的手術意味的是什麽,我躺在手術床的時候,看著蒼白的手術燈,居然突然想起今天是橫店探班的時間。嗬嗬,很可笑哦。我自己當時都覺得不可思議。嗬嗬。

死裏逃生。很快被轉到北京,在那個時候,我看到《逆水寒》。

其實當時是很意外的看到的,剛好演到魚池子那裏,幽暗的地牢裏,一個豔裝女子是極力掩飾的悲傷,淡淡的說,我有失憶症,頭一天的事情我第二天就不記得了。鏡頭一轉,是一個清冷的卷發男子,著素色的長袍,聽見這話後,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同情,繼而又恢複成冷漠,卻什麽話都不說。其實什麽話都不需要說了。都清楚了。

我喜歡那女子的那一句話,我經常這樣做。明明知道什麽都還記得,卻偏偏要裝作失憶,這樣才會有勇氣去麵對明天。自欺欺人,有時也是一個安慰自己的好方法,至少暫時不會被絕望和背負的過去壓垮。



那個男子,氣質清冷卓絕的男子,即使在昏暗的地牢裏,依然從容,身上的感覺如同冰涼的星光低垂,獨自在閃耀,就算夜再黑,也不會湮沒他的光,反而會越顯得璀璨。

那個演員很像鍾漢良。嗬嗬,我在想,應該不是他,他那麽陽光優雅,怎麽會演出這樣陰冷的樣子啊。

結果看到演員表,卻再也說不出話。我馬上跑出醫院,找遍了大小的音像店,買到了逆水寒。放在床邊,卻怎麽也不敢看,我知道他演反派,我卻有些怕。我怕的是他演得不好,演成單調的模式,我怕自己對他會失望。會變成《魔界》一樣的片子。

下了很久的決心,終於還是看了。

從旗亭酒肆的相識相知到大漠千裏追殺的狠絕無奈,顧惜朝,這個驚才絕豔,心比天高的男子,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一次又一次的開始,頂著譏諷和冷眼,一步一步的向著自己目標前進,除了晚晴,什麽都可以犧牲,所謂的道義和江湖準則,不過就是登上廟堂之遠的一個外衣而已,隨時可以丟棄。隻是虛偽的一個瞬間。他從沒有悔過,無論是屠殺還是最後的逼宮,他用自己的殘破去猜測這個世界,想證明一將功成萬骨枯,永遠都是曆史的真相。可是最後卻是失敗,就像走過了很長的路,以為可以看見夢想中絕美的風景,卻發現是荒蕪一片,等到想回頭去找曾經擁有過的美景,才看到來路亦湮沒在時間的洪荒中。已經無路可退了。所以當他終於醒悟,想好好珍惜晚晴的時候,卻是天人永隔。

回家?怎麽回家?惜朝,沒有了晚晴,哪裏都不會是你的家。

徒留青衫翻飛落寞無數。

十一

不得不說,我得到了一個big surprise ,從鍾漢良的身上。他也是可以無奈狠絕清冷的。我一直認為演技是內心的一個折射麵,每一個人的內心有很多的自己,生活在一個皮相之下。在一些情景之下就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來,其中一個是站在春天,也就一定會有另一個站在秋天看落葉紛飛。      

想起他消失的五年,原來並不是無跡可尋的,顧惜朝的無奈,懷才不遇,和眼底的落寞,我相信有一些是他自己的心情。小顧隻是一個誘因,是他自我另一麵的呈現,我一直堅信,小顧的悲哀,有很多是他自己不說的悲哀。

像他,沉寂5年後的再出發,我不知道要怎樣強大的內心力量才可以這樣安靜的從頭開始。如果是我,一定做不到。

這樣倔強的人,倔強得讓人心疼。

十二

有時候心血來潮扳著指頭算一算,連自己都會嚇一跳,8年,喜歡他有8年了。我自認不是一個長情的人。無法忠於單一的感受,而且我有些忍受不了一些很不尊重人的細節。

曾經也喜歡過一個明星,可是我有一天在看彩排的時候,看見她把歌迷送的小束的花扔在地上,隻抱走大束花的時候;看見她對頂著烈日看她彩排的歌迷不理不睬離去的時候,我對她的喜愛頓時降為冰點,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喜愛她的歌迷!歌迷用他們的方式用盡全力的去支持她,要的亦隻是一點點。卻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給他們!做人至此,亦無好說的了。

那一刻,突然想起鍾漢良在台上抱著歌迷的花,將其他落於地下的花撿起來抱好離去的樣子,真正和歌迷握手的樣子,突然發現,在娛樂圈,那樣對歌迷的尊重,我見過的隻有他一人而已。原來他這樣的人,當真的是娛樂圈的獨角獸。

當時就意興闌珊的離去。從此看見她,也就當看不見了。心中從此隻記一人。

回想起8年的時光,其實在記憶裏也隻剩下零碎不堪的片斷,可是曾經的情懷,流連過的氣味和周圍的氣氛等等無形的東西,反而深深印刻在心底,像是一本發黃的舊書,字已經氤氳不清了,可是那樣厚重的質感,曖昧的氣味,卻將當時寫書人的心境從字裏行間慢慢滲透出來了。

我想我自己也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麽會喜歡他那麽久。喜歡他,也許就像是一場冒險,行走在充滿未知的繁華森林,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次呈現在我麵前的是怎樣的美景,雖然這一趟華麗的冒險沒有真實的你陪我走,但是我想我還是會一個人慢慢的欣賞好風光,就算不會遇見那片心目中滿是星星的夜空,亦是值得紀念的一次旅程。我想我是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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