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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和他的女人們13

(2008-01-16 12:45:04) 下一個

作者:京夫子 



第三十一節 廬山大陰謀之奇人奇事 

廬山大陰謀中,有幾件奇人奇事值得一述。他們是:中共大將黃克誠,前總書記張聞天,湖南省委書記周小舟,賀龍元帥,羅瑞卿大將,以及毛澤東秘書田家英、李銳、毛氏妻子江青。

黃克誠:湖南永興人,中共軍隊中有十大元帥十大將,他是大將之一。亦是彭德懷的愛將。官拜總參謀長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

廬山會議期間,他本像鄧小平、陳雲一樣,是留守京
師的大員,無需上山開會的。可是他作為軍機重臣,竟於毛澤東決心解決彭德懷問題的前夕,上廬山來找彭德懷匯報工作,從而犯了毛澤東的大忌諱。被毛氏認定他是來參加軍事俱樂部謀反的!於是他成了右傾機會主義反黨集團的第二號人物,遭到長期軟禁、關押。

事後,有人稱他
是:在劫難逃,自投羅網。直至一九七九年平反複出,曾任中共中央紀律委員會常務書記。他雙目失明,卻仍頑強維護毛澤東思想的崇高地位,維護毛澤東主席之曆史功績,以證明他一生忠於黨,忠於毛澤東思想。他晚年最仇恨作家白樺所著電影《苦戀》。

張聞天:中共著名理論家。自一九三五年中共遵義會議起,任中共總書記,直至一九四五年中共
七大(在此以前,中共未設過主席,總書記即為最高領導人),毛澤東自封黨主席獨攬大權為止。

在陝北十年間,一直由他主持中共中央日常工作,對毛澤東獨斷專橫的作風,多有批評、
製肘。因之兩人結下芥蒂。中共七大之後,他即被降格為一名無實職的政治局委員,被排擠出權力核心。一九四九年之後,掛名為國務院外交部副部長。一九五六年中共八大之後,他被再次降格為政治局候補委員,仍掛名國務院外交部副部長。

廬山會議上,他曾就國民經濟存在的嚴
重問題,跟彭德懷交換過意見,取得過默契。他是在毛澤東印發彭德懷意見書、發出批彭的信號後,憤而作了長篇發言,表現了他的憂國憂民之良知。毛澤東領頭批判彭德懷之後,他自知災禍難免,多次要求跟毛澤東個別談談。毛澤東卻不肯接他打來的電話,也不肯召見他,更不肯放過他,而於八月二日,給他寫了一封信,龍飛鳳舞,頤指氣使,極盡幸災樂禍、嬉笑怒罵、人格汙辱之能事:

洛甫(張聞天在紅軍時期別名)兄,怎幺搞的,你陷入那個軍事俱樂部去了?真是物以類聚,人
以群分。你這次安的是甚幺主意?那樣四麵八方、勤勞辛苦,找出那些漆黑一團的材料,真是好寶貝!你是不是跑到東海龍王敖廣哪裏取來的?不然,何其多也!然而一展覽,全是假的。講完後兩天,你就心慌意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被人們纏的脫不開身。自作自受,怨的誰人?我認為你是舊病複發,你的老而又老的瘧疾,原是蟲遠未去掉,現在又發寒熱症了(張聞天在延安時曾患瘧疾,毛澤東故此取笑)。

昔人吟瘧詞雲:
冷來時,冷的冰淩上臥;熱來時,熱
的蒸籠上坐;痛時節,痛的天靈蓋破;戰(顫)時節,戰(顫)的牙關兒銼。真是個害殺人也幺哥,真是個害殺人也幺哥,真個是寒來暑往人難過!同誌,是不是?如果是,那就好了。你這個人很需要大病一場。

昭明文選第三十四卷,牧乘《七發》末雲:
此亦天下要言妙道也,太子
豈欲聞之乎?太子據幾而起曰:渙乎一聽聖人辯士之言,黏然汗出,霍然病已。你害的病,與楚太子近似。如有興趣,可以一讀牧乘的《七發》,真是一篇妙文。你把馬克思主義的要言妙道通通都忘記了。於是跑進了軍事俱樂部,真是文、武合璧,相得益彰。現在有甚幺辦法呢?願借你同誌之著,為你同等之,兩個字,曰:痛改。

承你看得起我,打幾次電話,想到我處一談。我
願意談,近日有些忙,請待來日。先用此信,以達悃忱。


毛澤東以一種大贏家的心態寫了此信,一瀉心頭的宿恨。真是君子報仇,二十年亦不晚。早在延
安時,毛澤東好引經據典,賣弄學問,但又時常笑話百出,因而受到飽學之儒的張聞天的尖銳批評,稱他為半桶水,七上八下。如今他權勢傾倒,輪著毛澤東來冷嘲熱諷,直把張氏罵作兒子(太子),而自己依然以聖人老子自居。

寫成此信後,毛澤東十分快意,恰逢張毓鳳剛從南昌做過墮胎手術回到山上,便令其坐在自己的
膝上,一邊撫摸著,一邊以朗誦古文的抑揚頓挫的聲調,讀將出來。張毓鳳自去年來到毛澤東的身邊,做了他的人,就將整個身心都交給了偉大領袖,憂主席之所憂,憎主席之所憎,樂主席之所樂。主席贏了,她也就幸福了。

毛澤東的信,引得張毓鳳嘻嘻的笑:真會挖苦人哩!咱牡丹江老家地方人發瘧子,就是那樣子哩!
就是太尖酸了些哩……你這些天,想咱來著?看看你的手……咱都濕了,癢了……

兩天之後,毛澤東的這封信,附上西漢散文家牧乘的《七發》原文,作為八屆八中全會文件,印
發給每一位中央委員。於是廬山會議在批判彭、黃、張、周反黨集團的同時,又大學起牧乘的《七發》來。狗屁不同的,一知半解的,不懂裝懂的,痛心疾首的,不倫不類,不三不四,紛紛大讚起毛澤東的信和牧乘的《七發》來。

有人甚至問:七發,是不是古人牧乘同誌的七根頭發?
亦有人回答:不不,牧乘這家夥帶兵打仗,不辭辛苦,是七次出發上前線!倘若牧乘同誌地下有知,他的這篇辭賦於兩千多年之後,竟會在中共高官會議上紅極一時,廣為傳誦,他一定會啞然失笑,並榮幸之至。

張聞天於毛氏文化大革命初期受盡肉體折磨,一九七一年慘死在北京秦城監獄。臨死前,不知他痛悔過青年時代狂熱追求的共產革命否?

周小舟:湖南瀏陽人。毛澤東在延安時期的文字秘書之一。

其人頗有文才,為毛氏所器重、賞識。
據證,是毛氏重要著作《實踐論》、《矛盾論》的真正撰稿人之一。一九四九年之後,毛澤東將他放了外任,回湖南擔任省委第一書記兼軍區第一政委,並許諾:先交給你一個省做試驗,管好了,另給你更大的責任。頗有日後再予提拔重用之意。

皆因他知識分子出身,害上了憂國憂民的
毛病。毛氏大躍進運動後,號稱中國魚米之鄉的湖南省,同樣民不聊生、餓殍遍地。上廬山之前,他陪同彭德懷元帥下湘東北數縣調查研究,體察民間疾苦。他跟彭德懷達成了一致意見,決定上山後向毛澤東進諫。以求勞民傷財、得不償失的大躍進運動得以終止。

他自恃毛氏信任他,關愛
他,當能聽得進他反映的實際情況。可是,毛澤東高高在上、驕奢淫逸、枉顧下情、一意孤行。他幾次求見,均被婉拒。他遂與彭德懷商量上萬言書。彭德懷敢做敢擔,萬言書隻署了自己一個人的名字。他對毛澤東包括好色不倦之類的私生活等等,多有微詞和非議。又都為康生的內務係統所知悉。

毛澤東恨其不忠,怒其叛逆,便毫不容情地將他打入
彭、黃、張、周反黨集團之中,為第四號人物。他被撤銷了黨內外一切職務,發配到廣州軍區某陸軍野戰醫院半工作半
休息,實為軟禁,與外界斷絕了一切聯係。毛氏文革初期,他又被揪了出來,進行殘酷批鬥,後被投入監獄。據傳他是自殺而死,年不過五十。死前,當能醒悟:一介書生求報國,誤入共產迷魂途。

賀龍元帥:湖南桑植人,中共十大元帥之一。靠兩把菜刀起家。

北伐時已任國民革命軍軍長。他
於中共最危難的革命處於最低潮的一九二七年參加中共。其時,處於大批共產黨員被捕、被殺或退黨、脫黨之際,在周恩來、朱德等人的影響之下,他率部舉行了八一南昌起義,並經周、朱二人介紹入黨,實為中共紅軍的創始人之一。此後一直受到周恩來的擺布玩弄。

一九五九年廬
山會議期間,他又受周恩來影響,昧著良心激烈批彭。一九六六年,他卻因周恩來態度曖昧,而未肯跟著毛澤東、林彪,參與倒劉少奇密謀,而陷大禍。被誣為大土匪大軍閥野心家周恩來在賀龍被衝擊後,也曾將其接進自己的家裏予以保護。後在毛澤東指使的江青的壓力下,又將其交出,被關押在北京西山的一座秘密別墅裏,直至受盡淩辱死去。

據說臨死前,對其妻子
薛明說:自己的一生,唯一的虧心事,是一九五九年在廬山,不該跟著他們(指周恩來),批鬥了彭德懷副總司令。

羅瑞卿:四川南充人,中共十大將之一。

井岡山時期,為林彪紅一軍團保衛處長。延安時期任
毛澤東的中央警衛團團長。一九四五年後,任華北野戰軍羅耿兵團司令員。四九年後任中共國務院係統的公安部部長,軍委係統的北京衛戍司令。深獲毛澤東的信任,被毛戲稱為羅長子

九五八年夏,毛澤東欲往長江三峽遊泳,以驚駭世豪。羅瑞卿率領一個先遣小組,往三峽試水。羅氏為表忠貞,在三峽三次濯水,幾被淹死。後給毛澤東回了一急電:主席,三峽灘險流急,不宜暢遊……

一九五九年毛澤東回韶山,他親任警衛,甚為盡力。之後毛澤東將他提拔為中共中央
政治局委員,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國務院副總理,解放軍總參謀長,中央軍委秘書長,仍兼任公安部長,負責京畿防衛。集黨、政、軍、特於一身,權傾一時。

可是一九六二年以後,毛劉分
裂,明爭暗鬥。他倒向劉少奇、彭真一派,成為劉、彭在軍中的台柱。一九六五年的秋冬之際,毛澤東決定打倒劉少奇,首先拔除他這類釘子。於該年十一月將其秘密誘捕,被虢奪了兵權,失去了自由。

一九六六年五月,又將其打成
彭(真)、羅(瑞卿)、陸(定一)、楊(尚昆)
反革命陰謀集團,為第二號人物。一九六七年,因不堪毛氏之紅衛兵淩辱,而從關押他的三層樓上跳樓自殺,未遂,隻跌斷了一條腿。後被長期囚禁在秦城監獄。秦城監獄是他在五十年代公安部長任內,請蘇聯特工專家設計建造的,主要用於關押中央級政治犯的監獄。他自己造的高等監獄,輪著他這等囚犯住上了。

他的女兒羅點點,後來在《紅色家族檔案》一書中有一段回憶文
字提到:他被囚禁在秦城時,總是聽到隔壁有人大喊大叫,不知是個甚幺人物?因是單間號子,采用的是蘇聯老大哥無產階級專政的高級智能牆壁、門窗、桌椅、床鋪、浴缸、抽水馬桶等,皆為海綿膠皮包裹,且各有單獨的放風天井,絕無跟其它囚犯見麵的可能。

後因羅氏在秦城關押得
久了,便是看守人員也知他是公安部的老部長,他才打聽出來,隔壁號子裏關押著右傾機會主義反黨分子彭德懷!他大惑不解,並認為是奇恥大辱:怎幺可以把我跟彭德懷關押在一起?他有甚幺資格住秦城?他是廬山會議上的反對過毛主席的反黨分子!我是無限忠於偉大領袖毛主席!忠於偉大統帥毛主席……

羅瑞卿於一九七八年重獲自由,官複原職。一九七九年去德國波恩治療傷腿時,因突發性心肌梗塞,病逝於德國醫院。去世之前,他對毛澤東、彭德懷、自己都沒有清醒的認識,對於秦城監獄的高等政治犯,他也沒有表現過一絲同情。嗚呼!

田家英:最年輕的中共中央委員,中央辦公廳副主任,毛澤東最賞識的秀才。中共黨內一度傳聞,他將成為毛澤東的政治接班人。

廬山會議上,他認清了毛澤東的為一己私利而殘害忠良的失德品
行,而大為失望,甚至痛心疾首。據他的好友李銳後來撰文回憶,他一度有過站在廬山錦繡欲傾的懸崖上輕生的打算,後為李銳悄悄勸止。其時,他對李銳說:伴君如伴虎,難得糊塗,度日如年啊……

一九六六年初,毛澤東又為一己權欲、不顧國計民生、不惜生靈塗炭、而調兵遣將、悍
然發動文化大瘋狂的前夕,這位有才華、有抱負、有曆史責任感的才子,這位在毛澤東身邊工作了二十多年的知識分子,終於萬念俱灰,回天乏力,憤而自殺。向毛澤東進行了最後一次屍諫。他死後,毛澤東絲毫不為所動,斥之為小叛徒一個

李銳:湖南平江人。為中共文死諫之典型人物。頗有湖南人的俠義氣質。

十七歲大學未畢業,
即投奔延安,在胡喬木手下從事文字工作。不久,毛氏開展排除異己的延安整風運動,毛氏的情報頭領康生發起了鋤奸運動。李銳被疑為敵特而被關入窯洞監獄。他的妻子為延安地區幾大美女之一,亦被毛氏秘書鄧力群找去訊問,令其揭發丈夫的問題,後竟遭奸汙……

一九四九
年後,李銳任中共湖南省委宣傳部長。任上,著有《毛澤東同誌的青年時代》一書。一九五七年,調毛澤東辦公室工作,任毛氏的工業秘書。先後數度陪同周恩來、毛澤東等人視察長江三峽。他激烈反對三峽建壩。

一九五九年六月跟上廬山開會。他不愛跳舞,喜歡思考和讀書,而常跟彭
德懷、黃克誠、田家英、周小舟、周裏等幾位湖南老鄉聚在一起,議論毛氏發動大躍進之過錯得失。彭德懷案發之後,他竟然要拉上周小舟,一同去毛澤東住處找毛氏本人當麵辯論,卻被老成持重的黃克誠勸阻。

黃克誠天真地認為:不要再去激怒主席了,大家做個檢討過關算了。其實他
和田家英等人的言行,都在毛澤東的耳目的掌握之中,隻是念其年輕,憐其有才,放他一馬罷了。

一天,由劉少奇主持中央委員會議,聽周小舟作檢查。周小舟被連日批鬥後,精神肉體上已瀕於崩潰,作檢查時,竟把田家英、胡喬木、李銳等人私下議論毛澤東私生活的種種,一古腦兜底供了出來。李銳不是中央委員,隻是坐在後排列席而已,當他聽周小舟的檢查涉及到了田家英等人,他連忙站起來大聲說:小舟同誌!你記錯了,那些話,是我李銳講的,跟田家英無關,你不要冤枉人了……

李銳此舉,自然使得那些但求無過、明哲保身、見死不救、落井下石的中央委員們大為驚訝、無地自容,更使得主持會議的劉少奇十分氣憤。素以《修養》著稱的劉少奇,竟一拍桌子,大聲嗬斥:李銳!你出去,你不是中央委員,你沒有資格參加會議,更沒有資格發言!離開離開,這裏沒你的事!劉少奇聲色俱厲,實際上卻是保護了李銳、田家英。

廬山會議後,李銳被調離中央辦公廳,到化工部當一名副部長,後來又到水電部任副部長。一九63+1年,中共高層內部鬥爭日趨激烈,李銳被下放到安徽省一座偏遠的農場勞動鍛煉。一九六七年秋天,毛澤東的文革大將陳伯達、康生想到了他,也許對於打倒劉少奇有用處,便派專機把他從安徽逮捕回北京,投入秦城監獄。他沒有交待出多少有用的東西。因為他隻做毛氏的工業秘書,而非劉少奇的工業秘書。

他後來說:
寫檢討、揭發這玩藝,你檢討的越徹底,揭發的越深入,你本身的問題越嚴重。隻能淺嚐輒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根本沒那回事……他好讀書,好書法,好做舊體詩,也好罵娘。在秦城監獄,享受單獨監禁。日夜研讀,改造罪惡。後來他身上長了疥瘡,向醫護人員要了一瓶龍膽紫汁(俗稱紫藥水)。塗抹過患處之後,他突然發現紫藥水可以用來當墨水做詩,小棉簽則可以權當筆使。紙呢,隻好委屈於《毛選》四卷的天頭地角了。於是紅寶書的天頭地角,被他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舊體詩,感時歎節,對影歎月,內容隱晦。

起初,看守人員還以為他在寫學《毛選》心得,表揚過他。後來發現他在寫字句整齊、
艱澀難懂的東西,便把他的《毛選》四卷、紫藥水、小棉簽悉數沒收了,而另發一套暫新的《毛選》給他。

一九七六年毛澤東去世,四人幫被捕之後,李銳恢複了工作,曆任中央委員,水電部副部長,中央組織部副部長,在胡耀邦手下大膽平反全國冤假錯案,而不遺餘力。他仍然保持著直言犯上的習性。鄧小平、陳雲、胡耀邦均不喜歡他。他六十七歲即退休,掛名中央顧問委員。但他仍然不甘寂寞,憂國憂民。他著書立說,繼續反對長江三峽建壩工程。中共領袖們曆來好大喜功、一意孤行,於一九八四年決定成立三峽省,以備大興三峽工程。李銳不避利害,給中共中央位常委寫信,質問:難道你們要犯毛主席都不敢犯的錯誤、遺禍於子孫嗎?三峽工程因海內外反對者甚眾,至今仍僵持中。

再說他在秦城監獄被沒收的那套《毛選》,後來退還了他,他也將
上邊的舊體詩摘抄下來,編成一集,交由他家鄉的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曰《龍膽紫集》。他還著有《廬山憶舊》(大陸出版稱《廬山會議實錄》)等書,隻可惜,他的共產黨人的思想局限,以及對個人安危的憂慮,他沒敢寫出一九五九年發生於廬山上的那場殘酷鬥爭的真相,沒敢揭露那場導致中共由強盛走向衰敗的毛澤東的廬山大陰謀,也對許多曆史事實避而不提。

江青:江青於廬山會議的後期才上山,她跟毛澤東早已經達成妥協:不翻臉、不離婚、保持夫婦名分。她曾於七月中旬給毛澤東掛電話,揚言要上山避暑。後獲知毛的前妻賀子珍,隻在山上過了一夜,她就匆匆下山了。她也就樂得在杭州暖風熏得遊人醉山外青山樓外樓了。

江青從杭州帶上廬山的,是一整車攝影器材。她不能參與黨中央的政治生活,而迷上了曾被毛澤東斥之為玩物喪誌的攝影藝術。這一次,毛澤東沒有讓張毓鳳回避夫人江青,妻、妾倆個總是要見麵的。

你倒好,把我發落在杭州,你在山上恁風流……

看看,看看,是你自己要到西湖去養病的嘛。

總理走了沒有?真想跟他跳跳探戈!

走了,他太忙,回北京了。想跳舞,不早點上山?

我上山來礙手礙眼嘛。前妻,新妾,都養在山上了嘛!

我沒有心思跟你胡攪蠻纏。彭、黃、張、周的問題,差點把我搞得焦頭爛額……失街亭,敗走麥城,你以為這戲那幺好唱?來來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張毓鳳,這位是我夫人江青。我也年近古稀啦,今後身旁隻有你們兩位,希望以大局為重,和睦相處,同舟共濟。

毛澤東嚴肅地盯住江青說。江青自然感覺得出毛氏話中的分量。張毓鳳則漲紅了臉,向前移動了兩步。江青隻隨隨便便地瞄了她一眼。沒有向她伸出手來。而是迎著毛澤東的目光,頭一昂:

潤之,好了,好了。反正你總要當贏家。老娘這回認了!隻此一位!聽著,隻此一位!

毛澤東看了可憐巴巴的張毓鳳一眼,心頭一陣輕鬆,他的確不能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兒女私情,影響了他的黨和國家領導者的重任。這次雖然打敗了彭、黃、張、周諸人,但更嚴重的權力挑戰還在後頭呢。

毛澤東讓江青住在美廬樓下原先宋美齡女士的房間裏,張毓鳳則白天過來上班,晚上回廬林一號住。為了酬謝江青對於張毓鳳的默許,毛澤東陪江青去遊仙人洞錦繡穀天池等地,並合影留念。

照片洗了出來,毛澤東特別欣賞仙人洞那幾張,答應今後為其絕句一首,以誌佳境。(毛
氏以後所題的是《為江青同誌題照·七絕》:暮色蒼茫看勁鬆,亂雲飛渡仍從容,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這亦是毛氏通過策劃廬山大陰謀,取得逢凶化吉的勝利後的心理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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