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會微笑（18）

 

                                                                              想起來會微笑（18）

 

曾經有朋友問我，是不是把小孩子的話，翻譯成中文，沒有注意孩子的口語。其實不是。我寫下來的，基本都是他們的原話。有時候，他們的用詞，連我都會吃驚。

比方現在不到2歲10個月的愛兒，就已經會認真地跟我說，“媽媽，我希望我能去公園玩。”

她用的是“希望”這個詞，而不是通常小孩子會用的“想”。愛兒這樣說的時候，神情裏充滿著向往。這個時候，我多半會放下手裏的一切，去滿足她的這個願望。

 

天氣好的時候，我喜歡把衣服在陽光下晾曬，喜歡那種清新的味道。愛兒是一個很好的小幫手。她會很高興地陪我一件一件涼衣服，學著我把衣服抖一下褶皺，跟我說，“媽媽，我最愛幫你幹活了。”

我知道。以前往幹衣機裏放的時候，愛兒也是這樣，我從洗衣機裏撈出一件給她，經她的手放進幹衣機裏，她就會跟我說一聲“謝謝媽媽。”我便接著說不客氣。如此往複，每一次烘幹衣服，都會聽到愛兒幾十聲的謝謝媽媽，她說得毫不厭煩。

 

那天，又在院子裏涼衣服，愛兒翻出一件哥哥的短袖衫，紅白橫格的，愛兒很喜歡，便問我，“媽媽，這是誰的衣服？”

我說是凡兒哥哥的。愛兒不舍地看著，繼續說，“凡兒哥哥已經長大了，它已經小了，不能再穿了。”

看她喜歡的眼神，我便順著說，嗯，好象是小了。

愛兒聽到，立刻眉開眼笑，問我，“說明，我可以穿它了嗎？”那個“說明”，讓我很是吃驚。很準確的書麵語啊。

我以為是愛兒偶然說一次。不過，等拿出她的衣服，她橫看豎看，問我，“媽媽，這件是不是小了？”我隨口說，好象是小了。

結果愛兒立即回應道，“那說明可以給小baby穿了？”

這些天在收拾愛兒淘汰下來的衣服，我曾經告訴愛兒，要把那些衣服捐出去，讓小baby穿。當時她還有疑惑，問我為什麽。現在看來，愛兒心裏其實已經很清楚事理了。

 

涼衣服的時候，愛兒會很自覺地在晾衣架的底層活動，她還會自我解嘲地說，“媽媽，我在下麵涼衣服，因為我還小，我夠不到上麵。”非常清晰的邏輯和表達，同樣讓我既吃驚又欣喜。

 

不知道是看一休哥看的，還是我每天口幹舌燥地跟她講話的緣故，愛兒現在真的是一個非常機靈可愛的小姑娘。有時候，看著她的含著笑的充滿誘惑的大眼睛，就恨不能咬一口她的吹彈得破的皮膚，比水蜜桃兒還鮮嫩的啊。

慢慢懂事了，愛兒的小管家婆的本性越來越暴露無遺。塵兒和凡兒哥倆個在用英文交流時，有時會帶出不好的詞語，每次聽到，我都會給他們糾正。次數多了，愛兒就明白了。

有時候，我離得遠聽不到，愛兒聽到了，就會立即扯著她的小嗓子，直直地衝我喊，“媽媽，哥哥說stupid了。”，要不就會說，“媽媽，哥哥說kick your butt了。”

愛兒其實平時看英文電視不多，不過，小孩子對語言的捕捉能力實在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有時候，塵兒和凡兒他們就在我眼前，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愛兒就會喊，“媽媽，哥哥又在說不好的話了。”看她可愛的樣子，每每讓我忍俊不禁。

 

愛兒管的可不止哥哥，她的小手伸得越來越長，已經管到媽媽的頭上來。有時晚上，趁愛兒洗澡的時候，我會偷偷地上一會兒網。若是愛兒洗好了，被老公抱出來，她就會一路找媽媽到我的房間，看見我在上網，立即小手一拍我，大叫，“媽媽，別看電腦了，快去洗澡去！”

老公在旁邊笑成了一朵花兒。再也不用他出麵做惡人不讓我上網了，愛兒已經可以當他的小機關槍用，而且百發百中。我隻有乖乖地關掉電腦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