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吟詩人 Leonard Cohen

 

看來最近我的主題是老男人了。繼米蘭 昆德拉之後，再來一個經典老男人：搖滾詩人李歐納 柯恩。忍不住想把Leonard Cohen這個“老嬉皮”介紹給還沒有接觸過他的音樂的朋友。當我把找到的介紹拿給Ryan看時，他立刻感慨的說，唉，人家60年代就有這樣的音樂了。言下之意，自是他慣常有的對中國搖滾的“恨鐵不成鋼”，嗬嗬。不過，這年代的久遠，詩人的暮年，都不妨礙我執迷在他的音樂中好好的過了一回癮。當然其實Cohen的作品不斷，60年代隻是他的起步，而前幾年出的幾個新專輯隻給他增添更多的光輝。

他的歌聽了一個星期了，感覺人都微醉了，醉在那緩緩的旋律中，醉在那一把低沉的磁性嗓音中。其實不是第一次接觸，以前從一個喜歡音樂的朋友那裏拷來一撂兒碟，其中一片就是Cohen 的The Future。毫不猶豫的就把我的整個聽覺神經就吸引了。是的，就像介紹裏說的，可能對他的嗓音最貼切的比喻就是大提琴。或者貝斯，不過貝斯更單調，也擔當不了旋律中的主角。可是Cohen這把大提琴生生是把把你大部分的聽覺空間給霸占下來，把整個歌曲的重心放下來，讓你由不得也要沉下心來，凝神緩息。有趣的是，後來我才發現，大部分Cohen的歌都有一個縹緲的女聲在背景裏，給他的曲子增添了一份動人的美感。一種粗樸和婉轉的和諧結合，互為補充，也互為加強。

其實聽Cohen的歌，很難不注意他的歌詞，雖然像我們這種英語非母語、又對英文詩歌沒什麽了解的人，並不能完全聽懂。原因在於他總是在那裏不慍不火的對你低吟淺唱。他的歌裏很少見有高潮或者升高調進入“重點”階段，甚至沒有什麽唱詞加快的地方。相反的是，他把聲音放低，或者把最要幛顯的一句放在一個段落的最後，隻輕輕一點而過，留你自己在那兒出神。他的詩人素質很輕易的透露在他歌詞的韻律上，即使不去仔細聽歌詞，也覺得聽著順順的，自自然然，然後落到最後一句，水到渠成，也不用升八度，也不用拖拖拉拉來個“升華”。這一點特別明顯就是那首“I’m Your Man”。就那麽輕輕不經意的一句，播放器關了，它還老在我耳朵裏幽幽的回旋。

這一次，把Cohen的一些歌詞找出來，一首一首邊讀詩邊聽歌。才發現更是一種怎樣的享受。其實，不象很多搖滾歌手，Cohen的歌詞裏沒有太多的憤世嫉俗，沒有太多的攻擊和諷刺。但他表現一種質疑的態度，一些些鄙夷的姿態，和一些些悲觀的情緒。也許和我能在網上找到的歌曲有關，大部分還是關於愛的。

說到Cohen的情歌，我的沉醉難以言述。記得我最初聽他的歌時，我形容他的嗓音很“性感”。應該人們對“性感聲音”的標準是很不一樣的吧，而我猜想我對性感男聲的印象就是這樣的吧。一種厚實，卻讓你感到沉靜；一種滄桑，卻讓你感到溫情。其實，Cohen對愛情的演繹也是很多樣的。有在Suzanne裏那種如河水流淌間拂動、帶著鄉愁一般的脈脈含情，也有在I’m Your Man裏那種一點點調侃、自負和一股子要霸占你的愛的勁兒。或者說，他的旋律總是很能恰如其分的表現主題吧。我的最愛就是Dance Me to the End of Love。每當我聽到那開場的旋律，就想拉起我的愛人，隨著它起舞、旋轉，永遠，to the End of Love。還是一樣沒有升華，沒有高音、拖音，不過有很多吟唱出來的“啦啦啦”作為間奏，讓你感覺捧一腔深情，接著又是一捧，一捧一捧直至漫溢。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人把它當婚禮上的歌曲，我要是聽了，肯定是會萌生一種想要平平淡淡但卻地老天荒的渴望，一路輕舞，直到盡頭……

我沒有辦法更好的描述Cohen的音樂，所以要把我找到的兩篇轉貼上來。覺得它們對Cohen這個人和他的音樂都有再恰當不過的描述。而我對Cohen的最深刻印象，就是一個行吟詩人，因為你好像很難確定的說，是他對旋律的熟練和創造力賦予了他的詩作無與倫比的音律上的魅力，還是他的詩作給他的音樂輸入了靈感、節奏和獨具一格的情調。那麽，李歐納 柯恩，到底是音樂詩人更恰當，還是詩人音樂家？你自己聽聽就知道了——

下載鏈接：
http://sdzbnj.gov.cn/tea/Ymcz.mp3 (Dance Me to the End of Love)
http://www.magnet.ru/cohen/songs/pKGhm2w2.mp3 (The Future) http://202.117.22.79/songs/course/songs/fZeiopaom11jYnajnZull1ZkY4eqsJimn5cz.ra (Suzanne)
http://www.magnet.ru/cohen/songs/pKGhm2c2.mp3 (I'm Your Man)
http://www.ptzx.net/blog/uploadfile/Y2JjaWZnaG9mYmdrZm9oOA$$.mp3 (Dear Hea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