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南下記(1)
(2008-03-12 16:32:41)
下一個
巴西南下記(1)
1.
電子部老田來巴西,希望到巴西東海岸考察走走。
計劃先到古裏吉巴(用JB意義比較準確),這是個400多年的文化名城。
再乘小火車到巴拉那瓜港,之後分段南下,到南大河州。
這樣完成對巴西沿海經濟文化考察。
古裏吉巴是巴西文化城,比聖保羅文明。大凡太文明的地方賺錢不易,於是華人就不多,這裏有一兩千華人就不錯了。不過這裏的烤肉比聖保羅水平高,更有歐洲風味。
大凡有“JI巴”的稱號,就一定比較開放,文明。
在進這個城市入口頂頭是一家大烤肉店。
老田著實體會了一下:看到那些幾乎三點式的濃妝豔女腳踏輪式溜冰鞋,像女妖一樣在客人之間遊動服務和微笑,有些心動。
老田又看到加油站的裸體女孩像古羅馬的活動雕像,古銅色的膚色原始健康美讓他大為感歎。於是老田很有感想:中國似乎還開放不夠。
在去巴拉那瓜港的小火車上,老田喝了點巴西紅酒,火車窗外百花鬥豔,百鳥爭鳴,萬紫千紅,春光明媚,天空一片蔚藍,老田於是醉上加醉。
剛要進巴拉那瓜港港,發現一家小屋:掛著“中國飯店”招牌,老田執意要進入。
“來,吃點中餐好。”
這才認識:老板是廣西老馬。
竟然原來是黨校出身,在這裏孤身奮鬥,已經數年。
“這小城沒有中國人,就我一個。”
“我現在是模範市民。市長在有線電視上廣播:要當地巴西人都向我學習。”
他很自豪:在異國他鄉拚搏,終於出頭成為當地名流。
”市長講演說:這個中國人剛來什麽都沒有,現在什麽都有了,因為他勇敢勤勞....”
“你們這些巴西人原來什麽都有,而現在很多人什麽都沒有了,因為太懶。”
老馬大笑著,重複市長的講話。他很高興,很久沒有看到中國人了。
我們喝了點酒,又吃了點中國炒菜,煎餃。
老田說:有種突然莫名其妙的他鄉遇故友的鮮活感覺。
事實證明了中國人到那裏都能活,都有中國人。
老馬的突然出現尤其讓他大為高興。
這又證明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老田似乎一下對巴西有了更大的信心。
老田是高幹,正為開拓南美市場作考查。
2.
酒多,老馬開始牛B:
“其實最好的生意事業,就是在這附近南部海邊搞一座中共黨校。”
他曾是黨校老師,對我黨,他始終懷有深厚感情。
“我覺得認識資本主義很重要。黨的中心任務,是搞社會主義體製的超資本主義。”
“這必須當作一個長期大事業來作,必須講投入產出。”
“我黨高級幹部,必須懂得吃喝嫖賭,在成功領導了這種事業,才能發展勝利。”
他突發驚人之語。
“革命打天下是不容易,但要超越資本主義,就要先領導資本主義,這更不容易。”
“講是黨產,其實是全球外向型企業,是中華民族的事業。為此,我寫過一個報告和論證。”
他開始像一位設計師。
老田聽的出汗。
“這第一:征最好的”桑達卡達林那”金色海邊五十畝地,買斷之,投資極少。”
“第二,蓋一多功能大樓:要至少高級點的,時間成熟,還可以再建賭場,妓院。”
“第三,租用至少三個海灘,比如,先把那個什麽:德國,法國海灘租用5年。”
“第四,聘美國人當前台,聘花花公子美女當模特,聘巴西總統當顧問…”
“開始第一期的初期硬投資不算大,我基本測算,大概兩三百萬美元。之後就是滾動前進。”
“中國人全球開賭開嫖,錢,都被外國人賺了,為什麽不能走出去,突破我黨之思想僵化?”
“他們能打進中國,我們為什麽不能打出去,總不能讓中國都成為美國的沃爾馬。”
“那麽客戶是誰?巴西人怕沒有那麽多錢消費。”我問。
“什麽?難道您不明白,海邊那些成片的大理石大樓別墅,不都是巴西人的嗎?”
“再說,就是現在來巴西的中國旅行團,一年幾千個,不是客戶嗎?肥水不能外流。”
“我覺得如果毛主席還健在,什麽都敢幹,如果他老人家來過巴西,就會同意。”
“他老人家給阿爾巴尼亞出手就是幾億,這件事交給汪東興當年辦理早就完了。”老田笑了。
“還是著江青辦理比較好。她審美觀強。”老馬接著說:“這名字就叫:毛澤東大廈。”
“可惜主席不在了。現在看來,隻有瑞環同誌還算是內行,會選料,做門蓋樓能保證質量。”
“當年那個十大建築,年輕的瑞環同誌是立了汗馬功勞的。”
“不過….”.老馬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
“這漂亮女孩嘛,還是要從中國引進才行。”
“官辦民營,現在,無論如何,要中國的超級老板出資辦理比較好。”老田笑了。
“是,好可惜呀,好商機,富貴者鄙。今日伯牙子期之安在兮,唯有虛唏。”
“請吃魚,吃新鮮螃蟹!這是我的漁船捕撈的。,我還有幾艘漁船股份。”
“老馬,你真行!”老田被感動了。“你確實是黨校水平,厲害!”
“就要白手起家。我真想在巴西搞個什麽黨的組織,玩政治,才最有意思呀。”
老馬畢竟是黨校的老馬。
最近,又聽到老馬發達消息:他成為當地幾家夜總會老板,地下賭場後台,這是後話。
3.
計劃是陪老田一路南下到南大河州,這幾個州是巴西的歐洲,最好的發達地區。
你隻要看巴西哪裏沒有高圍牆壁壘,戶戶都是對等開放的,沒有防範的,就必然就是好地方。
民風好,重建築,要看夜生活。載歌載舞的聚會和極少的警車。教堂處處聳立,耶穌到處招手,平整的高速路,處處潔淨,深夜的酒吧依舊擠滿了聊客。四處芳草如茵,花簇如冠,抬眼是春天笑臉的娃娃,人性的廣告,甜蜜的問候,悠閑的狗狗貓貓。
我們不能不佩服歐洲移民的文化和管理。
山裏的居民則會養奶牛,房前屋後有平靜的池塘,年年有魚,可惜沒有蛙聲。傍晚,當明月初升,一群鳥兒低聲在樹木上度步彈跳,環繞飛行。林間透出紅磚綠瓦,或者是油漆發亮的木房燈光,會傳來老式的琴聲,小橋下詩意般的流水在歌唱,永遠如白練般的清澈潔淨,如永久的朗誦詩,祝福對對戀人相依相別,彩蝶簇擁雙飛,而或幾隻小鷹衝天而去,直達雲端,刺向天際。好一個牧童短笛的山野現代。
小城鎮的中心一定是巍蛾嚴肅的塔型教堂,玉白色。初晨的金色陽光總先照耀到高端的十字架,之後鍾聲緩緩響起,從沉重到清脆,回蕩著,那就是天堂的歌。教堂的前麵,是集會的廣場,綠樹成蔭,一派祥和。這鍾聲或讓人心生激蕩,或心碎,惆悵,彷徨。天堂的門開了,永不關閉,眾神們快要下凡了。
德國的教堂總顯的莊重,色調嚴肅,棱角分明,方正有度,厚實大氣。
咖啡店熱鬧起來。正宗的高原原產咖啡,噴薄著熱氣奇香,人們鼓噪起來,戴白帽的警察開始站崗,各色的自行車招搖過市,摩托疾馳而來,汽車不斷鳴笛,狗狗貓貓開始散步,幾個娃娃眯著眼睛,笑咪咪的奇怪的洞察進入這個未來世界。
夜間的舞會是絕對的激情。上千的年輕男女集中到簡陋的中心舞場,他們勁歌勁舞,瘋狂著。
雷鳴的音樂節奏分明,振動天地,震耳欲聾。人人手臂上的紅綠熒光標誌在黑暗的狂舞中閃光跳躍,,整箱的啤酒一掃而盡,繼而張牙舞爪,放蕩形體之外,直到聲嘶力竭,神經錯亂,男女不分,那舞直到跳的一塌胡塗,一派混沌,不分陰陽,直到天明。
在兩百年招牌的的德國老咖啡屋,響起世紀音樂,名人獨唱,從貝多芬到教堂的天籟之聲,有如天使緩緩下凡,靈體聚散,鬼魂西行,慘慘淡淡。幾個老人和貴婦在小聲的伴唱,給心愛的貓貓狗狗慢慢的梳妝。一位老式西裝的老人舉著蠟燭,向壁畫緩緩掃描,喃喃而語。
歸去來兮,啊,上帝。
教堂正舉行彌撒。
長老在講演,燭光排排,洗刷著信的心靈,從默默無聲到群情激奮,
聲淚俱下,懺悔憐憫,探索著來世今生。啊,上帝,一切歸於您的大能。
妓院裏依舊妖豔如舊 柳綠,花紅,新來歐洲妹,西風第一枝,驚倒滿座人。
小樓昨夜又春風,花落知多少。
細腰,高俏,美眉上雲宵,為之歎折腰。
泡泡泡,還是青春好,歎錢包小,帳賒不了。
老天虛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