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這妹妹寫的挺逗,喜歡這種調侃文風。可惜看不到她其他的文章。 正文: | |
我怎麽這麽胖阿? 最近我時常這樣問自己。 朋友們的答案簡單而直接: 其一,因為你不是小熊,是小豬。 其二,冬眠的小熊什麽都不吃,隻是消耗脂肪;而你,經常嘴裏含著牛奶糖就睡著了你怨誰? 從十八歲起,減肥和失戀一樣成為我恒久的困惑和傷痛。 每次洗完澡,我都會像布裏奇特瓊斯一樣站在體重秤上哀號,而每次吃飯,我也像她一樣勇猛。印象中,我從來沒見過自己性感的鎖骨,也從來沒見過自己瘦骨嶙峋的手指和伶仃的玉腿。倒是時常有人幫我按摩後背時說:“哎呀,你連算珠骨都摸不到了!”或者,“好舒服哦!你簡直是玉蒲團嘛!”這些我都已經習慣了。 直到上一回,和影武吃飯,他對我說:“你幹嗎在懷裏揣著兩本書?”當然我身上沒揣著書,隻揣著肉。我開始發覺問題的嚴重。胖得風情萬種寵辱不驚的是德魯巴裏摩爾,可不是我。 也是從十八歲起,我開始跟頑固的體重做可歌可泣的看不見硝煙的鬥爭。我嚐試過各種減肥的方法。起初,是不吃飯,幹餓。這是最痛苦的一種方法,尤其是對我這樣一個人生最大理想是吃滿漢全席和奧匈帝國大餐的人。對我來說,人生享受不過如此:好看的書,精彩的電影,精致的食物,英俊的男人。以上排名不分先後。 餓了一兩天,我就開始滿眼發花,看蘋果上的商標“無菌”紅富士,硬是看成了“無辜”紅富士。我覺得我比富士無辜。看的書也不對,我當時看的是《溫故一九四三》。三天後覺得社會主義實在是好啊,就出去吃飯去了,排骨雞腿,雙拚。 我也嚐試過運動減肥。 我報名了一個減肥舞蹈班,去了三天。每天跳完一個小時的操,我就趴下了。回家之後,什麽也幹不了,隻能躺著喘氣。我嚐試過早晨起來跑步,堅持了四天。公園裏都是老頭老太,那是些晚上睡不著早上隻好起來的人啊,可是難為我每天都是三點睡覺,一臉恍惚,恰似一個白癡在夢遊。後來我找到了科學依據,說是要心跳頻率到達多少下才能減肥,堅持一年半有功效雲雲,我就大張旗鼓地偃旗息鼓了。 我曾相信過一種日本的流行方法,往手上纏膠布條。說是纏一個月有效雲雲。纏上別人都以為我的手受傷了,有人猜測是失戀打擊太大割腕不成 雲雲。 我曾試過著名的七日瘦身湯。我後來一直懷疑,那是個成功的黑色幽默,或者行為藝術。後遺症是如今看到芹菜洋蔥這樣的東西就打惡心。 我曾喝過減肥茶。一晚上起來三趟,非人的折磨。更加該死的是,體重依然頑固,流失的隻是水分。從此對劉嘉玲印象不佳。 我曾經試過穴位針灸減肥。這是我最抱以希望的,因為我對中藥中醫有種神秘的敬意。六脈神劍能殺人於無形,減幾斤肉還不是笑眯眯地?趴在床上插滿了針,我老在想我現在是不是看起來像刺蝟或者豪豬?仙人掌?還是插花用的劍山?紮了半個月,少了一斤二兩,我猜測是因為老中醫家很遠,我走路走多了的結果。 減肥餅幹這種東西更是胡扯,我一頓能吃一桶。我討厭減肥可樂這樣的東西。我不願 意喝著無咖啡因的咖啡,放進脫脂的奶精,伴以不含糖分的方糖。如果這樣,我不如去喝一杯真正地道的涼白開。 每次減肥的結果不言自明,隻要看看我如今的體型。去年下半年,我正式自暴自棄,吃飽了就說“好想睡啊!”,睡足了就問“今天吃什麽呀?”後來形成了壞習慣,隻要吃好了,哪怕坐在餐廳裏也能打盹。 這麽多年來,我和我的身體,就像一對指腹為婚的夫妻。彼此沒有選擇,說不上特別滿意,但也生活習慣,曆經了風霜雪雨。日常式的牢騷和抱怨,但並不真的往心裏去。雖然每天早晨洗臉,我都對自己的模樣感到陌 生,經常在鏡子前感覺到我的靈魂在身體的頭頂上向下窺視。但是,如果換一具身體,哪怕傾國傾城,我也不肯。因為這才是我,我們彼此馴服。 減肥血淚史的扉頁上,寫著:“減肥是一種生活態度。” 結末,則寫著:“不減肥也是一種生活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