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渴了。 我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每天上床之前口渴。早一會兒不渴,晚一會兒不渴,偏偏腦袋沾到枕頭上的一瞬間,總是口渴的不得了。融於是也培養了一個無奈的習慣,就是等我的頭先沾枕頭,靜觀事態,聽到我嘀咕口渴,立刻返倒樓下。看到他長籲短歎地跑來跑去,我幸災樂禍地開心著。後來,又變得聰明,專程購置一帶蓋大jar,每日睡前準確放到我的床頭。就好就也沒有機會看此人樓上樓下旋風運動了。 昨晚,終於,可能因為兩個都太累的原因,他一頭紮下去要睡覺,完全忘了充滿我的大jar。我一頭紮下去的時候,渴的感覺立刻衝襲過來。他正側著頭,用可憐無奈的眼神看著我,預感著我又要開口了。 “你渴了吧? ”聲音弱弱的。 “嗯, ” 我答,沒有任何同情心。 “很渴麽? ” 聲音裏夾雜著點點期待。 “很渴?我是相當地渴了! 我在office一天滴水未進呀。 ” 他沒說話,張著眼睛直直地看著我,等著我還有下文。 “我的嘴唇怎麽這麽幹呀”,我配合這動作,舔了舔嘴唇, 驚呼道“天啊,嘴唇都幹裂了! ”。 “我的內分泌,內循環係統肯定受到了嚴重影響。怪不得我的皮膚今天這麽不舒服!還有我的手,很幹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像一台燒幹了水的機器!真痛苦啊! 這時候這個可憐人的眼神裏已經充滿了不可理解,估計不是不說,而是無話可說, 看著我表演, 我用手摸摸喉嚨, “這裏也幹啦,象火燒一樣,啊!啊!水!水!” 說著,我的手掙紮著伸向遠方,象沙漠裏那些要渴死的人。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他一躍而起,指著嘎然而止表演的我,“你太能邪乎(誇張)了,喝水就喝水唄!你再這麽邪乎我就不去了我!” 見此狀,我立刻換了一幅笑臉,嘻嘻地說:“我不是怕你不給我倒水麽,嘿嘿.,好了,好了,我肯定不邪乎了,就是有點渴。你去給我倒吧,好老公。我保證不搞了! ” 他立刻沒生氣了,“這還差不多,”說著,就心平氣和地下樓拿水了。 頃刻,拿上來,遞給我,睡眼朦朧地看著我喝下去,小聲說:“睡吧,很晚了。” 我大力咽下去最後一口水,遞給他,用重新獲得生命一樣喜悅的聲音對他說“感謝你救了我一命!”然後倒頭睡去。然後5秒鍾沒聲音,然後就是另一個人直接栽倒在床上的聲音“砰!” 震聲響徹夜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