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長了雙勻稱細長的手,皮膚細膩白皙,富有光澤,說是纖纖玉手也不為過。更難能可貴的是,過了不惑之年,曆經了無數歲月的風霜,還保有這麽一雙少女般的玉手,實在是萬裏挑一,不多見。
我一直對女人的手很注意,手說明了許多事情,比臉更能說明女人的一生,以前每次看到中國古代的仕女圖,看到那些英國公爵夫人的油畫,總是對她們的那雙雙纖細又高貴的玉手讚歎與羨慕不已。我從農村來,以前掏糞揮鋤割草,磨得手心一層老繭,浙江冬天凜冽的寒風,吹得手背上的凍瘡裂了又愈,愈了又裂,手背皮膚就象鬆村皮一樣粗糙,盡管現在過著城市人的生活,皮膚是好了些,但變型的粗短的手指,卻總是改變不了。人往往對自己沒有的生活,有著極其的好奇與向往,我對著那些閃著光澤的纖纖玉手,總會看得癡迷,遙想著有這樣細長勻稱手指的女人,是受到如何的嗬護,過的是種什麽樣的生活。
指型好的女人,氣質也都很好,女人的臉可以打扮,然再怎麽濃妝重扮,唯有手是掩蓋不了女人真實生活的。手透露了許多事情:
第一,說明了女人的出生,家境與所受到的教育
第二,說明了女人獨立走向社會後,對生活的態度與受到的對待
很難想象,一個從貧困家庭出來的孩子,會有一雙玉手;也很難想象,一個在灶台邊轉的女人,會有一雙光滑細潤的手。
老婆以前自己帶個孩子,風裏來,雨中去,獨立生活了好多年,一路走來,曆經的坑坷無數,盡管歲月在臉上或多或少地留下了印記,但手一直保持光潔如少女,現在嫁給了我,我得對得起老婆,對得起老婆曾有的生活與對生活的追求
再過半個月,老婆終於要移民過來同我們一起生活了,我暗暗對自己說,今後一切重活,一切傷手的廚房活與院子活,我全包了,反正以前都是我自己做的,多兩個人也增加不了什麽工作量,再說我的這雙早已粗糙的老農的手,也不怕,老婆隻洗洗衣服,折折衣服就行了
女人在灶台邊轉多了,身上會少了些清氣,多了些油煙味,我不要我的女人變大媽,要永遠有女人的清雅之韻,我娶的不是保姆,是老婆,生活中如一定得有一人油膩,那麽就讓我油膩吧,反正我做油膩男n多年了,在油膩時老婆還看上我,為生活再油膩下去就不怕了,再說,油膩的外表下是內心對潔淨永遠的追求,到時,去自然界中折磨一下,清洗一通,過濾一遍,從內到外,又將是一條潔淨的漢子
而我的回報是,身旁有了一個爽心悅目的人陪著自己,有了一雙夢中的細膩溫柔的纖纖玉手,撫去身的疲乏與心的蒼涼,有了一張如花的笑臉,照亮生活中的灰暗,驅散心頭的陰霾,這就夠了,其它的生活中的磨人的細碎雜事,就由我來吧,反正我也就這麽一路走過來的
到了我們這個年齡,曆經勞燕分飛,生活的洗禮,早知婚姻是什麽,懷一顆堅毅虔誠感恩與寬容的心,揣一腔永不消失的少年激情與奉獻情懷,以及對未來生活的渴望,從大處著眼小處著手,時時澆灌這朵含包欲放的生活之花,情愛之蕊,慢慢地攜手而行,一路瀏覽兩旁的風景
在秀麗的山巒,在無盡的荒原,在晚霞滿天的海邊,與摩肩接踵的市井陌巷,牽著老婆的纖纖玉手,走過四季,走過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