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田野(秋●茭白叢)(圖)

秋

茭白叢

秋天既是收獲季節，也是播種季節。小麥、花草與各種各樣的蔬菜在秋天種下，以待來年春天吃；近深秋，金黃的晚稻映襯著遠處青山，潺潺的溪水倒影著樹上紅豔柿子，風吹過，掀起金色稻浪，送來陣陣果實的飄香。

我家的許多自留地都在小溪邊，自留地裏種滿了紅色的辣椒，綠色的蔬菜與紫色的茄子，還有一片甘蔗林，五顏六色鑲嵌在一起，甚是好看。

在自留地的溪邊，更有成片的碧綠茂盛的茭白叢。茭白生長在淺水處，沒有苛刻的種植要求，隻要有點水與泥，春天種下，到秋天就可去扳摘一支支肥肥嫩嫩雪白的茭白了。

當年分到自留地時，小溪邊除了野生的水草還是水草，有年春天，從別處移來一支茭白苗，種於此，經開枝散葉，當年秋天就變成了茂密的一大蓬，再在來年的春天枝芽萌發時，一支支地分散開，種下一長溜幼苗於溪邊，當年夏天，就變成一片茂盛的茭白叢了。

茭白叢的形狀，如同甘蔗林，也似水仙花，青青毛絨絨的葉子細長，生長於水麵，刺向空中，無需照料，自是鬱鬱蔥蔥，生命力強盛。到秋天，在枝節葉根處，會漸漸地鼓起，那裏麵就是白嫩的茭白了。當長到一定程度，茭白漲破包著的綠葉子，露出雪白的身體，就可采摘來吃。

清炒的茭白，香甜可口，是道好菜，而其旺盛的生命力，自我獨力生長，無需人照顧的稟性，不也正是四處漂泊的海外遊子們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