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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1)
看來別人的苦,跟無憂小時的苦,都不是一個等級。
窮了吧唧的無憂的父親正在上大學,母親不得已到生產隊裏下地幹活,養家糊口,沒有人看護幼小的無憂,無憂從小就沒有看護過。直到現在,無憂老娘時常對無憂說,媽媽對不起你,從來沒有好好的抱過你。
那年頭,不得已,母親常年把拴在窗戶上,怕無憂從炕上滾打地上,故此無憂的鼻子裏常有蛆蟲流動,故此, 村子裏的人們,給無憂送了個美稱,"區長“, 即蛆長也。
由於常年拴在窗戶上,小時的無憂身體非常弱小,四五歲還不會走路,也不怎麽會說話,五六歲時,還差點兒沒有凍死,餓死,熱死, 就差那麽一點點,無憂還險些被扔到村邊一條大河裏,人們以為無憂死了。
八歲時呢,無憂還沒有了父親, 從此無憂沒有吃過一頓飽飯,除了過年,直到無憂大學畢業,無憂從來沒有穿過一件新的衣服,確切的說,無憂一年四季隻有一套衣服,故此, 直到來美留學,無憂在中國大陸沒有找到媳婦。
為什麽?
無憂窮嘛。
直到現在,鄉親們有時依然叫著無憂"區長“, 同學們回憶起無憂大學的情景,是一年四季,一身農家的黑布衣服,紮的麻繩腰帶, 那個土呀, 比陳永貴同誌還土。
朋友們
苦不苦,想想小時的無憂。
甜不甜,想想艱難的從前。
美不美,到了美國你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