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曾經

紐約的秋天，我沒有去中央公園看到那滿地的紅葉，我不想讓人看到我孤獨的身影，我每天都在笑，有時會笑到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麽孤獨。我曾經快樂過，曾經以為快樂是很容易的，曾經以為快樂是不用偽裝的。那個寒冷的冬天的偶然，那個曾以為最幸福的春天。一切都隻是偶然。 今天也隻是又一個偶然，我閉上眼睛，回想起他在我身後呢喃的聲音，他留在我身後那一點一點消失的溫存。我不敢在看他的眼睛，我怕我會控製不住自己。我淚流滿麵，我終於知道我仍然還可以愛，我的心原來還可以跳得那麽快，就象從前一樣，我曾經以為自己已經老了。我對幸福不再抱有幻想，但是我也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麽安寧。 黑夜，可以聽到我心跳的空氣裏，玫瑰剛剛綻放，也許是因為夜太黑，它旋即死在無法摸去的悲傷的夜色裏。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患上一種奇怪的臆想症，`沉溺與一種幻想中。在不知道方向的地鐵裏，在電話聲此起彼浮的辦公室裏，在有聲音的空氣裏，在寂靜的空氣裏，那種幻象揮之不去。有它的存在，我的生活甚至可以說有點激動人心。真是個奇跡。 秋風中大樹無法挽留的樹葉，開門那瞬間流趟出的目眩神迷，那張出現在幻景中無數次的臉，我不敢相信這句話竟然是真的，真的有這麽一個人站在我的麵前，我觸手可及，我甚至可以擁抱他，感覺到他的麵頰有一秒鍾的溫暖。可是我不能愛他，我不能對他說我愛他，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能。世界上有這麽一種可怕的距離，不是遙不可及，而是他就在我的麵前，我不能擁有他。是的，就是這樣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