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西渡

2003年移民到加拿大,目前定居在溫哥華,在一家由政府資助的就業機構作職業谘詢顧問。來加前曾在IT行業從事技術,市場營銷和培訓等工作。
正文

誰說女子不泡男36,37,38,39,40

(2007-02-04 20:19:14) 下一個
36
  我提前十分鍾到了上島咖啡,在男人沒愛上你之前還是不要遲到的好。何況我本就是為商務談判而來。
  
  我挑了臨窗的座位坐下,我是無心跟客戶製造什麽浪漫的。為的是在他下車到走到我麵前的間隙我可以對他做出更多的分析
  
  很多東西在人和人見麵的第一時就已經確定了,如果5分鍾之內我沒有辦法打動他,我就基本上失去了機會。
  
  我打開一部超薄的寬屏筆記本電腦,邊查閱資料邊等他。
  
  傻子才會以為我真的在查閱資料。
  
  業務上我已經相當熟悉,不可能到現在來臨陣磨槍。我隻是想用一點小小的手段,讓他第一時間給我加分。
  
  在工作中我是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現在想來除了艾肯沒有人另我那般方寸大亂。
  
  我穿著杏粉色的改良式旗袍。這種顏色會把我的膚色襯托的幾近完美。我是豐腴型的體態,說俗點就是前撅後翹.
  
  我喜歡穿旗袍,它恰到好處為我的身材揚長避短。
  
  胸口以上開了個橢圓的洞,位置不上不下,隻要我雙手抱胸做沉思狀,乳溝頓時呈現在那個小洞裏。如果我願意,隨時可以給對麵的男人無限遐想。
  
  精幹,高貴,典雅,有女人味,外加性感和挑逗。也許我不美麗。但我想我的魅力隻是在於我是矛盾性格的統一體。
  
  離我們掛電話的時間整整半個小時,這時門口停下一輛桑塔納,上麵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半禿男人,我從窗口看得真切,開始求神不要是這個男人。
  
  其實不管他是什麽樣子,我都會全力以赴攻單。但這個過程最好是享受的不是嗎?
  
  還好那個半禿男人進來後自顧自找了位置坐下,明顯不是跟什麽人約好的。
  
  離我們約定的時間整整有十分鍾,這期間每每進來什麽人或停下什麽車我都高度緊張。
  “奔馳”
  “恩,還是最新款的”
  “快點,是奔馳!”
  
  我聽見裏麵的服務員和迎賓的聲音,向外看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門口。就是他啦!我肯定。
  
  丁子褲似的標誌張揚的挺立在車頭,這是一個另女人也可以勃起的標誌。


37
  車上下來一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質地很好的白襯衫和西褲,頭發梳理的也很整齊。戴副很適合自己的眼鏡,相貌身材以這個年齡的男人的標準衡量的話,他是一流。
  服務員恭敬的迎接他。他進門環視了一周後就徑直走到我麵前,這樣的男人對這種小小的判斷是不會失誤的。
  我以絕對專業的姿態起身跟他握手,並且略帶點俏皮的說:你遲到了呦!
  他歉意的笑了笑,說了句:下次一定不會。
  其實我可以走掉了,我已經拿下一局。但這次我可不是在“泡男”我是在做事業。
  我清楚的知道他對我的印象分是不低的,但我仍不能掉以輕心。
  因為我不是要讓她對我有興趣,我是要從他那賺錢。
  
  到現在為止他並不知道我的目的,但是自信的男人根本不屑猜測別人的目的,因為他會專注自己的目的。
  
  點了咖啡我們就隨意的聊天,他從巴西的咖啡豆講到比利時的巧克力,再到越南的農家飯。
  甚至跟我討論蘭蔻的眼霜和香奈爾的香水。我驚詫於他對各種事物的精通。
  我想再優秀的男人都免不了俗,必然要在陌生女性麵前炫耀些什麽。不過不得不承認他是高手,我的確開始認為他是一個講究生活品質的一等男人。這樣的男人要是再有一根花花腸子,怕是沒幾個女人可以逃脫魔爪。
  
  在我的引導下他講了他的發家史,講了他的集團公司。
  “你知道我為什麽來見你嗎?”他突然問我。“因為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公關經理,至少你可以把我約出來見麵。我的公司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年薪。”
  
  我並不覺得意外,這些年來想挖我牆角的可不是他一個。甚至頗為得意,這是對我的肯定。
  我當然不會直接說個數,我告訴他我在自己的公司也不過幾年,我看中的是未來的發展,未來三年我要在公司為我提供的平台拿到人生第一個一百萬。對麵的是我的商務談判對象,我沒有理由跟他講實話。
  “一百萬嗎——三年太慢了。進我公司的人一般都要從最低做起,你是特例,我要你當銷售副總,給你一支隊伍你來帶。我給你一個平台,讓你在最短時間擁有人生的第一桶金。”
  我吸口涼氣!本來就是吹吹牛,想讓他知難而退,暗示他小廟可供不了大佛。我沒 嚇走他倒被他嚇到。
  成功人士自有他的成功之道,符合我在泡男領域剛剛形成的基礎理論——他專注於他的目標。至於我為什麽找他出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關心過。
  我不可能答應他,也不可以一口拒絕。“我現在答應你或是拒絕你都是愚蠢的不是嗎?”
  “當然不用,你好好考慮!”
  我知道我有了可以再次約見他的借口,神經就放鬆了一點。
  我開始問他一些問題,都跟事業有關。他想挖我牆角,自然也願意講這些。
  他是一個在事業上野心勃勃的男人,雖然他盡量用內斂來掩飾。
  我的問題他都回答的遊刃有餘,甚至比我心中的正解更高明。
  目前為止我沒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任何微詞可道。
  
  “你屬什麽?”他突然問我。“我無意想知道你的年齡,我信風水的,我想知道我們的屬相是否適合作事業的合作者。”
  不管他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麽,他都很高明。我接受他這樣問我。
  “我屬猴”我回答了他,我也好奇他有多大“那你呢?”
  “我屬牛。”他告訴我。我算了一下, 屬牛比我大7歲或者19歲,他要不33要不45。看他的樣子他絕對不象45歲。
  天啊!他才三十三歲,那他是商界神童。那麽年輕就擁有了這麽多。隨著見麵時間的推移我不斷給這個男人加分。 如果沒有趙總,我真的會考慮站上他為我提供的舞台。
  三十三歲,一表人才,開著最新款的奔馳,現實的說一句, 大部分女人隻要他肯花心思都可以得到吧。同時我開始替女人悲哀。
  要命的是他還有內涵。剩下那一小部分也難說羅!
  兩個小時以後我們有默契的告別。臨關上大奔的門他還對我說:好好考慮!
  
  晚上7點我給他發了一條信息——對你的印象:內斂中透露張力。不管我的決定如何,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難得的事業合作者。
  他是一個喜歡求格調的人,我這馬屁應該拍得他很爽。


38
  之後大概隻見過路易斯兩三次麵,且都是在他的辦公室。是我去主動拜訪的,其實就是去套他們公司的一些情報為己所用。
  每次他分手他都不忘說一句:好好考慮我的建議,我這邊一直給你留著位置。
  我從沒一口拒絕過他,一是我要有合適的理由和借口約見他。二是總得為自己留下條後路,雖然我幾乎沒有想過要去看到趙總失望的臉。
  
  
  給胖大嫂拿藥花了兩個小時時間,我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去醫院都要發頓脾氣才辦的完事。
  那藥一個月也要好幾百塊。
  我看我最好哪天去他那拜訪一下吧,跟他了解一下他們的薪金製度。
  
  
  我沒有打電話就回了家。老爸開門,一見是我說了句:貴賓到!一邊埋怨我:回來也不說一聲,這下又要臨時做好幾個菜,說完還是喜滋滋的去準備啦。
  胖大嫂一見我趕忙甩下聯眾遊戲裏一起鬥地主的階級弟兄。走到我麵前仍然象平常一樣趁我換鞋的當渾身上下的打量我。
  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暗爽狀,嘴裏卻也仍說:看看你穿的?你就不能穿樸素點,你這樣哪個男人敢追你,一看就養不起。
  我也仍然說:我才不要男人養,我不養他我算是謝天謝地啦。
  我們見麵就要唱樣板戲,幾年如一日,誰也不嫌煩。
  
  胖大嫂一邊忙著把家裏所有能入口的東西往我麵前拿,一邊說“昨天對門的段玲結婚了,找了個牙科醫生,挺精神的。段玲比你還小兩歲吧,我都不好意思去參加婚禮。大家都問我:你們家卓青什麽時候辦啊!”
  說完就看著我。
  我說胖大嫂你不是讚同我晚婚嗎,怎麽?又變卦啦。
  “廢話,我說你可以暫時不結婚,但你要談戀愛呀。先占著一個算一個。過年領回家我也有麵子!”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臉憧憬的胖大嫂——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那還不容易,你要喜歡我一個月領一個回家。”我跟胖大嫂逗趣。“我不領還是怕你花錢,我過年領回家爺爺奶奶大姑小姑你和老爸,誰都給他紅包,萬一結不了婚我們不是虧大了。”
  “隻要你領回來我就給,你再換人往家領我還給。”胖大嫂一臉凜然。
  這老太太是想女婿想瘋啦!



 39
  吃飯的時候,胖大嫂照例拿出紅酒跟我小酌一番。
  “你不要老是工作,下了班就和同齡的朋友多玩玩,多認識點人,圈子大了機會才多。”胖大嫂語重心長的教育我。
  胖大嫂以為我一心撲在工作上耽誤了自己的青春。我真是愧對她對我信任。慌忙拿著杯子說:喝酒喝酒。
  
  老爸對這種事情從來不發表意見。胖大嫂見老爸不幫著說我兩句,開始決定找他的茬:
  “你看看你老卓頭,門牙斷了兩個就是不去安上,什麽時候卓青說結婚就結婚啦,婚禮上你不怕別人都說:你看新娘她爸沒牙。”
  厲害,果然被她找了個茬。
  老爸不假思索且一臉嚴肅的一梗脖子:怕什麽?有的人結婚還沒爸呢,我們家姑娘好歹有爸,沒牙算個什麽事。
  親愛的老爸親愛的胖大嫂。誰說我們三兒不是一家人我跟誰急。


40
  我們在嬉笑中吃完了這頓晚飯。身邊很多朋友都說我和胖大嫂老爸就象是兄弟姐妹般。我珍惜這樣的感覺,如果有來生,還願作他們的女兒。
  
  胖大嫂給了我生命,但我更感謝她教我如何一路嬉笑的生活。
  
  晚上回到家心裏還是暖的。我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我感謝上天安排胖大嫂成為我的母親,感謝它安排蘇家姐妹成為我的知己,感謝它安排趙總成為我的上司,感謝它給我一個王純這樣的妹妹……他們給予我的是不一樣的滿足。
  
  更要謝謝他把艾肯安排給我。想到他就忍不住想偷笑。
  他在幹什麽呢?是不是也會在想我?又夢見草原……
  
  老牛好幾天都沒看到人,應該又出差了吧。我要整他的念頭都已經快沒有啦!沒他在好象公司也不那麽熱鬧啦!這兩天挺沉悶的,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
  
  如果可以順利完成工作計劃,我這個月可以多拿2000多,我計劃著先把胖大嫂接出來一起吃頓飯,然後再和蘇家姐妹去商場血拚。
  周末就要去狂歡了,我今晚要想辦法讓艾肯作我的男賓。
  
  我沒有辦法事先想好招數,這種30秒意淫一次的動物是不會按套路出牌的。
  隻能事先確定好中心指導思想——短,平,快,狠,準,穩的拿下。
  我似乎已經聽到了我和艾肯手挽手出現在蘇家姐妹麵前,她們的驚豔聲。爽哉——女人有時候不就是要點麵子嘛!
  
  十點鍾我把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猴急個什麽?每次接我電話都那麽急切,我這不是來了嗎?
  “沒什麽事,就是有點想你!”還沒等他說話我直接這樣說。這次我是從胖大嫂智摔大黑魚那找到的理論支持。先把他嚇唬暈吧,然後……嘿嘿,任我宰割。
  前提是我確定他對我已經有了很大的好感,但每次我都走婉約派路線,這樣突然發浪應該能嚇唬到他。
  果然一兩秒鍾那邊沒有反映。怕是嚇暈加樂暈吧。
  這時居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說的還是英文,我呆住了,那個女人大概見我沒反映又說起了中文,字正腔圓——您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
  K!死男人!他掛掉了我的電話。剛才那句感人肺腑的話是對著錄好音的機器說的。我頓時興致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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