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狗說起
朱雨心
最近google 的一個下圍棋的軟件AlphaGo 戰勝了代表韓國最高水平的棋手李世石。這個軟件被許多人稱為阿爾法狗。這就是本文要說的狗。有人說什麽:這是機器戰勝了人類。如果按這個說法,機器其實早就戰勝人類了。例如,一把槍,輕而易舉就能打死一個人。槍是一種工具,AlphaGo也是一種工具,沒有本質的區別。一個體能再強的人,也不可能戰勝一把槍。同樣的,一個大腦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戰勝一個軟件。而戰勝人腦的軟件也早就有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類似的,google 還有用四隻腳行走的機器、兩隻腳行走的機器。於是有人就因此而說:以後打仗可以用機器戰士了。其實,為什麽非要有腳才能成為機器戰士呢?能打仗的無人機(例如類似能自主飛行的X-47B)難道不是機器戰士嗎?如果覺得類比不夠近似的話,設想有小型的無人機,隻帶槍,但是能自主飛行與自主開槍,難道不比有腿的機器更有效嗎?如果有一萬架這樣的無人機與對方一萬人的大軍對陣,難道這樣的無人機不象是機器戰士嗎?消滅對方一萬人的大軍,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機器是可以用流水線生產的,成本很低,要多少,有多少。一萬架不夠,就十萬架;十萬架不夠,就百萬架,這有何難?
同樣的,輪式或履帶式車輛,如果能自主行駛與自主開槍、開炮,當然也是機器戰士。從打仗的需要講,有腿的機器沒有什麽優越性。有腿的機器的任何特殊功能,其實都可以用特殊設計的輪或履帶來實現,而且實現的更好。如果有十萬、百萬這樣的機器戰士殺過來了,肉體戰士還有意義嗎?
其實,再往後人類打仗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勝負在沒打之前就已經可以預知了,那還打什麽呢?隻有瘋子才會要實踐一下。那些機器戰士的性能,都是可以量化描述的。何必還要用實體(physical object)來打一下呢?雙方實在談不攏時,用計算機模擬一下,來一場虛擬戰爭,豈不是一樣?
再往後,就連生產這些機器戰士都沒有必要了,因為,生產這些機器戰士的種種要素,也都是可以量化描述的,在還沒有實際生產之前,你就已經能知道:如果實際生產,那麽,結果是什麽。所以,大家何必還要真的生產這些機器戰士呢?隻需要具備生產這些機器戰士的能力就可以了。而歸根結底,生產這些機器戰士的能力,主要取決於最頂尖的很小一部分科學家與工程師。其餘的絕大多數人實際上對戰爭勝負不起作用,對人類文明不起作用,對曆史也不起作用,實際上的功能,不過是吃飯、拉屎而已。
既然如此,那麽,實際上比的,不過是最頂尖的很小一部分的人的腦袋而已,因此,就連計算機模擬也沒有必要了,直接比大腦的能力就是了。從某種意義上講,雙方實在談不攏時,比賽下棋就可以了。
所以,科學技術的發展,有走向阻止戰爭的可能,或者更準確地說:將野蠻形式的戰爭,變成更文明形式的戰爭。
再來說狗。AlphaGo的這個“Go”,本是漢字“碁”的日文發音。這個本來何足道哉?可是偏偏有愛國人士,總喜歡從,例如,“支那”,這樣的用詞中發掘愛國熱情。因此這個“狗”(Go)就變得值得一論了。
日本本島西部地區叫“中國”,這個名稱起源很早,至少不遲於唐朝的時候。而中國以前隻是稱唐、……、明、清等。中華民國後,才開始自稱“中國”。所以,到了近代,日本自然先稱“清國”。後來就比較尷尬了,因為“清國”自己忽然改稱“中國”了,而“中國”卻是日本自古以來的地名。就好比有一天越南忽然自為“雲南”了。那麽,我們怎麽稱呼人家呢?比較可能的方式,就是“與國際慣例接軌”,按英語的發音,稱其為“委特南”。日本就是這樣的邏輯,“與國際慣例接軌”,按英語的發音,稱中國為“支那”。這在日本人來講,沒有任何道德問題。這在中國人來講,不喜歡“支那”的稱呼,那也無可厚非。但是,越南不能抱怨我們稱其為“委特南”而不稱其為“雲南”吧?那麽,中國有什麽理由抱怨日本用“支那”的稱呼呢?但是,既然中國人不喜歡“支那”的稱呼,自己可以不用。就象“碁”,不論日本怎麽發音,中國人都可以按自己的發音。現在把“碁”,不按中文發音,卻按日文的發音,稱為“狗”,就象中國人自稱“支那”一樣,按“愛國”人士的標準,應該是漢奸吧?至少也是“哈日”吧?
1970年5月20日,毛主席親自登上天安門城樓,發表了所謂“520聲明”,親口說了“印度支那”。毛主席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自稱“支那”,真可算是今古奇觀,史無前例了。當然,我倒不認為毛主席是漢奸。毛主席不過是愚昧無知罷了。
朱雨心, 2016 年 3 月 1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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