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鶩者。。。

其鳴無聲,其飛不能高遠,日沉浮於鷗鷺之間,而默以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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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湖別墅

(2007-01-29 21:08:11) 下一個
 
    杉湖北畔今漓江飯店處,清代光緒中葉曾建有一座風景樓,退居桂林的前台灣巡撫唐景崧為之題額“補杉樓”。因其環境優雅,風光如畫,深得當時文人喜愛,詩人龍啟瑞、汪運、朱琦、彭昱堯、商書浚、楊繼榮、曾克敬、李宗瀛、趙德湘、黃錫祖等人常在補杉樓吟詩作賦,後人稱他們杉湖十子。他們的詩由雲貴總督、前撫粵使者張凱嵩收集成冊,付梓印刷,題為《杉湖十子詩鈔》。
  杉湖十子中,朱琦與榕杉湖關係最為密切。朱琦(1803-1861),字濂甫、號伯韓,道光十五年(1835)考中進士,曆官翰林院編修、後遷禦史。朱琦在京為官期間,正是清王朝由盛及衰的時期,內亂頻起,朱琦屢上疏言事,指陳時弊,時人多推崇其剛直不阿、敢言的品格,稱其為名禦史。道光二十六年(1846),朱琦因建議不被朝庭采納,憤而告退,回到家鄉桂林。
  朱琦回到桂林後,沒有忘記其“以學術勵當世”的理想,受聘於桂林著名的桂山書院,任山長,教書育人之餘,編校、刻印了《三管英靈集》,輯錄唐宋以來廣西詩作3500多首,為後世留下了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
  朱琦很喜愛榕杉湖一帶的風景,與一般聲氣相投的詩朋文友常雅集補杉樓,吟詩作賦,並遊賞環湖園林。在環湖一帶諸多的園林別墅中,朱琦最喜愛兩處:芙蓉池館和杉湖別墅。
  芙蓉池館在羅辰去世後,因無人料理,漸漸一派荒涼。朱琦將其購下,花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來整理它:修築籬笆,疏浚渠水,在蒼蒼翠竹中新建了晚翠亭,將園中的花草樹木打理一新,一代名園在新主人的精心護理下又煥發了生機。修繕完畢後,朱琦十分高興,將其更名為籍園,並在園中設宴,招待親朋好友,寫下了《繕羅氏故園粗畢招客夜飲更名籍園》一詩:“池館陰陰柳色新,芙蓉花發有精神。莫辭沈醉攜涼月,且與名園作主人。幽鳥亦知春爛漫,小亭閑對石嶙峋。芒鞋桐帽差相稱,隻少山翁為寫真。”從此,籍園成了文人們飲酒聚會、觀賞風景的一個好去處。
  杉湖別墅位於榕湖南岸,為一代詞宗王鵬運先人所築。主人在庭園中築樓三楹,吟嘯其間,尤酷愛古碑名畫及寺觀遺跡,百方羅致,藏品極豐。由此王氏園林名聲大噪。不僅如此,杉湖別墅環境景觀十分優美;主樓前累石作小山,循山徑而下,山湖間有一由半舫改建的橫樓,又於主樓之西築一小閣名石天閣,窗戶虛敞,花竹掩映,中間鑿一池,蓮葉綠意盎然,遊魚跳躍水麵,每次登臨遠眺,城西諸峰隱現於雲煙樹叢之間,正前方獨秀峰孤峰挺拔,賞心悅目;左前方榕樹樓遙相呼應。每當天氣晴和,雲開霧散,流連於石天閣中,坐席間滿是綠意。醉人的湖光山色,文雅的書卷金石氣息,加之王氏子弟多是朱琦的學生,這一切使得朱琦常常到杉湖別墅遊賞,喜愛它超過了自己的籍園。
  鹹豐三年四月的一天,朱琦到杉湖別墅遊玩,經曆了一次奇妙的天氣變化,看到了平時難得看到的景致:那天清晨,天氣陰沉沉的,沒過多久,風雨大作,湖中頓時水勢猛漲、波濤洶湧,園中一片汪洋。雨霧中,朱琦駐足的小屋如一葉扁舟,飄浮在湖上。難得一見的奇景令賓主大喜。主人擺上酒菜,與朱琦對酌,酒酣之際,請朱琦寫一篇文章。朱琦因十分喜愛王氏園的勝景,乘著酒興奮筆寫了《杉湖別墅記》一文,並寫下了飄逸瀟灑的“杉湖別墅”四個大字,懸掛在樓上。
  朱琦在家鄉優遊林泉,編書育人的日子沒過幾年,太平天國革命在廣西爆發。受階級局限,朱琦在桂林辦團練,抵抗太平軍,後因守城有功,得以道員候選,於鹹豐六年(1855)再到京師,為浙江布政使王有齡所看重,在杭州總辦團練,太平軍攻城之時,他負責守衛清波門,城破被殺。榕湖邊的名園籍園再次遭遇喪主之痛,逐漸湮沒在時間的塵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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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nlanshan 回複 悄悄話 唐景崧與燕懷堂的關係:台灣巡撫唐景菘,自幼家貧,兄弟三人,其下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叫景崇,一個叫景嵐,據說唐景崧在幼年時即沒有了母親,由於家中實在太窮,衣服破了也無法縫補,隻好用紗線綁往破洞繼續穿。清貧的生活,磨煉了少年唐景崧具有一種不屈不撓的意誌和一種堅忍向上的性格,這種意誌和性格影響了他的人生之路,成為他在他的前半生中奮進與成功的主要動力。
唐景崧的父親叫唐懋功,曾經是鹹豐年間的舉人,然而從來沒有做過官,窮途潦倒之中,隻能在家鄉當個私塾先生聊以度日,但由於其人品及學問俱佳,是當地一個很有名氣的教書先生。鹹豐末年,大約在唐景崧弱冠之際,唐懋功讓桂林一個王姓的富商(其家族在桂林自號“燕懷堂”)所賞識,被請出家鄉去教其子弟念書,唐景崧兄弟三人也就隨同父親一起來到了桂林。
由於是處於寄人簷下的生活,唐氏三兄弟隻能處處謹慎小心,勤奮自勵地寒窗苦讀,特別是唐景崧,不但學有所成,而且於日常生活之中顯露出一種英拔之概,很得王家所喜愛,於是王家將女兒許配於他,“可惜王家小姐命短,還未過門就死了。”(1)雖然如此,王家並未因此而疏遠唐景崧,反而在生活上極力資助他, 使其能得以進入仕途。鹹豐十一年(1861年),唐景崧參加廣西鄉試,一舉而中頭名解元;同治四年(1865年)唐景崧進京趕考,又順利地中了進士,並點為翰林院的庶吉士,從此踏上了仕途。他的兩個弟弟後來也先後考中了進士點了翰林。唐家兄弟三人的科舉成名,成為當時桂林及灌陽的一大新聞,以致這些地方當時流傳有“一縣八進士,同胞三翰林”的美談。
同治五年(1866年),即唐景崧被點為翰林的第二年,唐景崧以翰林院庶吉士而得以補為吏部候補主事,這在仕途上也還算是十分順利的了,但誰知這一候補,就候補了十六年,把熱衷於官場仕途的他,從滿懷的希望變成了冰冷的現實,隻能拿著自己那份微薄的俸祿,無所事事地平淡度日,不是下棋看戲,就是飲酒賦詩,為此他曾在一首詩中寫道:“無才且學屠龍技,有臂終存射虎心,”在無可奈何之中道出了自己有才華而不能舒展的苦悶心情。
這種消磨歲月的生活與唐景崧勤奮進取的性格極不相容,於是如何努力改變其現有的處境就成了他的追求目標。當時的中國,正處於西方各帝國主義列強瓜分侵吞的的嚴峻關頭,有血性的中國人,麵對清政府的無恥退讓和喪權辱國,無不氣憤填膺而想為國家貢獻一份力量以扭轉民族的危機,頭腦敏感的唐景崧當然也把目光關注到這一時代的焦點問題上。終於,一個曆史的鍥機,徹底改寫了唐景崧的生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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