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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北美猶太人同事
一般人都會以為猶太人有錢、聰明、抱團,我幾乎在北美的每個場所都能見到猶太人,猶太人也有窮人,也有笨人,也分階級,這些老民族都有文化傳統包袱,都有點事兒媽,都有些與別人格格不入,所以猶太人是非常不同於北美白人群體的一個群體。我的一個英國同事曾這樣評價道:我注意到猶太人其實和阿拉伯穆斯林非常類似,不僅是宗教信仰還是文化傳統和生活習慣,甚至語言,都很類似。作為群體,猶太人和阿拉伯穆斯林或許是敵人。但作為個體,他們其實是朋友,甚至是兄弟,我在很多公司裏都注意到猶太同事和阿拉伯穆斯林同事相處非常融洽。我非常同意他的觀點。
我在學校時有個同學叫Ben,他非常喜歡中國文化,參加太極俱樂部,學中文,看老子道德經,吃中餐,穿中式衣裝,與中國同學非常要好,這使得其他白人同學,甚至其他猶太同學都對其都很不以為然。Ben為我表演過太極,他瘦高的身材,雙目深陷,尖下巴微微前傾,穿著對襟中式服裝,半蹲著打太極,一招一式,像極了長臂猿,讓我忍俊不禁。Ben告訴我,他的祖父原居住在俄國,一戰前後猶太複國在歐洲興起,特別在俄國猶太社區,他的祖父積極參與了猶太複國運動,在巴勒斯坦地區,也就是現在的以色列購買土地,移民巴勒斯坦。所以俄國猶太人與以色列關係極為深遠,一戰、二戰、前蘇聯解體,俄國真猶太或假猶太有過數次遷往以色列的大規模遷徙,這些俄國猶太甚至歐洲猶太,其實和幾千年前在巴勒斯坦的土著猶太人,沒什麽血緣關係,更多的是信仰猶太教的中亞人的後裔。Ben原和他父母住在以色列,但後父母離異,他母親又找了個北美的猶太丈夫,他便隨母親、繼父來到了北美。Ben後來去華盛頓大學讀博士,我去那裏出差時本打算約他出來吃飯,但可惜最後因故未能成行。如果有人告訴我Ben找了個中國女友,我真的一點也不會感覺到奇怪。
組裏還有一個猶太女同學叫Karen,Karen這個名字在北美亞文化中往往代表一類bossy的女孩,巧了這個Karen非常bossy。Karen小個子,臉上架著副眼鏡,成天咋咋呼呼的,是個堅定的女權分子和工會積極分子,有點像黨國校團委書記的那麽個意思。我們這些TA,by default都是入了工會的,工會每年都要vote今年要不要罷工,每到這個時候,到處都能看到Karen的影子,聽到Karen的聲音,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攛掇我們同意罷工,當然我們都不同意,但當著她的麵,也不好說什麽。Karen現在已經是一位大學教授了,估計依然是位社會活動家。
在一家航空公司,見到過一位猶太同事叫Alex。Alex中等身材,留著精心修剪的大胡子,一副鄰家大叔和藹可親的樣子。他見麵就說我們是親戚,我說怎麽說?他說他生在海參崴,以前不是中國領土嗎?別說這Alex長得確有幾分亞洲人的長相。他跟我說他曾在前蘇聯青年乒乓球隊,都說中國人個個都能打乒乓球,什麽時候我們打兩盤?和他打過幾次,我們業餘的自然不是他專業的對手。他還說為什麽他的英語學得快,講得好,那因為他是音樂家,從小學鋼琴,任何語音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能馬上一摸一樣的模仿。正因為如此,他在前蘇聯紅軍服役期間,被特別訓練成為潛艇聲納員,曾在北極冰層下一呆就是幾個月。有一次見到他的太太,聊天期間,他太太談起了他們的婚姻傳奇。他太太是波蘭人,當時離婚不久,一日一個偶然的機會遇見一個看手相算命的老太太,這老太太說你下個月就會遇見你的下一任丈夫,有一個人會來你辦公室幫你的忙,他是這般長相,人很好,但很內向,不善交際,你一定要主動和他聯絡。還真叫這老太太給說準了,他太太說,她正是按照老太太的事先提示和Alex終成眷屬的。
在一家online shopping的公司做項目時,公司從以色列的一家軟件公司買了搜索引擎,這家以色列公司專門派人來協助公司集成他們的產品,因工作關係,我和以色列來的這個軟件工程師有過很多接觸。他說道他本來在紐約長大,大學畢業後找工作才去的以色列。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在紐約,猶太人和中國人雖然結婚的不多,但date,發生關係的卻非常多,大概是由於文化習慣上類似吧。但這對於我確是個新聞,估計他說的中國人是老華僑吧,很難想象在大陸新移民或學生中,這會是真的。應該不是指的香港或台灣人,他們對於中國人、香港人、台灣人是分得很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