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換了工作。我們見麵少了,但經常通電話。我在你時斷時續的若幹通話片斷裏感覺到你的浮躁與困惑,我想應該有什麽事發生了。果然一天中午,你來公司找我,我差點認不出你。你憔悴得不成人形如同一個竹竿立在我麵前,妞兒,陪我出去。我看著你,不說二話便跟你走了,因為我感受到你強烈的需要。我們來到一座叫南銀大廈的地方,你進去很快出來了,啟動了一輛紅色吉普車。第一腳油門出去像是一個決裂的號角。你當時剛拿到車本,於是我們一路熄著火一路開回去。警察叔叔還非常不懂事地開了張罰單給你。我一路都不曾開口問你,但我預感到那我曾認為是最完美的愛的王國行將墈塌。
你憔悴了好長時間。那段時間每看到在一件白襯衫內毫無內容的你便有些心疼。可我知道,在人生的某些時刻,有些事隻有靠你一個人咬著牙麵對,任何人也無法代替你,即便是深深關愛你的人。我隻好遠遠地注視著你,默默地為你禱告祈求。那是一段現在想起都很恐怖的日子。當你成功地度過了危機與大豬小豬重新過上幸福生活以後,我發現,那一年是你結婚的第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