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城市行走
(2006-05-31 23: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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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QUEEN STREET上行走。每日去圖書館回來,總要在街上來回的逛逛,除了報紙和飲料,不買任何東西。
聖誕節快到了,街上的氣氛變得更加愉悅,即使是行乞的,也是在彈琴,在吹曲,巨大的聖誕老人和裝飾得美倫美煥的聖誕樹,讓人想不起北半球阿富汗的戰爭。心裏就想,古人說“寧為太平雞犬,不為亂世梟雄”,原來是很有道理的。
有的時候,那個美麗的上海女人會開車帶著她11歲的女兒和我一起去PARK,去MALL,去BAY。三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紅綠燈經停的司機會開心的衝我們微笑,跟我們打招呼。 那個時候,總讓我想起富人和漁人的故事,那個舒服的曬太陽是否一定要有錢的邏輯。
到處都是花。門前屋後,大街小巷,姹紫嫣紅。一棵棵,一株株,一簇簇,清新美麗。 我為了和最親愛的企鵝生活得近一點而來到紐西蘭,來了之後遍地燦爛的陽光和鮮花,無疑令我的心更加歡喜。人大概是有了歡喜的心,才更能看到更多生活的希望,所以才會加倍努力。上天不會輕易垂青無準備之人,而歡喜的心,又何嚐不是一種人生的準備?
日子如常而過,總是有些朋友問我為什麽去那麽遠的地方。我寫了以下這段文字,以這樣風馬牛不相及的往事做為解釋: “在瑞士琉森的時候,我見到很多天鵝,如你可以想象得到的那般優雅地遊動著。在它們的世界裏,那些尖尖屋頂的教堂,那些石板路上的行人才是點綴。看到天鵝,我心裏想當然的哼起柴科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人對美麗的事物容易賦予自己的情感,這是"情景交融"的由來吧。但隨後而來的事讓我開始對自己這種一廂情願的情感有所收斂,因為在這些天鵝搖搖擺擺來吃完我扔在湖裏的吃食後,它們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憨態可掬地曬起太陽來,而且還翹著一隻大腳掌,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它們在悠然自得地曬大腳丫子-----完全和優雅不相幹嘛,令人忍俊不禁。有時候就是這樣,想開了,它們也不過就是一群快樂的天鵝嘛,也可以在想做的時候,就抬起腳掌曬曬太陽。” 我的意思是,沒有人一定、必須要按某種模式活著。有的時候,你就是那樣自然選擇了,無需理由。
而對於距離,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我已經習慣用時間來計算,與公裏數卻是無關。是十幾個小時的距離還是幾天的距離,決定著我所去的地方是否遙遠。人類發明了飛機,方便了時空的轉換,宇宙無窮,而地球真的很小。生活的內容冗長繁複,而人生短暫。生活的遠與近,又有什麽關係?
有一個人工作轉換,要去海南,最後選擇來紐西蘭,他說,有什麽不同呢?無非是一個漂洋,一個過海。 是的,無非是一個漂洋,一個過海。生活一樣還是在繼續。而心裏有信仰,自然處處是神佛。
收到表弟一封信,信裏問紐西蘭是不是春暖花開,說他所在的城市溫度接近於零了,他打字的時候手都在發顫。 我很想給他寄些溫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