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下客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要不是我自己為自己建立紀念碑,這紀念碑,它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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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國第七悍匪——劉進榮

(2011-11-10 00:52:52) 下一個
共和國第七悍匪——劉進榮(綽號:天煞孤星) http://bbs.wenxuecity.com/military/793804.html      他妻子生前,勸他戒煙。   很多年過去了,或許,他的故事,隻是一個傳說。傳說中,他有著絕對精彩和瀟灑的身手。   他那憂鬱的眼神,那孤獨的背影、那支永遠不會點燃的香煙……      住劉哥樓下的,是兩父女。小女孩隻有八歲。她爸爸爛賭成性,每次都是輸光賭本才肯回家。   那晚,小女孩坐在樓梯口(鑰匙被賭鬼爸爸收走了,因為,她總是偷家裏的東西和錢,去換飯吃。)。   劉哥經過,看了那女孩一眼,然後,邁醉步、晃身子上樓了。次日清晨,見那女孩睡地上,走近前,“嘿,別睡了。這畜生還沒回來?”……      地上滿是酒瓶,幾乎沒法落腳。家具,很簡單,桌子、凳子、床。至於,家用電器嘛,不知道,燈泡算不算是電器?這就是劉哥的家。   “大叔,你家好多酒瓶啊!你怎麽不買掉呢?能換好多錢的。大叔,吃的放哪了?大叔,我要喝水。大叔,你家沒有水壺嗎?沒水壺,怎麽燒水?大叔,我要喝水。”……   “啪”,劉哥,從床底下,拿半瓶白酒,放桌上。盯著白酒,想了一會兒,又將白酒放回原處,抄起一瓶啤酒,“啪”,放桌上,伸手,指了指啤酒。   “大叔,我不喝酒,我要喝水……”   “叫我大叔。我很老嗎?”劉哥問。小女孩,點了點頭,“恩。你有大胡子。”      小女孩的爸爸,終於回家了。看那倒黴相,定是又輸光光。劉哥,抓住他衣領,把他拎起來,“你這種人,不配做父親!”   此後,劉哥把家裏的鑰匙,給了小女孩。也就是從那以後,家裏的酒瓶日益見少,他打了小女孩兩巴掌,“偷東西,是不對的。”小女孩,哭著從兜裏掏出一把零錢,“我想送你一個電水壺。”……      這是一對,不是父女的父女。   “小麗。”,劉哥,將新買的書包,遞給她,“書包好看嗎?”“好難看。”“等手續辦好了,你就去上學。”“同學會笑我的。”……      小麗的爸爸,把房賣了,還是不夠頂賬。最後,被陳老板的員工,砍成重傷。因無錢醫治,死在醫院。   陳老板——姓名,陳海;綽號,石頭。殘暴、狠辣。占據廣州近兩成的高利貸市場份額。   那天,陳海的打手(15人),砸劉哥家的門,“開門!再不開門,砍死你!”(他們是這套邏輯:既然,劉哥照顧“客戶”的女兒,就說明他們是有關係的,那麽,他就應該替“客戶”還賬。)   劉哥開門……   “立正!腿折的,可以坐地上。向右,看,齊!向前,看!”,劉哥問,“是誰,砸的門、說要砍死我?出列!”   “哥,我腿折了,動不了。”;一個打手,捂著腦袋,直吐血沫子,“我就敲一下門。”;還一個打手,托著吊環兒的胳膊,“我們敲錯門了。”……      對劉哥來說,修理這些癟三級別的,嗬嗬。小場麵。   光輝歲月:   1979年自衛反擊戰。54師先鋒營,行進涼山途中,遭敵軍伏擊,幾乎全軍覆沒。劉哥,隻身殺出重圍。撤離至,涼山以南15公裏處(金川村),血洗金川村……   複員後,返鄉務農。(與前匪王宗方經曆相同。屢立戰功,無錢行賄。)   1984年,懷孕的妻子,被鎮長朱某強奸,導致流產。劉進榮,告官未果,又逐級上告,終以“非法上訪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當劉哥在獄中,收到妻子最後一封信的時候,她已經“走”了。信,很簡短,“活著。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或許,她選擇走,是唯一解脫痛苦的方式。但,她讓這個孤獨的男人,信守承諾的活著,這比讓他死還要殘忍。   劉哥,殺警越獄,將仇家滅門。後,潛逃昌江山區,憑借野戰經驗、地理優勢,與追兵周旋。數年間,殺傷軍警近千人。   1992年未至1993年初,軍方不斷地向昌江增兵。在山民的協助下,劉哥成功脫逃,闖出包圍圈。最終,落腳廣州,隱姓埋名。      十幾年的非人生活,令劉哥的外貌、體態變化很大,這給警方的追捕、排查工作帶來難度。此外,警方做夢都沒想到,善打野戰的悍匪會在大城市潛伏。   要不是,與收高利貸的癟三糾纏,他也不會暴露目標。PK過程中,劉哥的襯衫被撕破,露出13處槍傷留下的疤痕。   警局的合作單位之一,陳氏高利貸公司的賬收不回來、員工被打、客戶有槍傷,警方會沒有耳聞嗎?經過,暗中內查外調……   劉哥,似乎也感覺到了殺氣。這時候跑路,還來得及。可惜,向來做事果斷的硬漢,卻變得舉棋不定、優柔寡斷。小麗怎麽辦,她已經沒有親人了。   警方比劉哥還舉棋不定,雖布下天羅地網,卻遲遲不敢行動。烏拉圭共和國總統路易斯.阿爾韋托親臨廣州,參觀廣州百貨大廈、珠光市場等社會主義成果。一旦,圍剿失敗、把悍匪逼瘋了,後果他媽的不堪設想!為避免打草驚蛇、造成重大傷亡和影響,8000軍警脫下製服(穿便衣)。      劉哥,終於做出了決定。兩父女,乘坐一輛出租車……   路上,劉哥問,“小麗,你今天的話很少啊。不想知道,去哪裏嗎?”小女孩,那雙天真而又迷茫的眼睛,望著車窗外的景物,“隻要和大叔在一起。”   劉哥,又問司機,“兄弟,你的槍法,應該是不錯吧?”司機的食指,有一層厚厚的膙子(苦練槍法,留下的印記。),也就是說,那司機是便衣警察,而且還是很厲害的角色。   被這個殺人的祖宗識破,那警察嚇得一激靈,而後,迅速恢複常態,平穩地把車停路邊,“大哥,我不能死。我老婆懷孕了。”   劉哥,拍了拍警察的肩膀,溫情地對小女孩說,“小麗,大叔走了。你不要怕,他是好人。”,說著,下車,奔公路東側跑,小女孩去追,“大叔……”   真是,人心險惡,變化無常。那警察,將槍口對準劉哥的後背(心髒的位置),“啪”,放出冷槍……   劉哥,轉身,“啪”,一槍將警察爆頭。(筆者,寫的再快,也沒槍快。“啪”“啪”兩槍,全過程,怎叫一個“快”字了得!)   本來,警察的冷槍,對準劉哥的後背。劉哥,一回身,要害是避開了,但,右胸部位,正衝著飛來的子彈……   血,止不住地往外冒。不就是個槍眼兒嗎?劉哥,連看都沒看,晃了晃身,又挺直腰板兒,站穩。(男人,如果目睹這個場景,該知道什麽是頂天立地了。)   “大叔……”,小女孩哭著,緊緊地抱住劉哥的腿,生怕又被爸爸拋棄掉……      省廳領導指示,將影響降到最低程度。所以,警方不敢在市區收網,始終跟蹤悍匪,保持一公裏車距,等待抓捕時機。   距廣州45公裏處清遠方向,兩聲槍響。抓捕時機,已經成熟……   便衣軍團,陸續抵達現場。當官的,用喇叭喊話,“放下武器、交械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見沒什麽效果,又改變策略,繼續喊話,“孩子是無辜的。我們不想傷及無辜。”(意思是,警方的亂槍,可不長眼睛。)   憑劉哥的上乘武功,若想殺出重圍,誰能抵擋?!但,他厭倦了,這個肮髒、冷酷的世界。   他騙小女孩說,“要是有口酒喝,大叔的傷就好了,血也不會流了。”,指著,60米處的出租車(軍警方向),“在行李兜裏,你去拿。不要怕,那些叔叔們,都是好人。”   小女孩,去拿酒,幾步一回頭,“真的嗎?喝了,就不會流血了?”;走幾步,再回頭,“拿了酒,我們一起走,大叔不要騙我。”;走幾步,再回頭……   當官的,繼續喊話,“放下武器……”   劉哥,仍槍。喊話的那個SB,誇讚道,“好,很好!這說明你有悔罪表現。”殊不知,他仍槍的行為,與某領導放的屁無關,而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仍槍,騰出拿槍的手,去摸褲兜。   這是個危險動作,軍警以為悍匪褲兜裏還有一支槍,稍稍放鬆的神經又驟然繃緊,開槍射擊……(事後,警方發現,悍匪褲兜裏的“危險武器”,隻是八歲女孩的《入學通知書》。)   “大叔……”,小女孩,被強壯的武警戰士,控製在安全地帶,哭喊著、不斷反複著一句話,“你們是壞人!你們是壞人……”      劉哥,身中40多槍……   他累了,不想再站起來了。他望著天空,笑了,笑得是那麽甜。他看見了,天堂上的愛人。   下雨了。雨一直下,一直下。輕風細雨,唱著那首歌:對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單的我還是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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