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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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故事 -“倒爺”王石和“刑滿釋放人員”沈誌華

(2011-04-13 20:14:24) 下一個

“倒爺”王石和“刑滿釋放人員”沈誌華:“盲流”締造“最接近共產主義”的城市

1992年鄧小平南巡之前,“一座靠走私發財的城市”,“一座靠全國資金堆積起來的城市”是出現在內地媒體上最多的深圳形象。再後來,號稱“中國的民間良心”的梁曉聲說,深圳是座拜金主義的、物欲的、道德淪喪的、文化沙漠的、色情泛濫的城市。他死也不會去那座城市看上一眼。

然而,就在這片金錢就是一切的地域中,民眾卻找到了真實。80-90年代的深圳,是一個由外來淘金者組成的城市,這個城市的一切都隻與他們自己有關,一切都是自己雙手所造,最早到深圳的人,並非後來那樣有如此多的高學曆高素質人才,多是在故鄉、在原單位不那麽受歡迎,不安於體製的投機者,甚至是有“犯罪”記錄的人員。王石,這個幾乎在後來成為中國房地產商代言人的明星,在那個還保留了“投機倒把”罪名的年月前往深圳,並最終大獲成功;而另一位後來成為中國史學研究領域傳奇人物的沈誌華,刑滿釋放之後更是在深圳完成了淘金之旅,更為他此後重金購買蘇聯檔案夯實了資本基礎......無數“盲流”如過江之鯽——他們在此成就了自己,也造就了深圳。

深圳曾是少數幾個能接受外來務工人員的城市,10年解決400萬農民進城問題

在中國最近30年的急速的城市化運動中,深圳是當之無愧的典型代表。在設立特區之前,老寶安縣隻有不足60萬人口,1995年深圳人口超過300萬,十年後深圳的人口已暴增到1000萬。紐約從1872年到1972年人口增長到1300萬,用了100年時間。在10多年的時間裏,深圳至少為國家解決了400萬-500萬農民進城的問題。

改革開放後,國各地能夠接受外來務工人員的地方隻有深圳,農民能夠進入工廠的地方也隻有深圳,盡管前往深圳的務工人員要有勞動許可證,要有暫住證,在原籍也要開證明,但卻絲毫沒有減弱淘金者的熱情。1985年深圳允許農民進城開店、興辦服務業,開風氣之先,直到2003年以前,深圳可能是對農民進城最為寬容的城市。除了會計等崗位需要有深圳市戶口擔保外,深圳幾乎沒有任何對農民或外地人的歧視性規定。深圳一位前領導人說,對於農民進城,深圳基本是一個不設防的城市。絕大多數農民工在深圳第一次知道了社會保障的意義,享受到了水平可能還不很高、但有保障的社會化的大病醫療保險和工傷保險。



深圳的開放衝破了城鄉二元鴻溝,從此拉開中國城市化進程

昔日的計劃體製,強行劃分城鄉鴻溝,阻斷物品、資金與人力的自由流動。作為社會細胞的個體活力全失,城鄉之間、區域之間以鄰為壑。這種過度管治下,個體自由空間都被擠壓,代之以行政權力調度一切,從而也就控製了一切。

而深圳成功的最大原因,就在於它率先衝破了這種管治,使被權力分割、限製的資金、物與人自由流動起來,從而接續上了現代文明最重要的基因。自由遷徙的大幕逐漸開啟,人流開始在自己的國土上湧動,中國的城市化就此起步。一二十年的時間,兩億多農民和不安分的“待業青年”在城市流血流汗,他們不是為了從良民變成罪犯,而是為了第一次用自己的雙手改變自己的命運

貢獻多卻未必拿得多,貢獻300億政府收益卻分不到11億人口管理費

隨著深圳社會結構的分化,以及外來務工人員的不斷湧入,開始以“深圳人”自居的部分居民開始擔心自己的福利“被平均”。擔心外來務工人員將福利蛋糕搶走的論調也開始在深圳出現。[詳細]

而學者劉開明早在90年代末分析過1998年深圳的稅收來源,外來工創造的政府收益在300億元以上,但在深圳當年185億元的財政支出和120億元的預算外財政支出中,沒有任何一塊是安排給外來工的。甚至包括11億元的外來工人口管理費,也沒有一點是直接給外來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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