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十的幸福生活(2)(三十沒立)
(2006-10-30 23:24:22)
下一個
天是藍瓦瓦的天
地是金燦燦的地
在這個秋高氣爽,金風送爽,爽得不能再爽的日子裏,李三十踏上了人生中第一次回家相親的路。
李三十的家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坐長途車大概走四個小時,下車後再走個四十來分鍾也就到了——不遠吧,比起那些坐火車的。
下了長途汽車,李三十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今兒一早他特意把壓箱子底兒的呢子大衣翻了出來,對著鏡子比劃半天,看著大衣上壓出的死摺兒,李三十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壓箱子底兒的不一定都好。
可除了這件兒大衣,李三十又實在找不出能對得起‘相親’這兩個字兒的行頭了。正在李三十對著鏡子磨嘰的時候,一個人轉到他的身後:
‘三十,幹嗎呐?哪兒淘換這麽件百摺兒大衣呀。’
李三十一回頭,見是隔壁辦公室的炮兒。
提起這炮兒,可是大有來頭,從長相上來說就是‘貌不驚人死不休’:身材象洪金寶,可麵相又沒人家長得憨厚;麵相象馮小剛,可身材又比人家肥沃...別看人家長得比較‘坎坷’,可據說從初中就沒斷過女朋友,這不也三張兒多的人了,人家就是不結婚,用他自己的話說:‘結婚多不自在,咱偶爾冒一炮兒就得。’
說實話,李三十每次看見炮兒就覺得世界真是不公平。
想歸想,李三十大麵兒上還得過得去:
‘哦,炮兒啊,我這不是剛找出件厚衣服嗎,天兒有點兒涼。’
‘您老這衣服也忒葛了,我還頭回聽說呢子大衣愣給壓出摺兒了呢。這呢子大衣得掛著...’
‘嗨,你說的那是普通的呢子大衣,我這是高級的,免掛呢子大衣...那什麽,你先忙著,我還有點兒事兒,先走了啊...’
李三十逃命似地躥出屋。
不知道為什麽,李三十認為今天一早碰上炮兒是個不祥的預兆,所以在撣呢子大衣的時候格外用力,還手刨腳蹬的,仿佛要甩掉附在上麵的晦氣。
也不怪李三十迷信,你瞧:要不是早上碰見炮兒,他就不會覺得心裏別扭,心裏要不別扭,也就不會用那麽大的勁兒去撣呢子大衣,不用那麽大的勁兒撣呢子大衣,也就不會手刨腳蹬,如果沒手刨腳蹬,他怎麽會一腳踹到身後的那個閨女?
命這東西,信不信由你,可也不由你不信。
其實,在長途車上李三十就開始注意這閨女了,你瞧人家怎麽長的:眼睛不大可那叫一個透亮,鼻子不高可那叫一個挺拔,小嘴兒不大可那叫一個肉頭兒,胸脯兒不邪呼可那叫一個...沒詞兒了。
李三十沒詞兒了,那閨女的詞兒可跟爆豆兒似的蹦到他臉上了:
‘幹嘛呐,你這人往前走路怎麽往後邊兒蹬腿兒啊?還連躥帶蹦的,你以為你劉翔啊?’
李三十把上下牙花子也擠出厚厚的嘴唇,在臉上堆起一個自以為迷人的笑容,雙眼盡可能慈祥地盯著那閨女,一聲不吭。
看見李三十這副嘴臉,那閨女愣了一下:這主兒不是有毛病吧?仔細觀察一下,嗯,眼神兒還沒凝固,應該是個明白人。
搞清楚這一點,那閨女就沒什麽可怕的了:‘裝什麽傻呀?你踹我一腳連個招呼都不打,連個對不起都不說,白長這麽大啦。’
李三十依然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這下那閨女真有點兒毛了:別是真有病吧?快走...
李三十兵不血刃,化解了一場浩劫。
(誰以為這閨女是丁香啦?嘿嘿,錯啦...)
等李三十風塵仆仆走進院門兒,大姐正拍著屁股在屋門口兒轉呢:
‘你怎麽才來啊,人家丁香都等你半天了...’
李三十忙又使勁兒撣了撣呢子大衣,還在那些死摺兒上抹擦抹擦,大義凜然地抬腿進了正屋。
屋裏坐著個閨女,嘿,你瞧人家怎麽長的:眼睛不大可那叫一個透亮,鼻子不高可那叫一個挺拔,小嘴兒不大可那叫一個肉頭兒,胸脯兒不邪呼可那叫一個...
李三十有點兒二唬:這閨女瞅著眼熟,別是...
‘可別是...’隻是李三十的一個美好願望,而這個美好願望沒出二十分鍾就破滅了——車站那閨女來了,說是丁香的姐姐,幫著相親來了...
兵不血刃,李三十人生第一次相親以失敗告終。
可氣的是,丁香的姐姐托人帶話兒給李三十的大姐,說李三十看著象有毛病,不是心理上就是生理上,弄得大姐一個勁兒地問:‘你到底怎麽著人家了?’
李三十這叫一個憋屈:‘大庭廣眾的,我能怎麽著她?’
說歸說,這次經曆給李三十的打擊多少還是有一點兒的。痛定思痛,李三十決定要從根本上改變自己,他決定摒棄成見,向炮兒討教怎麽取得女孩兒的歡心...
*周三,由五瓣丁香講述李三十在炮兒的帶領下第一次看黃色錄像的經曆和第二次相親的故事,敬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