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57)
2008 (93)
2009 (141)
2010 (135)
2011 (179)
2012 (132)
2013 (226)
2014 (606)
2015 (260)
2016 (131)
2017 (72)
2020 (101)
2021 (159)
2022 (157)
2025 (1)
周六(1月28日)晚,再與拉赫瑪尼諾夫經曆了四個半小時的纏鬥後,王羽佳勝利來到了這場“馬拉鬆”的終點,或是音樂的珠穆朗瑪峰!
與費城交響樂團演奏拉赫瑪尼諾夫所有四首難度驚人的鋼琴協奏曲和《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這近乎是"一生一次"的壯舉。然而鋼琴家全程輕鬆駕馭,似乎沒有出汗,她一直平靜地演奏但卻令人嘖嘖稱奇。
“...她帶來了清晰和詩意。她的演奏厚重、感性而不浮誇...沒有一個音符是刺耳或過於沉重的...這就是為什麽這場音樂會不像是連續吃了五塊巧克力蛋糕的感覺...。”——《紐約時報》
從來沒有藝術家在卡內基的一場音樂會上演奏過所有這五部拉赫瑪尼諾夫的作品。拉赫瑪尼諾夫長期以來一直很欣賞費城交響樂團,1939年他在尤金·奧曼迪(Eugene Ormandy)的帶領下與樂團一起演奏了他的前三部鋼琴協奏曲。
1968年,弗拉基米爾·阿什肯納奇(Vladimir Ashkenazy)與倫敦交響樂團和指揮家丹尼爾·巴倫博伊姆(Daniel Barenboim)在卡內基音樂廳連續四個晚上演奏了所有四首協奏曲。
卡內基的執行和藝術總監克萊夫·吉林森(Clive Gillinson)表示,很少有藝術家有這樣的耐力、專注、強度和情感投入來完成這樣的壯舉:"有的時候,藝術家做馬拉鬆演出,你會覺得這是為了炫耀,但這百分之百不是。那不是羽佳的為人。"
雅尼克的“跪拜”;觀眾的瘋狂歡呼;在大約第五次重返舞台謝幕時,王羽佳演奏了拉赫瑪尼諾夫最喜歡的安可曲之一,即克魯格《奧菲歐與尤麗狄刻》中的“受祝福的靈魂之舞”,《紐約時報》評論稱:“在拉赫瑪尼諾夫最密集、最凶猛的煙火之下。她的手中這首安可曲具有同樣的新鮮感和溫柔的清晰度。”
這無疑是其職業生涯中最艱巨的音樂會之一。在《紐約時報》的采訪中,為了準備這超過400頁的音樂作品,王羽佳控製了她的生活方式,減少了飲酒和聚會,以便每晚能有8小時的睡眠。
最近幾天,她避免了緊張的獨奏練習,每天花一兩個小時練習約翰·施特勞斯的華爾茲等輕鬆曲目。她還試圖融入拉赫瑪尼諾夫的世界,留出時間來思考他的藝術中的愛、孤獨和希望。她說:"所有這一切都浸透在他的語言中,你隻要演奏他的音樂,它就會出來。"
費城交響樂團音樂總監雅尼克將這種努力比作攀登珠穆朗瑪峰,他說:"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瘋狂的,隻有當人們彼此非常了解的時候這才有可能。而這就是我和羽佳以及樂團之間的關係。"
雅尼克將王羽佳描述為 "理想的拉赫瑪尼諾夫鋼琴家":“她已經磨練出一種有力而又大氣的風格。”
奧運會風格的獎牌,印有大鋼琴的圖案在周六的音樂會結束後發放給王羽佳、雅尼克和演奏家們
在疫情發生的早期,王羽佳休息了一段時間,花時間看Netflix,在中央公園散步,並學習掌握她長期忽視的家務,如烹飪和洗衣。隨著文化生活的恢複,她開始思考新的挑戰,她渴望創造一種體驗。她回憶起在柯蒂斯讀書時,連續幾個小時聽瓦格納的《指環》,獲得了新的靈感。她說:“周六的音樂會對觀眾來說也將是一次耐力測試"。
王羽佳對《紐約時報》回憶起她20多歲時的精力,當時她可以在外麵喝到很晚,第二天早上11點還在表演。但現在,她發覺與音樂有更深刻的聯係,特別是自從去年她開始與指揮家克勞斯·麥凱拉(Klaus Mäkelä)交往以來。她說:"當愛情部分進展順利時,這種音樂有更深的意義,而不僅僅是情感的釋放。"
王羽佳在音樂會中的每部作品都穿著不同的服裝,其中在“狂想曲”,她用閃亮的綠色搭配迷你裙。最令人奪目的是她還身著白色亮片長裙演奏了《第三鋼琴協奏曲》。
《紐約古典評論》現場樂評人描述:音樂會觀眾年齡分布廣泛,令人欣慰,其中包括一個八歲左右的小女孩,她帶著一個毛絨玩具和一個粉紅色的小背包平靜地欣賞這一晚的發生。當她和她的家人離開音樂廳時,人們想象著她在22世紀的某個時候向人們講述這一曆史時刻。
攝影:Chris L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