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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陳年舊事(六)— “我要你的女人”

(2022-04-01 06:11:59) 下一個

 

漢嘉女1 2022-04-01 05:27
“我要你的女人”

© 漢嘉女|編

 

吳宓苦追毛彥文,有一次在報紙上發表了他的愛情詩,其中有“吳宓苦愛毛彥文,三洲人士共驚聞”。朋友們覺得不對頭,要金嶽霖去勸勸他。金對吳說:“你的詩如何我們不懂,但是,內容是你的愛情,並涉及毛彥文,這就不是公開發表的事情。這是私事情,私事情是不應該在報紙上宣傳的。我們天天早晨上廁所,可是,我們並不為此而宣傳。”吳很生氣:“我的愛情不是上廁所。”金嶽霖說:“我沒有說它是上廁所,我說的是私事不應該宣傳。”
 
呂叔湘為人認真,葉至善說,文章經過呂叔湘的法眼,心裏可踏實許多。葉聖陶家無論是誰,看到文章裏的錯字病句,就忍不住說:“要是呂先生看到了,肯定氣得夠嗆! 呂的一生,都在和不健康的語句作鬥爭,努力維護著漢語的純潔。80年代中,呂發現《人民文學》上的錯誤實在太多,憤憤不平地寫信去一一訂正。雜誌上於是發表了一封短信。一本正經地向呂叔湘表示謝意,可是這封短短的感謝信,竟然也是錯誤不斷,甚至把呂的名字寫成了“呂淑湘”。
 
1915年袁世凱稱帝前夕,曾派人到上海,準備收買王寵惠為袁鼓吹帝製,王拒絕說:“餘之筆為共和民主而寫作,不能因擁護帝製而受辱。”
 
畫,隻能由畫家主動送你,而你決不能向畫家討要。這是規矩,也是修養。章伯鈞有不少齊白石的畫,卻沒有一張徐悲鴻的畫。其實,章伯鈞跟徐悲鴻的關係要比跟齊白石深得多,也早得多。現在多認為徐悲鴻的馬是他最拿手的,而章伯鈞始終認為悲鴻的油畫,特別是裸體女人畫,是他最好的作品。有一次在任公(李濟深)家中,徐悲鴻對章伯鈞說:“伯鈞,我送你一匹馬吧。”章伯鈞說:“我不要你的馬,我要你的女人。”徐悲鴻聽了,搖頭說:“那些畫,是不能送的。”
 
文革時在天津查抄物資落實辦公室工作的馬敬雲處理過不少老一輩名人的落實程序,其中一位是民國大總統徐世昌的六姨太。馬說:“這個老太太當時70多歲了,卻還驚人的美麗,高高的個頭,挺直的腰身,一對半大的解放腳。樸素的衣著,掩蓋不住那高雅的大家風範。我始終不明白,嚴酷的歲月,竟沒有給她的臉上寫下應有的年輪記憶。”六姨太家抄走的多是“四舊”的犯禁品,隻能作價還錢,實物上交。玉器之外,徐世昌的親筆字畫有十餘幅,六姨太大著膽子要求發還字畫,說是要“留個念想”,但被當場拒絕了。
 
1947年,《改造日報》的記者陸立之前往東京,尋訪到郭沫若的妻子安娜,看到麵前一片慘景:家徒四壁,空無一物,全家僅靠一點山芋充饑。見中國的記者到來,安娜涕淚交流,哽咽難語,她隻能斷斷續續地泣訴:“鼎堂他不應該是這樣。自從他走了之後,我們,我和孩子們都為他擔驚受怕,他卻音信全無,把這個家全忘了。如果說是戰爭阻隔,信息不通,這也是借口胡說,這裏還是不斷的有中國人的消息,我就讀到過他回去後寫的一篇文章叫做《在轟炸中來去》,說自己光榮地見到了蔣介石……
 
洪秋聲是字畫裱褙專家,人稱古字畫的“神醫”,裝裱過無數絕世佳作,如宋徽宗的山水、蘇東坡的竹子、文征明和唐伯虎的畫。幾十年間,經他搶救的數百件古代字畫,大多屬國家一級收藏品。他費盡心血收藏的名字畫,在文革中隻落得“四舊”二字,被付之一炬。事後,洪老先生含著眼淚對人說:“一百多斤字畫,燒了好長時間啊!”
 
王闓運,世稱湘綺先生,講學授徒,桃李滿天下。民國三年,受聘為國史館館長,編修國史。長女出嫁之日,彩輿在門,王卻令女兒背誦《離騷》,錯數字,王闓運“以指叩其額”。女兒嫁給黃十一後,黃誡之曰:“汝來吾家,不準看書寫字,敢違吾令,撻楚隨之。”其女不堪其辱,密函乃父,以訴心中之苦。王闓運執筆批曰:“有婿如此,不如為娼。”
 
191321日,中國參加了在菲律賓馬尼拉舉行的第一屆遠東運動會。這是中國首次參加規模較大的國際性比賽。在運動會上,足球居然獲得了亞軍。
 
蒲殿俊清光緒年間得中進士,授刑部主事,曾留日。1915年,袁世凱想拉攏蒲殿俊,在交談中,袁不由自主地自大了起來:“我袁世凱,恐怕就是兩個曹孟德也不過如斯而已。”蒲答:“天下自認為不為人欺者終被人欺。”沒給袁留一點麵子。
 
李宗恩先生是一個科學家,一九四七年出任北京協和醫學院首任中國院長,他也是1948年老中央研究院的院士。胡適和傅斯年曾動員在北平的著名教授和學者去台灣,很多人都拒絕了,李宗恩也是其中之一,他要留在國內辦醫學教育。李宗恩1958年被打成右派,已經年過花甲,仍被發配到了雲南昆明,4年後,就死在了那裏。
 
胡適交友從不論貧富貴賤。赴台後,賣燒餅的袁瓞(dié)來胡適家閑聊。胡適說:“我喜歡遊泳,可鼻孔長了小瘤,呼吸不便。”袁瓞說:“好巧,我鼻孔也長了一瘤,恐是鼻癌。”胡適立即提筆寫了封信,讓袁瓞交給台大醫院院長。信中說:“這是我的朋友袁瓞,一切費用由我負擔。”當年的民國,很流行一句話——“我的朋友胡適之。”胡適的仗義疏財,由此可見。
 
毛澤東對胡適蓋棺論定的一段話:“胡適這個人也真頑固,我們找人帶信給他,勸他回來,也不知道他到底貪戀什麽?批判嘛,總沒有什麽好話。說實話,新文化運動,他是有功勞的,不能一筆抹殺,應該恢複名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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