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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過六旬,依然如青蔥少女—轉載
(2022-01-11 21:33:06)
下一個
她把一生過得平平安安
唐瑛
其父唐乃安,早年留學德國,畢業後在北洋艦隊做醫生,而後在上海開私人診所,很快成為上海各大家族的專屬醫生。
唐乃安不止步於診所,他又先後開辦了藥廠、藥房,形成了完整的產業,擁有社會地位、財富的唐家至此步入了名門望族的行列。
唐瑛蹣跚學步的時候,唐父就為她請來老師教授舞蹈、英文和戲劇,並從生活的點滴上培養她。她像一塊精美的雪白錦緞,每一處落筆,都要精準到完美。
唐瑛對自己也要求很高,即使不外出,她也要讓自己美豔動人。
她一天至少要換三次衣服:早上是短袖羊毛衫;中午外出穿旗袍;晚上出門,或家中會客,則著時尚洋裝,及膝長裙。
她的家庭教師走馬燈似的,在她家來來往往,她樣樣都學,都學得有模有樣。
唐瑛就讀的學校是上海的中西女塾,著名的宋氏三姐妹、張愛玲、上海永安百貨公司老板的千金郭婉瑩等,均畢業於此。
14歲的唐瑛,一入校就如魚得水,學校不僅教給她廣博的知識,更開闊了她的眼界。
她的幼年所學,以及後來學習的音樂、舞蹈、詩詞、書畫、戲曲、騎馬、打網球,還有那一口流利純正的英語,讓她成了學校裏的風雲人物。
她還擅長唱昆曲,每次她一登台亮嗓,就博得陣陣掌聲。她的書法異常娟秀,鋼琴彈得如行雲流水。
一次,英國王室來中國訪問,唐瑛應邀前去表演鋼琴和昆曲。
衣香鬢影、珠環翠繞中,唐瑛一襲純白旗袍,讓滿室的星光都暗淡了許多。第二天,多家報紙頭條,刊登的是她與英國王室的合影,她成了所有目光的焦點。
當時就有一種說法:“南唐北陸”,南方有佳人唐瑛,北方有絕色陸小曼。後來,陸小曼去到上海後,兩人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
1927年,在中央大戲院舉行的上海婦女界慰勞劇藝大會上,24歲的陸小曼與17歲的唐瑛聯袂登台演出昆劇《拾畫》、《叫畫》。
有一張陸小曼與唐瑛的對戲照,當中陸小曼輕搖折扇,唐瑛走台步,兩人皆是一身的戲。
情竇初開的唐瑛,認識了哥哥唐腴臚的哈佛校友宋子文,這位年過三旬的男子相貌堂堂,加上宋氏家族的人氣,以及宋子文眉宇間的些許憂鬱,這些都讓花季中的唐瑛無法抵擋。
唐瑛舉手投足間的絕代風華,雨後春山般的清新氣息,也讓宋子文心醉神迷。
有一段時間,宋子文離開上海去外地處理公務,幾個月裏,他的信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她的梳妝台前,他的甜言蜜語,如胭脂敷上她嬌豔的容顏。
那幾十封情書,她一直保留著,即便後來愛逝情傷,仍是她心間的珍藏。
唐瑛的父親極力反對他們交往,他不僅反對兒子當宋子文的秘書,也反對女兒愛上有家室的宋子文,但兒女都聽不進他的勸說。
1931年,宋子文遭遇一次暗殺,唐瑛的哥哥因為穿戴與宋子文極其相似,中槍身亡。心懷歉疚的宋子文不敢再看唐父悲憤的臉色,從此不再去打擾唐家人的生活,回到他與張樂怡的家庭生活中去了。
宋子文的離開,讓唐瑛精美如瓷的初戀,成了一地繽紛的碎片。
這段戀情把她從雲端推下塵埃,所幸,她並沒有摔得傷筋動骨。
之後,家裏便為唐瑛定下了親事,未婚夫叫李祖法,是寧波富商李雲書的公子。
失過戀傷過心的唐瑛,也收斂了心魂,等待一個可以預期的圓滿。
然而,她的石榴裙下從來不缺追求者。“使君已有婦”的楊杏佛就是其中一個。
朋友妻不可欺的古訓,這位人權運動的先驅不可能不懂,隻是情愛的奇妙就在於能讓人神魂顛倒,無法自拔。
當時的上海灘,有兩對“三角戀愛”在坊間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他們就是唐瑛與李祖法和楊杏佛,陸小曼與王庚和徐誌摩。
深諳此道的劉海粟在上海功德林菜館請客,把這六個人與張幼儀的哥哥都請來吃飯。席間,劉海粟高談闊論,極力宣揚情愛高於婚姻,施展了一通拿手的忽悠。
在這個飯局上,已是陸軍少將的王庚爽快地同意了離婚,成全了同門好友徐誌摩與陸小曼的戀情。
楊杏佛卻沒能如願以償,“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唐瑛並沒有愛上他,或許是初戀的情傷,已經讓她有了免疫力吧。
嫁入豪門後,唐瑛的生活,從一處錦繡鄉,到另一處銷金窟,她繼續風光無限地生活著。
但她們與唐瑛相比似乎總少了點什麽,用21世紀的話來說,大概就是:比我漂亮的人,沒有我聰明;比我聰明的人,沒有我漂亮。
1935年秋,25歲的唐瑛又做出一個驚人之舉——在卡爾登大劇院用英語演出整部《王寶釧》,她成為用英語演出京劇的中國第一人。
當時,扮演王允的是《文匯報》的董事方伯奮,扮演薛平貴的是滬江大學校長淩憲揚,唐瑛扮演王寶釧。
因為是第一次用英語演出京劇,引起了觀眾極大的興趣。加之唐瑛不但英語流利,且會做戲,這場演出轟動一時。
可是,丈夫李祖法偏偏性好靜淡,不喜歡應酬,對妻子拋頭露麵,他也漸漸不能忍受。
1936年,兒子李名覺六歲時,唐瑛與丈夫因性格不合而離異。
花蝴蝶似的光鮮背後,也有常人無法體會的空虛寂寞。縱是夜夜笙歌,也終會夜闌人靜。任何女人都抵擋不了對噓寒問暖的渴望。
盡管這位容公子個子不高,相貌平平,但他性格活潑,喜歡交際,與唐瑛是“同道中人”,兩人都有強烈的娛樂精神。為配合丈夫身高,唐瑛舍棄了深愛的高跟鞋。
也許,正是因為她的妥協,才沒有步上紅顏薄命的宿命。1947年,唐瑛隨夫赴港,之後又移民美國。
1962年容顯麟去世後,唐瑛就住到兒子李名覺隔壁的一個單元,她經常與親戚朋友在一起打牌娛樂。
晚年生活中,令她感到驕傲的除了泰鬥級舞台美術大師的兒子、還有3個孫子。
唐瑛興致好的時候,就帶孫子們看戲、看電影,回來吃點心,都是她自己的手藝。
親友們說她炒的芹菜牛肉片,比飯館裏的還好吃,吃過她包的餛燉,飯館的餛燉也不要吃了。
20世紀70年代,唐瑛回上海探親,一襲蔥綠旗袍包裹著她依然玲瓏的身體,光滑的緞麵像她的另一層肌膚,讓人恍然以為還是青蔥少女,實則她已年過六旬。
其實,青春哪有不老的?不老的,隻是那顆依然青春的心。
畫鼓聲中昏又曉,韶光隻解催人老......莫惜醉來啟齒笑,須信道,人間萬事何時了。
1986年,她在紐約的寓所裏靜靜離世。她走得清清爽爽,一臉從容。安享一生之後,過往的富貴喧囂,全留給了歲月塵煙。
文章轉引自公眾號“時間背後”,版權歸原作者所有。本號轉載並致謝意。如涉及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