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7月的一天,在北大醫院裏,一個嬰兒艱難地出世。她好像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黑暗,不敢露頭,卻如當年過約旦河的以色列人,首先伸出一隻小腳,五趾張開著,來探摸人世的冷暖。好冷!她遲遲不肯入世。醫生不容分說,拉住她兩隻腳,就這樣她很不情願地被拽著雙腳拉入了人間。
這是一個很讓天父勞神的孩子,幾次差點要回去見父麵。一次肺炎持續高燒好幾天,中醫“小兒王”沒治了。天父打發天使來,袁師母來禱告,藥房弟兄來送藥,她起死回生。後來三次煤氣中毒,其中兩次嚴重到昏迷,清晰在眼前的,一次中學期末考試的前夕,煤氣中毒,早晨就要考試,不能請假,記得那天是考幾何。她堅持去學校,搖搖晃晃架雲一樣走了平時須要20分鍾的路程,橫跨兩條大路和一座海河橋梁,晃到學校。一路的新鮮空氣清醒了缺氧的腦細胞,記得幾何考試得了91分,一個不太滿意的分數,記它一輩子。又一次是下鄉插隊,熱炕的煙囪堵了,幾位同學都煤氣中毒,可是症狀最嚴重的乃是她。昏迷被搶救回來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肌膚”,內蒙插隊四年,人人盼望回城。文革後大學關門,好不容易1972年大學終於開招“工農兵學員”。生產隊20幾位知青隻給了一個名額,村領導矛盾下放,叫知青自己開會“選出”一人。“選舉”結果,最後集中在兩人身上,她也在其中。關乎前途的決定,一個進大學“一步登天”,一個繼續在鄉下“修理地球”,天壤之別的二選一難難難!馬拉鬆式的會議,長時間鴉雀無聲。。。她,打破了沉寂:“我放棄競選,名額讓給XX同學。”,結果是她繼續留在內蒙邊疆,下鄉的生涯持續著。提起“工農兵學員”的機會,這次算是“主動”退出的,後來又有一次機會是被動的,被當地大隊書記的外甥擠出局了。下鄉的時間,天父並沒有遠離她,仍然派天使在她身邊,盡管她並未察覺。後來她知道,對她無微不至關懷的房東,就是基督徒!也借老鄉的口安慰鼓勵過她:“土裏埋不住珍珠”。直到“改革開放”重新恢複高考製度。荒廢十年的學習,兩三個月的臨陣磨槍,她才從積壓十年的考生中闖出來。
歲月蹉跎,在邊疆度過了風華正茂的花季,沒有城市戶口,沒有工作,連自由戀愛的權利也沒有。天父已然看在眼裏,女兒到了婚嫁年齡,父親當然要負責到底的!天父包辦婚姻!“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天父把一位“才子”介紹到女兒麵前,就一麵之交,定終身。
結婚、生子、學習、出國、信主、奉獻、誌同道合。
後來,她從內蒙轉到河南,恢複高考那年,兒子出生取名雙吉“喆”,家裏老人說這名字取得好。丟下“包袱”,他們倆一起應考一起錄取,一個赴京讀研,一個回津讀本科。不同的學校報到卻是同一天,“舉家搬遷”,同時搭乘了北上的列車。大學的四年才算得上是他們最艱苦奮鬥的時日,三口人兩個學生一個吃奶的孩子,分住在三個地方,奮鬥、成長。蒙神的帶領,弟兄在北大在科學院研究生院打下了堅實的生物“進化論”的基礎;姊妹在“塑料成型”,一個跨於高分子化工和電工機械之間的專業,訓練了多方麵的適應和動手能力,神預備要使用不配的器皿。
弟兄80年代初赴美,90年代初信主,90年代末奉獻,浪子回頭感恩寫出自己心路裏程《遊子吟》,這也正是神要借著他的進化論知識,幫助很多同背景的人,來認識神偉大的創造和救恩!感謝神!
姊妹80年代中來美,90年代初信主,全家一起受洗。蒙神的帶領,跨行進入生物醫學領域,神賜的動手能力,使我們能榮耀阿爸父。從密西根州立大學到西方儲備大學再到MCW,20年的工作,都是靠阿爸的手!
13年前弟兄奉獻時,神奇妙的把姊妹帶到生物學尖端領域的實驗室,做的是時髦的幹細胞改基因,和類似克隆技術。實驗室從兩三個人,發展到今天的十幾個人。即便在經濟風暴裏,耶和華坐著為王!
人生的每一步都是伴隨著神跡,神奇妙的帶領,天父寸步不離!這粗略的流水帳,見證著神的大能和同在。
一路走來,一路讚美,一路激勵,在“上行”的路上,讚美奇妙的主。哈裏路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