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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上有端著酒杯的艾迪
昨天,在他過去每天光臨的酒吧裏,他的酒友們為他舉行了一個紀念活動。這裏是一個同性戀的酒吧,充滿了男男女女的同性戀們,白的,黑的,西裔的,老少都有。我本來是想要留在那裏聽聽他們說什麽,也想說點什麽給那些無望的人,可是我真的不喜歡這個擁擠黑暗的酒吧,充滿了酒和煙的氣息,男人和男人在親吻,女人摟抱著女人。於是我就和我認識的他的朋友說我要走了,利薩說:“這不是你生活的方式,對吧?”我承認,我很討厭這裏烏煙瘴氣的氣氛。這些年,艾迪掙的錢沒買什麽衣服,沒買什麽吃的,沒花錢住房子,都花在這個黑暗的地方了。酒不但殺了艾迪,還有很多人。幾乎每個月都有紀念死人的活動,有癌症,有肝壞死,有艾滋病。。。艾迪最後是肝硬化腹水,從聖誕節過了就沒有上班。鄰居告訴我,他從ICU特護病房出來,第二天就坐在那裏喝酒了。他實在無法抗拒那酒的誘惑,這也是要了他命的原因。
但是我們是無法判斷那些人的。他們也有善良的一麵,不同的人不斷地接艾迪住在他們的擁擠的地方,給他飯吃,雖然知道他沒有錢了,還是借給他錢讓他喝酒。住院前最後的那晚上他搬到了安迪的家,早上他們發現他躺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廁所裏到處都是血。他們馬上打了911,他被第三次送進了特護病房。安迪和他的室友守候著他。我那天沒上班,接到電話,他們需要通知他的親人,我告訴他們,他沒有他們的任何信息,他根本就和他的姐姐哥哥沒有聯係。
8月11號,利薩告訴我,大夫要拔掉所有的管子因為他已經腦死。我趕在中午去看他,別人警告我,他已經完全變樣子了,我沒有概念,當我走進去看時,他的全身都腫得像吹起來的氣球,臉腫的像褪了皮的豬頭。我站在那裏心裏隻求神快點把他的靈魂帶走,他不需要受這些痛苦了。我默默地禱告,看著護士拔下那呼吸的管道,我喊他也沒有回應,呆呆地盯著那些圖表,看著那些曲線慢慢地變直了,我和護士說,他們習以為常了,根本不理會。
一個生命就這樣走了,回家路上我女兒問我,他去了哪裏?
這父母簡直害他
遺產隻給一個, 製造手足仇恨
兄姐已經成人,為什麽要讓別人監護
沒有眼光找到誠實負責的監護人
還有沒辦法的是, 沒有遺傳正常人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