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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趣事(4)勞資矛盾 上次講到凱茜留下了2個工人‘鬧馬’和‘牌底’,我們買店時,凱茜把他們的工資每小時都長了2美元。賣店前,以前的經理走了,‘鬧馬’就成了經理。店到了我們手裏,她還是經理,全然不把我們當回事兒,我們也沒有說什麽。我們不但保留了她倆,還找回了原來的一個呆過兩年的臨時工Mornica,一起打鬧這個店。 每天上班她們就在那兒叨叨過去的事情。這個牌底給凱茜幹了13年送花的工作,她在這個行業裏是個人物,全城的花店都認識她,她也知道他們。她的嘴就沒有停過,不是說凱茜的家事,就是說凱茜的店史,再就是凱茜的參政之事。她說凱茜最多的時候有5個店,一年掙到一百萬,後來離了婚,店也賣得隻剩了一家了。大多的時候是講凱茜如何如何壞等等。其實我看凱茜真不錯,不但給她們醫療保險補貼,還有帶薪假日。要知道這是個小小花店啊。 凱茜的的家底不夠她嚼舌,就說起東家花店長,西家花店短,每天就在嚼舌。這嚼舌就嚼起了麻煩。開始我們和他們關係很好,後來我的大女兒來了,‘鬧馬’突然像變了個人,每天哭喪著個臉,嚇的馬大每天跟著老爹後邊,馬家爸爸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過了幾天,‘牌底’說她不能幹了,因為生意不好,她的小時數不夠,掙不了多少錢,她找到了另一個花店的工作,要辭職。我們能說什麽,就說:“好吧!她就走了。” 本來馬家爸爸也除了做帳,無其它事情做。她走了還省下了雇司機的錢,這樣每天馬大就跟著馬家爸爸去送花。 有一天突然有個人走進來,問我們要不要雇人?他說他已經幹過20多年在花店工作的曆史,我就想聖誕節來了,是要多雇些人來幫忙,我就讓他給做幾個插花看看。我告訴‘鬧馬'以後,她的臉拉得更長,說那些設計根本不怎麽樣,不行不能用他。從此後她每天更是鬱鬱寡歡,像是誰欠她多少錢似的,我就納悶為什麽?後來我才知道原因,‘牌底’跟‘鬧馬’說:“他家女兒來了,肯定是要插花,你就要丟工作了。”她是個單身媽媽,牌底把她弄的每天在惶恐之中,怎麽能高興得起來哪?我女兒才來幾天,以前見都沒見怎麽插花,怎麽可能哪?這個嚼舌婦害人不淺。 我們買店後的第一個聖誕節來了,那個忙是從1號就開始了,每天就是兩個工人做花,我接電話,馬家父女送花也能過去,一晃到了節跟前20多號,了不得了,一個公司定了10幾個花,另一個老客戶是個著名演員,又訂了很多,要送到周圍的很遠的城市,總之那天要送的花極多又遠,就這樣雖然忙也沒有雇人,桌子上擺滿了訂單,該去送花了花還沒做好,馬家爸爸強壓心理的憤怒。 除了他去送花,我也要趕著去送那要時間的,一個花要5點前送到另一個城市,我到了高速上車水馬龍根本走不動,我就違章從黃線上進到快速線上,看著走不動我就禱告,馬大大喊:“別閉眼啊!”就這樣在車流中串來串去,差5分鍾5點送到客戶手裏。馬家爸爸晚上送到10點,花還沒送完。那天的花也沒做完。 第二天,桌上堆滿了訂單,鬧馬和Mornica盡她們的力在插著花,馬家爸爸為了快就去幫忙撕訂單,這是插花匠插完花才做的,是個程序,鬧馬就不高興了,憤怒全然顯露在臉上。下午鬧馬就和他嗆嗆起來,這些日子馬家爸爸都強壓著的怒氣,雖然是老板要看鬧馬臉色行事,這下子,他的怒氣像火山一樣爆發出來了,就像在旅館時發火那樣,衝著鬧馬大喊大叫起來,這兩個老墨小姑娘哪見過這種架勢,鬧馬馬上說不幹了,Mornica也和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說不幹了。好,他馬上就開工資給她們,走人。 我馬上給凱茜打了電話,告訴她發生的事,她很吃驚,使勁地安慰我。她說因為她們是自己不幹的,也不會有任何失業保險的利益。她才告訴我除了我給她工資,他還給她300美元讓她負責教會我們花店的各種事情。 她們一走,店裏就像是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了,所有的那股陰影都沒了,從那天起,我們倒像是解放了,才有了這是我們自己的店的感覺,馬大也開始說話了。從此過上了自由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