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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姑娘

(2006-12-30 21:57:41) 下一個
我的COOP班裏有個日本姑娘,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聊天多了,她透露說已經三十有六,讓我驚訝不已。說話的時候,她會有和年齡不符的靦腆害羞的表情。吃飯也是拿印花手帕包便當盒,讓人覺得很精致。其實,從我接觸的人來看,我一直感覺日本女人韓國女人總體顯得比中國女人精致,很注意儀表著裝,洗剪頭發和化淡妝,反過來看我們裏的一些:馬尾辮,頭發有時發油的貼緊頭皮,夏天光腳穿涼鞋時腳後跟有很明顯的老皮,服裝和手袋也不怎麽搭配。我也總把一些正常支出劃拉到奢侈裏麵,比如剪頭,好象要直等到自己也看不下去了才去剪,去之前還要和老公說一下:“我準備把頭剪剪,實在太亂了。”好象要為自己的“奢侈”做一個解釋。在國內好象不這樣,看來多一半的原因還是物質不夠豐富。

前一段時間,問老高,“能不能讓我認識的那個日本姑娘也來做收銀員?”他反問我:“你不知道我恨日本鬼子?”我吱唔著說:“日本鬼子是男的呀。”老高生長在東北,而我生長在中日親善的年代。在我上小學中學的那幾年裏,中日頻繁互訪,互派代表團,我參加的學校的迎賓隊,隔三差五的就拿著鈴鼓去迎“日本貴賓”。我看的連續劇充斥著《血疑》之類的日本片,山口百惠是很多人的偶像,好象鞏利發跡時也被人評說極象山口百惠。

後來,我把日本姑娘帶到店裏麵試,雖然留下了,但是老高對我之前吹的“這個日本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非常不已為然,“什麽眼神呀,都日本大媽了還姑娘呢。”,他說。我把這歸結為他的“仇日情節”。

日本姑娘學習比我刻苦,工作也很賣力,她找了個小本,事無具細的記了滿滿一本,我和她開玩笑:“我之前說過這是一個臨時工對吧?”她點點頭又跑去忙著記副店長交代的什麽雞毛蒜皮的事情,我大笑著和她說:“我先不學了,有問題你替我翻本查啊。”

其實她完全可以不工作,她唯一的擔心是自己不能獨立在加拿大生活,沒有朋友的寂寞生活是很孤單的。我也不喜歡那種盼老公回家象盼太陽似的日子。

讓我吃驚的還有店裏,除了老高年輕的時候學過日文,副店長在日本呆過四年會一些以外,另外的一個中國人老聶也說他懂簡單的日語對話。很佩服這些人。

工作結束了,和他們也和日本姑娘揮揮手說再見。

遇到截然不同的人,是加拿大帶給我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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