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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實說,我已經有至少三十年沒有吃過掛麵了。
當年的掛麵,那可是大戶人家才能經常吃到的高級食品呀!
記得小的時候我們住一個大院兒,我們家的樓上就是著名的柴澤民伯伯。柴伯伯是山西人,家裏吃的那個麵食是花樣百出。他們樓上經常飄下來那種特別香特別香的香味,把我們家裏這兄弟幾個給饞的呀,一個勁兒的幻想:“柴伯伯家是不是又吃掛麵了?”
其實,人家柴伯伯家才不屑於吃掛麵呢,人家吃拉麵,扯麵,刀削麵,手擀麵,撥魚兒,揪片兒,一根麵,龍須麵什麽的,掛麵是人家看不上的。說白了吧,整個山西兩千八百萬人民,就沒有一個能夠看得上掛麵的!
可是,在我們家裏,我們一般隻有過生日的時候才能吃上一碗加了一個雞蛋的掛麵!(還有就是我們生病發燒的時候可以吃一碗掛麵湯)經常是掛麵湯裏麵的掛麵一瞬間就被吸溜完了,剩下雞蛋最後吃,然後再把幾個蔥花和湯給喝了,啊!幸福呀,但是,沒飽!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我的爸爸媽媽都站錯了隊,被外交部站對了隊的那些人給下放到了農村。老爸老媽被下放到了遙遠的山西高平,我在國家體委的親戚也站錯了對被下放到了國家體委定點兒下放縣:山西省屯留縣,我們之間走親戚就在高平和屯留之間,那個時候沒有什麽汽車,要騎自行車呀!
有一年暑假,我姥姥帶我去山西看我爸爸媽媽,在一個大提包裏,裝了我們辛辛苦苦半年攢了的60斤掛麵。我們從北京咣當咣當坐綠皮火車到河南焦作,從河南焦作坐火車到山西晉城,從山西晉城坐汽車到山西高平縣城,然後才能去到老爸老媽被下放的那個村莊。如果擱現在,這點兒路也就是一天的事兒,但是那個時候,這點兒路走了三天。見到了老爸老媽,他們已經餓得像一對兒猴子了。
據老爸老媽說,他們倆當年為了如何吃這60斤掛麵還製定了一個詳細的掛麵保護計劃和一個詳細的掛麵吃的計劃!
現在吃麵,都要吃這樣的麵,手擀麵,手抻麵,手拉麵,最不叮也要吃幹切麵,誰還吃掛麵呀?但是,一提起掛麵,那還是抹不去、忘不了的美食!
饞了,今天晚上來一碗牛肉掛麵!(掛麵可以用其他麵條代替!)
對了,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大家都吃過掛麵,那個時候大家都沒有得過冠狀病毒肺炎,現在大家都不吃掛麵了,現在有很多人都得了冠狀病毒肺炎,所以,這樣推理:吃了掛麵就不會得冠狀肺炎!不知道推的對不對?哈哈
不知道下一次吃掛麵是什麽時候,也許再過三十年才能再吃到一次掛麵,who knows.
《版權掛麵所有,翻印再吃不究》
最近那裏也有些亂。都是病毒鬧得。你給推薦個家長裏短的壇子唄。
山西過去可是富庶之地。近代因為國際貿易。內陸省包括河南和安徽都有些落後。在沒有洋務的年代,都是富庶之地。山西的麵得益於黃河水。山西有專供宮裏進供的小米和小棗。我以前在北京的時候,因為家裏人的工作關係,有機會品嚐到這些。
現在一說山西,人們就聯想到煤。其實山西造紙業也很發達。當然還是吃的,尤其是麵食最有名。
現代社會衛生條件提高,與人體免疫能力降低導致悖論,是病毒傳播的主要因素,美國每年流感殺死的數量相對中國要高幾倍,豬流感幾乎控製不住,一年裏10+%的人被傳染。連個花生醬都能讓一些人過敏死亡,在你說的扛麵條的年代裏,別說花生醬,連花生皮都沒見過幾次。
斟一壺,
算他一掛 ...
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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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麽形容父母的嗎?沒上沒下,太不像話。應該說像齊天大聖或者美猴王什麽的。
好奇兩位老人家的掛麵保護計劃和掛麵吃的計劃是什麽樣的,尤其怎麽保護掛麵,防被偷還是防潮?
牛哥這篇讓我想起,以前我家附近有一個賣切麵的。那時候沒有現在私營的主食廚房什麽的,都是國營的。我稍微大點以後就經常被派去“買一斤切麵去”。我很喜歡這個活,因為喜歡看那裏的人工作,壓麵機新壓出來的麵要一掛一掛地掛出來,好像一麵絲絲縷縷的牆。那裏的師傅都戴白帽子,穿白圍裙,戴套袖,很幹淨。要賣的麵都放在大的竹篾子編的扁筐裏。那地方也賣掛麵和饅頭,好像。
回複:盲人天天戴墨鏡,真範!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從京城裏跑出來的。
來來來,中午吃門釘李的包子!
小二,給來十籠包子,五斤牛肉,兩瓶小二,一盤花生米,一盤灌腸,再加兩塊兒王致和!
真正的北京人是很難裝出來的,尤其是無錫人,冒充北京人更困難!哈哈哈哈,樂死我了。
嗨,和你說了也是白說,不是北京人就不理解北京人的餅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