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96)
90年代,深圳以輕工製造業為主,電子、服裝、珠寶等產業發達,這些產業都適合女性工作者,為此深圳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據說達到了1:7。
王齡學校的工會主席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媽,她熱情地為王齡和張蘭介紹了對象。張蘭與相親對象進展得很順利,半年左右就結婚了。
王齡的相親對象是大媽的親戚,在深圳一家上市公司工作,但被臨時派去惠州工作一段時間。第一次在大媽家匆匆見過一麵後,不久收到了李健簡短的來信,說願意交個朋友,改天請王齡吃飯聊天。
出於禮貌,王齡也給李健回了信。說實話,第一次見麵後,王齡對他的印象非常模糊,因為當時大媽的兒女都在家,王齡不敢盯著他看,但第一印象起碼不反感,有興趣再接觸。
但彼此之間發出的信號太微弱了,他給王齡留了辦公室的電話和科機號,王齡辦公室沒有電話,她也沒有科機。
再次見麵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了,這時王齡與賀木的關係已經進了一步。
那是星期六的下午,李鍵從惠州來王齡的學校,小坐一會兒後,他邀請王齡去他深圳羅湖區的公司宿舍看看,三房一廳的公寓,同住的同事都不在。李鍵沒有領王齡進他的房間看看,王齡也沒有提議,兩個人在陽台看了一下外麵的高樓大廈,便去外麵吃晚飯。
沒有什麽難為情的,把兩個陌生男女的相見當成是給對方一個互相認識的機會,王齡和李鍵都達成了共識,把彼此當成同學看待,不要有明確的目的。
有了這個前提,王齡覺得輕鬆多了,兩個人愉快地吃了一頓海南雞飯。李鍵很健談,談他的過去、現在、理想和前途,他是廣東客家人,母親在他小時候就過世了,父親是大學老師,給他娶了個後媽,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正在讀高中。他公司的發展不錯,但個人福利不好,隻有集體宿舍,為了有資格分到福利房,他打算考公務員。
在他麵前王齡是一個忠實的聽眾,她幾乎記不起自己說了什麽。分手的時候,李鍵對王齡說:“我沒有在其他人麵前說過那麽多話,我是O型血的,熱情、豪爽是我的個性。”
與李鍵揮手告別後,王齡心想自己是沉默寡言、多愁善感型的,也許與他能互補,但是,李鍵的個子也不高,與賀木差不多,而且他的工作不是很穩定。這麽一比較,王齡的心是淡淡的。
兩個星期後,李鍵跟他的兩個同事開車回深圳,繞道來王齡的學校請她一起共進晚餐。
四點前李鍵先打電話告知了,王齡沒有拒絕。廣東女孩幾乎不描眉畫眼,偶爾撲點粉塗點口紅是有的。王齡洗過澡後,也稍微打扮了一下,穿了一條緊身連衣裙,讓身材顯得豐滿而修長。
六點鍾他們到了,李鍵來王齡的房間接她,在校門口李健向王齡介紹了他的同事,大家一起走路去學校附近的客家菜館。
在企業工作的人似乎比較大方、隨和,王齡也沒有過於拘泥羞澀,大家邊吃邊聊。他們快吃飽了,王齡的一碗飯還沒吃完,李鍵安慰王齡說:“我們都很粗魯的,你不用那麽斯文。”
他的同事也幫腔說:“當老師的都比較斯文。”
因為喝了點啤酒,再加上他們的玩笑,王齡竟滿臉通紅了。她不好意思地用雙手蒙住了眼睛,忙解釋說:“我喝一點點酒都會臉紅。”
吃完飯李鍵的意思跟同事一起回公司宿舍,他的同事不同意,硬要李健陪王齡回學校單獨處一處,他們去發廊洗頭。
其實,李健跟王齡回來學校又談了什麽呢?除了感情的事,其他的都泛泛地聊過。也許,就是那層窗戶紙沒有捅破,於是覺得不知道聊什麽好。無話可說,王齡打開了電視機。
半個小時後,他的同事來了,李健也該走了,王齡在校門口送他們離去。
王齡能感覺到李健有繼續交往的意思,他帶同事來一起吃飯就是想讓他們參謀參謀一下。王齡也在心裏把他和賀木好好地比較了一番,兩個人的身高都不到一米七,李健顯得瘦弱,賀木有男子氣。兩個人的長相都還標準,李健是鵝蛋臉型,顯得精明,有個性;賀木是國字臉,讓人覺得可靠,有安全感。兩個人都是在企業工作,賀木在本地人中受排擠;李健是廣東人,人緣廣,對事業的發展比較有利,而且與王齡都是廣東人,處世方式比較接近。
這一比較,王齡的心有點偏向李健了,賀木怎麽辦?如果他倆中有一個人的身高達到了王齡的審美標準,滿足了她的虛榮心,也許她就不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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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冬日的留言,祝寫作愉快!
所謂的一見鍾情,外在的條件與自己想像的完全一致才有可能發生。
王齡慢慢學著長大了。
謝謝杜鵑有興趣看普通人的故事!
我覺得你對你對王齡的態度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