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Bill 好些日子沒看見,前段時間他在我店裏等餐的時候跟送餐司機閑聊,說他要跟老婆分居了。這些天都是他老婆自己來買,我大概也知道他們的情況,所以也懶得多管閑事,但今天我還是八卦地多問了一句“Bill 還好嗎?好像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女人說他們分居了,這次要離婚,還說Bill有家庭暴力。
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這女人叫什麽名字,她就住在我店的正對麵,可以看見她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踩著高跟鞋扭著模特步,開著二手的寶馬車。她曾經做過模特,所以身材不錯,但臉和脖子不忍直視,她來拿餐的時候,我是不忍心正視她的。她有3個孩子,大兒子讀高中,是跟前男友生的,有時住他爸爸家,有時住外婆家,偶爾也住媽媽家。十年前,我搬來這裏的時候,她跟Bill生的兒子還抱在懷裏。大概六年前,他們分居了一段時間,有個男人住進了她家。後來Bill回來了,瘦了一大圈。這次複合後,他們舉辦了婚禮,是打算長長久久地過一輩子。
Bill有一輛高級的摩托車,前些年就是參加摩托車隊為生。他露出來的皮膚都紋了身,一個耳垂穿了一個大洞。他們結婚後,他開始變得踏實了,沒有特別的技能,水泥工修路工也做,每天能看見他從班車上一身髒兮兮的下來。不久,他們的女兒出生了,有時暑假一家人還能一起去度假,還記得他們家第一次去度假的時候,女人興奮地專門來告訴我,說她已經迫不及待了。日子似乎是穩定了,能感受到Bill一年年地胖起來,啤酒一箱箱地往家裏搬。
好日子還沒有過多少年,怎麽又鬧分居了?真正的原因他們才清楚。我注意到有幾個星期Bill與前女友所生的女兒住在他家,十多歲青春期的女孩,有時也過來我店買薯條。住了一段時間又走了,估計Bill的老婆不歡迎,開始鬧分手也是從那時開始的。
Bill的老婆多年前就沒人請她做模特了,在家做貌美如花的全職太太一段時間,現在幫人美容指甲。可以看見她的媽媽經常大包小包地幫她采購,還幫她接送孩子上下學。有一次,外婆牽著小孫女進來買餐,4歲多的孫女在店裏蹦蹦跳跳的又是吵又是鬧,外婆怎樣教育和暗示都沒有效果,外婆覺得非常失禮和無奈。我不敢招惹這樣的孩子,隻好安慰外婆小孩子都這樣。
就我的觀察所得Bill是個沒有上進心的男人,抽煙喝酒,不能滿足他女人想要的生活。女人愛慕虛榮,不懂踏踏實實過日子。這種前男友前女友,分分合合的兩性關係,最受傷的是無辜的孩子,哪裏才是他們固定的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