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正文

一些瑣碎的人世感悟 1

(2024-09-28 16:23:21) 下一個

一些瑣碎的人世感悟 1 | Hugo Apéro (xiazhudong2023.github.io)

一些瑣碎的人世感悟 1

By 夏竹東

September 27, 2024

十年前和友人感慨起人類何時作死的問題,他很認真,我也不敢怠慢。我說20年左右這個理想就基本可以實現了。現在回看,我還是過於保守。記寫這些個瑣碎的東西,一不輸出說教;二不輸出呐喊,這世上本來就存在兩類人:一個一個醒著的人,和一群一群睡著的人。所以就想著能和自己嘚叭嘚叭,延緩癡呆,同時警醒、修正、提升自己,不要墮入腳下的深淵。

萬物減法。由生到死,由盛轉衰,從有序到無序,循環往複,此宇宙之規律誰也改變不了。比如:隻要你還活著,你不會看到壺裏的水越燒越多,房越住越新,身體越來越好,人越長越漂亮,錢越花越多,婚姻生活越來越美好。現世沒有一勞永逸
規律我們無法改變,可人作為唯一可以主動影響社會發展方向和進程快慢的力量,何去何從,是要延緩還是加速其衰亡和無序的到來,人要負全責
一個起初健康的社會中總會有人首先越過道德乃至法律的紅線,總會出現越來越多為利益而結合,並且導致社會腐爛的群體。而不同屬性的人群,其導致全社會腐敗的快慢會明顯不同。所以同樣合理的製度框架,比如三權分立,放在具有某些鮮明“文化”和觀念特征的社會中,必然會更早或更快出現各種各樣的錢權色的利益輸送和交換,比如公權與私利,家族朋友間的聯姻,於是必然會更早更快地(比如三代之內)出現三權分立架構中的偉人們就來自那幾個“都是自己人的顯赫家族”的現象和穩固態勢,比如民國四大家族。
再比如,當下的美加歐每時每刻都有在懸崖邊獨輪車頂碗墜下去的危險。正如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索爾仁尼琴於1975年6月30日在WASHINGTON DC演講中所提到的:“When so many lies have accumulated over the decades, we forget the radical and basic lie which is not on the leaves of the tree but at its very roots." (摘自《Warning to the West》1976年英譯本)。西方文明世界的墮落絕不是一夜發生的。。。若僅僅根據總統候選人的言辭和性格草草做出個人好惡的判定和選擇,那麽等待這些個國家和每一個體與家庭的命運將是災難性的。整個世界硝煙四起的末日景象也並非不可能。西方有句百年格言叫“Be careful what you wish for." 聽說很多女人不喜歡川普,我個人的選擇一定是川普,盡管他並不是個完人(有完人嗎?)。人的眼神騙不了他人:川普的眼神是堅定、真誠、有信仰,甚至是善的。被甜言蜜語所迷惑,被一時之利所左右,都意味著你並不自由,你被綁架了。釣魚打鳥撈蝦抓鱉狩獵騙婚騙錢騙色,哪個不是事先圍個場、設個局,否則怎能讓你上當呢。

凡事要長遠些看,要廣闊些看,多方麵看。記得當年GRE考試的分析部分有這麽一道題:大體是說有幾種不同國家生產的牆紙可以選擇,其中一X國就說了,我國的牆紙有很多其他國家比不上的優點,比如,更漂亮耐用呀,圖案選擇更多呀,可以用水洗呀,最便宜呀,包質期更長呀,我們是大國呀等等,你看,這麽一說許多人眼睛就開始閃爍出智慧的光芒了。然後題幹下方有5個選項,要求選一項最能有效反駁該X國的理由。每一選項都很有道理呦。但其中一項就像打蛇打七寸,切中要害,它說“X國生產的牆紙長期使用會致癌”。我的意思是,凡事不能短視;另外,不能隻看到一枚硬幣的正麵,當你隻能看到其正麵而看不到反麵,那麽這個人、事物、事情、或者真相也好,都是值得懷疑的,比如李文亮醫生;而如果你有機會觀察但又不願意觀察它的反麵(所謂負能量),則是危險的,即凡事不能不考慮worst senario。比如數年前華人圈爭相打免費疫苗,後來TA們都怎麽樣了?我清楚的是,凡是經我勸阻打任何疫苗的相識人,電話結束時最後一個問題還是“那你覺得我應該打哪一種疫苗?”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全部打了mRNA疫苗,100%!並且打了不知一次。所以我 隻能從這種群體行為模式得出一個可笑而看似矛盾的結論:華人怕死,但並不惜命 (惜:愛惜珍惜之義)。

不要把自己的權力和命運托付給大大小小的權威。小時候我娘給我講故事,說有個很壞的熊媽給崽子們分糖餅,故意分得一大一小,分到大份兒的崽子A竊喜,像悶頭發了大財似的不做聲,而吃虧的崽子B低頭看看他的,再抬頭看看A的那份,悲傷的眼淚奪眶而出(音樂起),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節奏的捶著自己大腿一傾一傾地哀嚎:“我的天涯,我可怎麽活呀?!”,邊哭邊從身後掏出準備好的小橫幅上寫“公 平!公 道!打倒崽子A!” 熊媽媽一看,這不“主持公道”不熊啊,於是安慰哭得肩膀已經抽筋的崽子B:“孩子,好樣的,敢於鬥爭隨媽,連哭相也隨媽",“來來來,讓媽來擺平。。”,於是一把奪過崽子A正要往嘴裏送的餅,一口咬下一大塊。這一口下去,崽子B的餅立刻就“變大了”,吃虧的崽子A低頭看看他的,再抬頭看看B的那份,悲傷的淚奪眶而出(音樂起),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節奏的捶著自己大腿一傾一傾地哀嚎:“我的天涯,我可怎麽活啊?!” 邊哭邊從身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小橫幅上寫“公 道!公 平!打倒崽子B!” 熊媽媽一看,這不“主持公道”不熊啊。。。這麽一來二去,熊媽媽左一口右一口把整張大糖餅直接幹到了肚子裏。兩個熊崽子一看原來的兩份兒餅竟奇跡般的消失了,就掐起架來,嘴裏還直嚷嚷:“都是因為你!憑什麽你拿的多?!上回就是你拿的多!就打倒你,就。打倒。你。。。打。倒。你。。。” 後來打累了,抱在一起就睡著了,夢裏飄來了許多塊兒不含脫氫乙酸鈉的月餅。。。
這個故事帶來的基本啟示是:普通人觀察問題的角度和高度應該是普世性的。你看,熊崽子們若再往上瞅瞅,就能看見大糖餅分明是出來給他們主持公道的熊媽媽吃掉的。
距離選舉不到60餘天了,群眾的眼睛真比熊崽仔雪亮嗎?未必。廣大人民群眾是最容易上當的,否則怎會有”人民群眾是曆史的創造者“的說法呢。多數人對眼前利益是沒有先天免疫力的,對凡事都有別人為自己著想和張羅存有懶惰式的幻想,夢想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生活。 還是要強調那句格言:“Be careful what you wish for."

兩個世界的對立。 靈域和物域的方向或者維度背道而馳。兩手抓兩手都要硬是極具誘惑性的謊言癡語。兩者的關係如同一條通天的繩索,向上為靈域,乃至愛是唯一通行證的天堂;越往下越接近世俗的物域,充滿了貪念、邪惡與罪孽,而這些背負都成為進入天堂的障礙。這並非說兩個世界之間有一條明確的界河,而是說人向物域“方向”邁近一步,就意味著向靈域“方向”又遠了一步。正是:“it is easier for a camel to go through a needle’s eye, than for a rich man to enter into the kingdom of God." [Luke 18]。

滑滑梯式的墮落 。在世俗的物域,每個人處在滑梯上,墮落的事,既簡單又輕鬆,鬆開兩手即可。所以神把天堂置於上方,地獄總在下方。通往天堂的路隻有一條,需要不斷攀爬才行。而地獄之門正張著血盆大口在下麵等候。

兩個對立的基本人群。人以類聚可有多種分法(二維,多維),通過眾多先天和後天各類屬性的結合,可以把每個人定位在一個球體的某一點,兩點越近越契合。將人群以最快最準確的速度劃分出對立的兩組,我會通過問兩個問題。第一,我會問“你信神嗎?”,第二,我會問“你信的是哪個神?”。第一個問題如此之重要是因為,不信神的人的眼光自然會把一切所欲所能所做局限於當下的世俗世界,深信死後一了百了,所謂“天地轉,光陰迫。 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大白話就是“活著就搞,死了就算”,一切的美妙和成功的感受以及身體的享樂隻在當下。所以不可避免首先是群純粹的實用主義者或改造世界的社會活動人士
有趣的皮尤數據顯示:

  • 在信神的群體中,年薪低於$3萬的占37%;而年薪高於$10萬的隻占16%;
  • 在信神的群體中,高中畢業及以下的占43%,而大學學曆以上的隻占9%。
  • 在不信神的群體中,民主黨高達65%,共和黨占18%。
  • 在不信神的群體中,自由派(liberal)高達50%, 而保守派(conservative)隻占13%。
  • 在不信神的群體中,支持墮胎高達86%,隻有11%反對墮胎。
  • 在不信神的群體中,對同性戀的支持率高達91%,不接受的隻有6%。
  • 在不信神的群體中,對同性婚姻的支持率高達89%,不接受的隻有8%。
  • 在不信神的群體中,對環境法規出台的支持率高達77%,不接受的隻有8%。

https://www.pewresearch.org/religious-landscape-study/database/belief-in-god/

前不久住一華友家,告訴我說“我鐵定還會投民主黨啊。就這麽說吧,我對什麽非法移民墮胎同性戀婚姻壓根兒不在乎,我投誰全看女兒是否開心(她女兒在疼校),她喜歡民主黨,那我就投民主黨。period。”,我當時拿酒杯的手都感到尷尬,這酒喝還是不喝成了問題。我不知道他這種思維是否具有代表性,希望不是吧。

孤獨的路。如同在一棵大樹的樹幹,閉著眼即可撞倒一大堆“吃喝玩樂”的人;隨著三觀問題和看法的不斷切入,人群即開始順著樹杈漸行漸遠了。再往上分叉的"枝路“越多,同行的人也越來越少了。走到最後隻剩下自己,仿佛獨自走在“故鄉”偏僻的小路上。所以陪你吃喝玩樂的多,陪你說真話知心話的少。知己難求。即便遇到知己,若問題再深入些,彼此的看法難免沒有分歧。所以生命的本質是孤獨,人生須不斷修行,享受這份孤獨。

傾斜的天平。世上善惡好似占據天平的兩端,但來自人性惡(或者原罪)每時每刻的誘惑,使得天平總有向惡傾斜的趨勢,這是種隨時可以釋放的勢能。這也是人世必然衰敗的最強推力。比如各種突破上下界的高科技、越來越多和“完善”的法規和政令等等。人能做什麽呢?
守住自己具普世價值的底線。這幾年來我最得意的就是以辭職的方式表達對疫苗行政令的抗拒,我認為強迫塞給人的和強迫從人那裏拿走的,或者挾持逼迫人就範的做法都是突破人性底線的一種邪惡。想下大盤棋,自己找個地方下好了,將和卒我都拒絕做。我會很佩服拒絕從事AI,大數據,基因編輯,腦機接口等等“革命產業”的人,佩服他們拒絕給他人和自己的後代挖坑。“做不做?比如何做?的問題更重要。比如,我認為提出“為什麽非要打這個不知底細的疫苗?證據呢?”要比提出“如何選擇最適合自己的疫苗?”問題的人智慧和善良。

殊路同歸。甭管選擇什麽主義什麽道路,也甭管是否有過輝煌,正處於輝煌,或在奔赴輝煌的路上,路雖長短不一,但最終條條道路通極權 (資本主義的道路會慢一些,長一些,因為它缺乏一蹴而就的舉國體製和全民合作運動)。《Brave New World》作者Aldous Huxley在上世紀60年代左右即提到,僅人口不斷增長這一因素就注定了人類社會的極權宿命。有趣的是他本人早就開始試用致幻劑,並且認為它的普及使用既是人類未來可以選擇的“健康之路”,又是一條“必選之路” ,甚至致幻劑在寫作上的影響效果也反映到了他的小說當中。他的兄弟Julian Huxley也很優秀,是個達爾文進化論守護者、優生學家、生物學家、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第一任Director、和堅定的國際主義者,甚至是共濟會成員(出處忘了)。不知兩兄弟平時有否機會對人類命運的展望充分交換過看法。
我認為,還有一條凡人甩不掉的先天缺陷(撇開陰謀論不說):欲望無窮,又缺失自律。隨著二維碼、基因編輯、AI、納米生技、移植、虛擬、媒介洗腦等等“革命產業”以及由此對傳統宗教信念和基本倫理觀根本性的摧毀,通過不斷突破“上限-娛樂至死”,和“下限-生不如死”,可見的未來將是《1984》與《美麗新世界》的完美組合。人又能做什麽呢?
每個普通人小螞蟻都可以拒絕配合成為各種肉體或靈魂革命的試驗品,可以通過各個層麵的各種尚存的投票機製來踩刹車減緩它的到來。有個友人聽說附近要建立社區吸毒“康複”中心,他請了假也要通知/聯合其他華人投反對票,於是這個動議暫時被否決了。我認為他做的相當的好,為其他華人帶了個好頭。
想象中的未來是每個人都配備數個機器人做皇帝,皇帝做膩了再做皇後,可推測出的未來卻是你我需要在無人駕駛車後座開視頻會議或者喂奶,在跑步HIKING的時候戴著虛擬現實眼鏡加班,被機器人運算出錯掐死幼兒的事例一定會出現。再比如,拍一下屁股也能想象出將來的交通事故會增加很多:你我根本不知道路上有多少正在“積極參加身心愉悅療法”的人在開車。
“革命產業”繞過了誰?這是個大話題,有本書強烈推薦:2022年出版MATTIAS所著的英文版《極權心理學》,亞馬遜有售。

正不壓邪是常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邪惡往往可以取得一次又一次的“偉大勝利”。任何邪惡的人、集團、機構、組織、地域、政體、宗教乃至國家如同癌細胞,具備絕對的“先天優勢” :目的明確唯一、好於利用人性弱點、道德無底線、策略靈活、手段毒辣、組織嚴密、過程隱匿、極善於虛假宣傳。當被害者出現明顯癌證,為時已晚,隻得與癌共處,被迫成為其”命運共同體“。這樣做什麽目的隻有一個——贏到你絕對服從,絕對認命。從此普通人有悉心量身定做的鐵馬甲穿,嘴上有鐵嚼子套,脖子上還有條鐵鏈子戴,每人再免費派發一套遊戲機,智能手機,高濃度“身心愉悅健康”飲料。誰還有時間抬頭?誰還願意抬頭?誰又敢抬頭? 前幾天在機場候機,觀察一個兩歲左右的女孩兒坐在行李拉杆車上,目不轉睛的看手機,前後足足有一小時沒抬頭。。。曾對同事說,我退休後不用手機,隻用座機,她提醒我說,到那時候怕是沒有座機了。我想她是對的,那我座機也不用了。教育是根本,必須也要從娃娃抓起。區分基本是非對錯遠比上神馬疼校重要的多

推薦Curtis Bowers製作的紀錄片《Agenda 1:Grinding America Down》、《Agenda 2: Masters of Deceit》。Curtis 一家7口,自費花了前後7年時間製作的,又跑遍了40餘州做宣傳。幾年前在某平台上發了其截圖,隻說了一句“it’s inspiring",竟然很快被“禮貌”通知“目前是不可見狀態,且一周後post會被刪",原因是"它會引起社區人不適",那一刻我覺得問題很嚴重,不是怕惹了事兒,而是第一次深刻體會到這種cancel “文化”對普通人的腦袋危害太大了。這種“文化”的直接結果就是疏離人與人的關係,消除人與人的接觸和交流,“想交流你捂著嘴私下咧咧去”,把人群由原來的一盤鐵砂(關鍵時刻有凝聚力)變成孤立無援、各顧各命的一盤散沙。殷海光在上世紀50年代所譯哈耶克《到奴役之路》中有表:一盤散沙並非自由。

生活是一連串的概率事件。這是剛來北美時一位學曆不高的前輩隨口說的,至今受用,簡單深刻。比如:令人成癮的東西和事情要警惕,大概率它是驅人墮落的,比如黃賭毒、遊戲、刷屏、吃吃吃、買買買等。又比如:愛一個人愛到成癮,杠杠的小概率事件。 這位前輩現在應該有60多了吧。

為了防止被邪惡利用成為有用的白癡並且殃及自己的後代,遇到以下情況至少要謹慎

  • 自稱”xx老師"的。老師是有的,比如楊繼繩、王小波、袁莉、陳丹青、許子東、張鳴、沈誌華、易中天、徐賁、餘華、閻連科、俞敏洪、羅翔、袁騰飛、崔永元、高瑜、屠呦呦、勞東燕等等等等,不少。“自謙"讓他人稱其老師的,自己出來走兩步,和上麵的老師搭兩句話先。

  • 慈眉善目,不溫不火,能說會道,扒開你的心扉句句說到你心坎上的。麵相好會說話的不一定都是騙子;但能騙你的大概率都是慈眉善目、能說會道的,關鍵時刻TA們該出手時就出手了,絕不手軟了。**東方有“巧言令色,鮮矣仁”。西方有"Too good to be true".

  • 華人教會的牧師們有些是出於好心,但有時好心做壞事。所以我從不去華人教會。

  • 任何不知底細或資金來源不明的組織及其領導幹部。比如在網上查不到相關履曆或經曆介紹無法核實的。

  • 任何組織或機構內永遠擁護某(幾個)人和有堅決擁護者簇擁在周圍的。

  • 和你沒有深入了解而稱兄道弟、嘮姐妹情長的 。

  • 抱著全人類偉大事業和福祉的大腿死不撒手的理想主義者。

  • 直接用錢買你的人或勢力。先估量下自己:“我多少錢可以被收買?”。當你此時考慮的是數字,你基本就是一個可以被買賣掉的潛在貨品。能買你就能賣你。所以貪念重的人群要小心了。10圓和1億圓能被收買的本質上是一類人,如前所提,是被誘惑所困而失去自由的人。利誘挺不過去,更何況威逼關頭:大概率你就是那位跪地“求你繞我一條狗命”、“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兒上”的可憐人,以及出賣自己親人的人。

  • 任何強調集體主義的大大小小的地方(小到機構組織,大到國家、區域)。有一次周末在宿舍午休,睡夢中感覺有人在不斷推搡我,我最討厭別人打斷我的睡眠,火兒騰一下像點燃煤氣灶那樣竄起來,坐起一看是導師,嫌我沒去實驗室幹活,為了幫助我在思想上深刻認識到靈魂深處的汙濁不堪,還特別批評我,說我沒有集體觀念,更缺乏組織紀律性。我當時睡意正興,心裏雖不服氣但還沒轉過彎兒,聽他這麽一說,我當時坐在蚊帳中,閉著眼皺著眉就開始在心裏質問他:“難道睡個覺也要等你批準集體一起睡嗎?我師妹怎麽辦?我這兒隻有單人床”。。。
    一晃多少年過去了,後來聽師妹講,我出國後不久他就把我的相片放大裱了起來,還加了鏡框,掛在會議室的牆上,就放在馬克思恩格斯還有列寧照片的旁邊,我排第四。我聽後很生氣,把我和那些死人放在一起做什麽?難道當年我不服氣的心思被他看出來了所以報複我?師妹解釋,他把我掛起來是為了激勵後來的小師弟小師妹們充分發揚團結、認真、努力、嚴謹的科研精神。這個我沒興趣。我當時就特別想問:“我走後你們睡覺是怎麽安排的?”。但沒敢問,怕師妹扇我耳光。

  • 私交中利用公權做利益交換的。最終必然形成穩定的一個個小的利益群體,瓜分掉原本人人有份的公共資源,從而倒退到沒熟人辦不成事兒的吃人社會。聽說有些華人囤積了許多伊黴菌素,哪兒來的?!

  • 張嘴閉嘴老祖宗威武厲害的。百年後的今天,華人圈鬥嘴依然三句話離不開主子奴才的眼界,唯獨極少看見獨立的站直了行走的人。作為文化和語言體係的基石之一,“人之初性本善”的人性出發點看似與“人之初性本惡”旗鼓相當,但導致的社會意義和結果恐怕完全不同。前者imply每個人出生就善,但有些人打出生就是完人的胚子,一直到死一輩子就那麽像木乃伊一直保持著完美和不朽。而剩下的其他人隻是變壞了,所以完美的人有資格、有能力“施出援手”,其餘的人完全可以並且應該通過聖人偉人完人的再教育和改造重新變為好人,聖君明臣庶民的劃分在潛意識中就這樣可能紮了根了。如同適合種西瓜的沙地,適宜生蛆的醬缸,有些“文化”土壤就特別適合集體主義甚至極權的產生和維係。果真如此,那就需要更換土壤。而後者認定每個人自出生就有原罪,所以人們很難想象和接受石頭縫裏陡然崩出幾個聖人偉人和完人,並且還很倔:“你我都有罪,所以誰也甭說誰,誰也別強迫誰,每個人生來平等,不過你我都有同等的自我悔罪和改過機會。”
    以前有幾個華人在一起互相捧,十分的騷話,二十分的意淫:“X總,你這樣的要是在國內早都有一群跟班兒的了,吃香喝辣的,你啥事兒都不用自己幹呀。” 對方聽得滿足到合不攏嘴,就差掉哈喇子了,也回捧:“Y總,你不也一樣嘛,肯定一群小屁孩兒鞍前馬後跟你跑,出生入死為你幹呀。”然後回過味兒來咧咧,“這狗屁地方,要啥啥沒有,媽的。。” 不知他們現在怎麽想。

  • 慣用“不惜一切代價”口頭禪的。它的另一麵叫“不擇手段”。你看,有人若對你喊話“我們會不擇手段救你的”聽起來就冒冷汗,考慮還要不要讓TA們救。即便讓TA們救,是不是手裏應該握著個家夥什兒心裏才放心。

  • 有機會就講家國情懷的。無條件愛國確實很危險。18世紀英國作家塞繆爾.約翰遜甚至說“愛國主義是流氓無賴們最後的藏身之地。” 我認為愛國不一定錯,但還是要先想清楚再愛,必須以普世價值做底色,以個人和家庭為出發點,以自主自發自律的自由人(殷海光 1953)為形式。若愛國的結果是革了你們家人的命,你還愛不愛?沒有人和家庭,何以為國?見過沒有人和家的國嗎?

吃喝玩樂很重要,甚至可以最重要,但絕不能是唯一重要。我是遠離認為吃喝玩樂是唯一重要的人的,因為他人的每一次不幸、遭遇和苦痛都可以成為那些人品味歲月靜好的甘泉和生活調劑品。叔本華甚至將幸災樂禍視為人性最卑劣的特征,一切罪孽中最惡毒的一種。前些日子山東十幾個上學的小孩被車撞死,錄製視頻的母子倆臉上的表情,除了顯示”咱娘倆真是萬幸”外,似乎還能感到點令人厭惡的東西。

用腦做事,用心待人。腦袋是用來計劃和實施的,這是機器的部分,AI會做得更好;而心是用來體會和溝通的,這是靈的部分,AI目前無法勝任。

任何重大的社會事件和變革都展現出閉合的多米諾骨牌效應。我很好奇為何很多人認為這世上就兩件事兒:關我屁事,關你屁事。我認為至少還有第三件事:關乎我們每個人的事兒,也就是人得有最基本的普世價值的觀念。不要認為事不關己就可以高高掛起,見過回旋鏢吧,嗯。。。想想前些日子“討薪”的大白們。。。

任何邪惡勢力的出現不是偶然,連環追問5個 WHYS有助於發現其背後的背後的背後的策劃者。。

海外新聞自媒體很多,小心被許多大V的觀點或觀念帶偏。我對“可疑自媒體”的判斷標準是:
1)首先不是去挖掘事實和真相如何,而僅引述官方認定和表述的“現成訊息”並以此作為“事實/真相”展開“討論”和得出結論的。
2) 或闡述生動有趣,引人入勝,循循善誘但最終也沒能聽出個明確的觀點和結論的。
3)或僅徘徊於民生層麵而不涉及問題根源的。
4)或隨事態發展而隨機應變回避表達自己世界觀、價值觀、和人生觀的。

趁目前還有說話權力,不要保持沉默,為後代發聲。普通人的集體沉默會加速那一天的到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做的每個夢都可以在法庭上作為指控你的不利證據。”

世上邪惡之首是虛假和謊言。任何一個地方不解之謎、曆史之謎越多,越支持那是個邪惡的地方。

不要輕易陷入二極管思維定式。即:不是。。。就是。。。;比如:她不是我親媽就是我奶媽。我認為首先,你得有錢雇個奶媽,其次,你奶媽得產奶,再次,你奶媽的奶你也得能夠得上嘬兩口,最後,你親媽和你奶媽兩位就算同時站你麵前你還得拎不清,你說你得多蠢吧。所以不要輕易到處給別人說“我奶媽的乳汁把我喂養大”。

推動和“創造”曆史的有四群人組成,一小群策劃者,一大群鼓動者,一大堆宣傳肉喇叭,還有無數空腦仁兒的烏合之眾充當看客和打手。烏合之眾最大的功用就是被利用。有不少人知道上世紀60年代Stanley Milgram所做的“服從實驗”,結果震驚了世界,也因此被冠以“臭名昭著的心理學試驗"。試驗顯示,將近2/3的參與者在“權威”的指揮下會毫不猶豫做出傷害他人的事情(按電門電擊“犯人”);有不到1/3的參與者會質疑那樣做的道德性,但在“權威”的安撫和命令下,最終也會按下按鈕;隻有極少數的“刺頭兒”不但質疑試驗的道德性,而且拒絕服從“權威”的命令,退出了試驗。這個試驗不僅反映出任何一個社會中烏合之眾的巨大數量,以及TA們的高度配合和服從性,而且也反映出一點:一個極權社會是較易“穩固和治理”的:近2/3的人無腦,天生就是被利用於服從的命;近1/3的人有腦,但順應性強,高度的順應性導致高度的服從性;因此,對於一個極權社會,隻需有效“盯緊、控製、治理”那些極少數的“刺頭兒”就可以維持極它的穩固。
波蘭詩人Stanislaw J. Lec 在其《more unkempt thoughts》中有個斷句:“No snowflake in an avalanche ever feels responsible” (1969年英譯本,也就是後來相傳的“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的原文出處),挪威的史文德森在《我們與惡的距離》中將這種普通人的惡歸於阿倫特所提出的“平庸之惡”,是一群群愚昧而不知善惡、不分善惡、被利用於作惡的服從者,而這個群體在康德的眼中簡直邪惡透頂了:“愚昧是由邪惡的內心造成的”。

萬物均有向外膨脹的自然趨勢,那是死亡的方向。比如宇宙和人的欲望。而內省的本質是理性和克製。人類正在脫離土地、現實、他人和自己。

常聽說“學會了愛自己才會愛他人”,可是絕大多數人學習愛自己,一學就學了一輩子。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