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懶做

非親,非故,非朋友 有情,有義,有人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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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能跟老實人開玩笑(二)

(2007-02-22 08:10:43) 下一個
- 接上 -

第二天是星期六,午飯後就沒課了.按照慣例,這半天應該是在球場上過的. 可今天大家都呆在宿舍裏,舞迷在睡覺,這家夥是在為晚上養精神,我和瘦猴在下棋,其它人圍著看.不大一

會兒,舞迷起身去上廁所了.機會終於來了,等他回來時,床頭已經多了一封信,那是我和秀才一堂普通物理課上的傑作,內容如下:
XXX同學,
很欣賞你在學跳舞時刻苦耐勞的精神,但你的舞姿確實有很多毛病.我打算給你單獨輔導一下.
請你於今晚在8號樓前等.

沒有落款.

此時秀才從人堆裏扭回頭:"哎,有你一封信". 那表情再自然不過.
舞迷拿起信,端詳了起來,似乎有點意外.等他把信打開,三秒鍾之內,我就知道成功了.盡管他的臉跟包公一樣黑,還是可以察覺到他的表情在急劇的變化.猛地,他攥著信躥了出去. 二十分鍾後,舞迷晃悠著回來了,嘴裏還哼著不知什麽調.一副撿了金子的樣子.
本來我們說好誰都不許說什麽的,可瘦猴還是憋不住:"誰來的信,好象不是你老家的?"
"哦,那是我三係的老鄉來的,約我去香山玩."
"扯臊,你那老鄉連鼻涕都懶得擦,會給你寫信?" 又一個繃不住了.
我一看要壞,趕緊打岔:"你丫還下不下?將你呢,想什麽呢?" 一邊猛使眼色,總算把這幾個給按住了.

晚飯後,舞迷早早就打扮光鮮,站在我們宿舍樓(8號樓)前的馬路上.翹首西望.這一站就是三個點,上晚自習的同學都陸續回來了,他還戳在那. 有人問起,一概答曰:"在等老鄉". 十月下旬, 晚上已經挺涼了,我們開始擔心,萬一這小子凍個好歹這玩笑就開大了.我們商量一下,決定去叫他回來. 我假裝剛從外麵回來, 路過他麵前,一臉驚訝:
"你怎麽還在這兒?"
"我等我老鄉".
"黑妮?"
"不是, 三係的".
"那小子不是來過咱們屋嗎?幹嘛不在屋裏等?"
"他說要給我東西,讓我拿上去."
"我看他不一定能來了,回去吧."
"不會的,你快進去吧." 八成是怕我壞了好事,他開始著急.
"要不我陪你等會兒?" 我故意磨蹭.
"不用不用,我一人行!"

我回到屋裏,秀才又出去轉了一圈,回來一學,內容一樣. 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要把他叫回來,除非實話實說.可誰敢擔保這家夥後半夜裏不會給你一悶棍? 商量了半天,大家索性各自上床睡覺.

熄燈後半個多小時,門被踹開了,走廊裏的燈光投進一道長長的黑影,一幅猙獰麵孔讓我們每個人都格外的精神起來. 那是一張被凍得外加氣得扭曲的臉. 他慢慢的抬起了手,黑暗中他手裏分明拿著一個長方型的東西,象菜刀,又象板磚. 這時屋裏的每個人都知道:禍闖大了.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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