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逢十歲'右'的愛情

今年仲夏, 機緣巧合, 懈逅初中的同學們. 十多年不見,變化不是可以禿筆書寫的. 尤其是見著小幹部.

男生們的肚子見長, 女生們的臉皮見皺. 精神麵貌也大有不同. 昔日的校花,也不堪目睹. 當年的漂亮妹妹, 不知有多少男生為她大打出手.現在, 也就還能看吧.

初中時找偏方把我的凍瘡”長”上綠黴的小幹部也變的不敢認. 當年風流倜倘, 走路象二流子的他,如今看起來象個斯斯文文的書生. 尤其是那個小眼鏡, 給他添加了不少味道. 也許做慣了小經理,講話很是圓滑. 到不如當年的真誠和坦率. 談起當年的投筆從戎,感歎頗多. 原來當兵時才十五歲.參軍入伍三個月的集訓,恨不得立馬回家. 到是沒有上戰場, 但是為了給我軍的一秘密駐軍處搞建設也累掉了幾層皮.

一起吃飯, 唱卡拉OK. 也談起這些年的經曆及家庭和孩子. 他結婚時,我還是學生呢. 如今, 他的兒子也快到他當年的年紀了.聚會結束. 道別.小幹部自告奮勇地送我回家.街燈拉長我們的身影.說等了十幾年才等到光明正大地送我回家一次.

夏天的夜, 從半夜才開始罷. 形形色色的路人充斥著粘粘的含著暑氣的午夜風. 物是, 人是,心非啊.

街燈把我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象十幾年那麽長.踩著石子, 差一點兒摔倒. 小幹部立即援手.待走過危險路段, 依然不放手.隻得開個玩笑,籍以脫開手. 他還蠻氣憤地說十幾年了, 老同學拉拉手不行嗎.我笑笑, 無語.

小幹部問若當年他當兵複員回來找我, 我們會有什麽樣的結局.不記得自己怎麽回答的. 隻是清楚, 他肯定不會是我的選擇.當年不是. 後來當然也不會是.

十歲的所謂的愛情, 原來就是這樣. 真誠和坦率變成了圓滑也未嚐不是好事. 十歲”右”的愛情原來是這樣地說不清道不明糊裏糊塗. 這就是我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的第一場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