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石
給你一塊溫潤的石頭
要你執著如它的硬朗
所有的承諾
就以血的殷紅
溫柔地
成今生
不變的誓言
印泥
許下諾言前
總要深吻你
讓你的唇紅
烙成我一生
不悔的誓言
——題記
那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直到事過境遷的今日,麵對冰之的提問,司琴仍然無法明確的回答。
也許是萬念俱灰的時候,久違的朋友青適時出現,相邀一幫朋友去了酒吧,司琴得以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麻木自己傷痛的神經。
並不是酒後亂性,因為司琴滴酒未沾。盡管失戀或許需要酒精的麻醉,但目睹過旁人醉酒的失態,司琴一晚上喝的都隻是果汁,別人的勸酒,也全被青代飲擋了。
那麽到底為了什麽呢?
怎麽能和自己最好的朋友青上床了?
也許是癡纏已久的苦戀傷到最後仍不得不割舍,那般痛,那般愛欲,需要尋找一個宣泄的出口。
所以當夜裏一點,從酒吧出來的時候,被冷風吹得愈發清醒卻也愈發淒楚的她突然就不想回到冷清得隻能對著自己影子的家,而是全然就跟著青回了他的家。
司琴就那麽自然而然地走到浴室洗澡,她想衝去酒吧裏汙濁的氣息,那些難聞的煙味、酒味,卻衝不去那裏萎靡頹廢放縱的氣息。
沒有預想到夜不歸宿,沒有帶換洗衣服,她隻能套上髒衣服。
初春的夜,仍是冷颼颼的,絲絲入骨的涼意。
司琴躺在客房的床上,薄衾冷被,暗自神傷,彼時彼刻,真的很需要溫暖的懷抱……
青沐浴完畢,敲了敲門,司琴淺淺淡淡地應了聲:還沒睡,進來吧。
——過來看看你,還好嗎? 被子是不是薄了點,會冷嗎?
——嗯,冷……
青是那麽多年的朋友,八年、九年,還是十年了?久到記不清年月。心的痛楚針刺般尖銳,在他麵前,司琴卸下了人前的偽裝,淚就那麽滑落。
——沒事,沒事的,什麽都會好起來的。
青抱住了司琴,手輕撫著她的背,溫溫地說著安慰的話。
兩個人自然而然地躺下,青從背後緊緊抱著司琴,頭枕在她的肩上。
司琴心想,就這樣抱著,就是這樣溫暖的懷抱。
可是,之後,一切就不像司琴想象得那樣發展了……
司琴的肩上感受到青濃重而灼熱的呼吸。青的手解開了司琴的衣扣,探進了她的衣領,放在了她的胸前。
——不要。(這聲拒絕微弱而不堅定。)
青的手停下來,卻扳過司琴的身子,麵對著他。
在黑夜裏,看見他閃亮的眸子,
司琴其實不是不知道,這麽多年,青對自己的愛慕,無怨無悔守候在自己身邊多年,
司琴也知道,即使青有著女友,隻要她有事,青是一定會幫她的。
——不要。如果發生了,我們就回不去了……
青知道司琴的意思,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就再也無法回頭。
但是他不會放棄這次機會,這是他苦等多年的機會,為之,他向神祈求許久。
青吻上了司琴的唇,封住了她之後的話。就算回不了頭,他也不打算回頭了。
太久的等待換來的一刻歡愉,竟在進入的瞬間迸發了。
司琴並沒感受到性愛的愉悅,卻在心裏悲涼地哀歎: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夜深了,青一直緊緊抱著司琴,睡著了。
望著窗外漸白的光影,司琴也淺淺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