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遠的天空

Quantum619 @ 5-10-2010

“幸福”跑的太快，我走著追不上他。

澄兒小屁屁一扭一扭的，腳尖點著地，身子略前傾，每一步都象要摔到的，卻悠悠的左右晃動的，又踮出去好幾米。他向前跑，頭卻時時夾在肩膀上，回頭來看我的腳步，如果我跟進，他就會再多躥幾步。

他跑的肆無忌憚，卻停下來看我，我知道，他對的我信任就是我的幸福。我看到他需要我，我的心都飛起來給他。

不過，他這樣子大膽，還是會摔倒的，如果不很疼，也會很快爬將起來，手扶著地，屁屁撅起老高，再向上慢慢把折疊的身子豎直，繼續蹣跚；如果很疼，他會哼哼唧唧，跌做不起，淚珠如荷聚般滾大而出；但大多數時候，還是會自己起來，迅速忘了疼痛前行，哪怕很疼。

我卻不能，我經常為自己的曾經有過的狡詐欺偽，彷遑無助而略帶憂色，我希望做我想象的“正人君子，” 譬如說，胡一刀，卻被陰暗蒙蒙細雨的擱淺，行事象是嶽不群的遮遮掩掩。時時忘記對錯，卻計較對錯得失很多。時時豁達，卻時時沉迷。也許我從未灑脫，我隻是難以控製的意淫的太多。

澄兒絕不是，他是快樂的，他的笑聲真的可以穿透我的心，或如清泉傾瀉而下，涼的可以純化所有的炎熱。我感謝所有純化我的人，特別是雨兒，澄兒，雨澄，。。。。

我對自己好奇，心於是跑的很遠，在理智和放逐中搖擺，然後回來在調整自己去麵對現實。澄兒也對所有的一切都有好奇，他喜歡跑，就是不肯回到我的肩膀。他會在我的懷裏拱出屁屁，不停歇的紐動著，身子象牙膏一樣擠下去，然後他可以跑啊跑，不停的跑，隻要看到我或雨澄的腳步跟上來。

我一定無需說我很愛他，雨澄也是。但我必需說出來，因為沒有其它詞句。

我們跟著他跑，在馬路邊的人行道上跑來跑去，象拍馬屁一樣，歡呼他的歡呼，雀躍他的雀躍，希望他每一秒都是開心的。於是我和雨澄每一秒都給他我們的真心的開心。

我知道，他在我懷裏睡著就是我的幸福。他的身子如此柔軟，貼在我身上，淡淡的乳香飄來，輕輕的呼吸波動著空氣，光影灑在他清白的鼻口上，我懷抱著珍寶。雨澄說，我們的卻可以為這樣的澄兒,雨兒放棄生命。

我知道，澄兒對著我咯咯的兒童的笑，就是我的最幸福。他的嘴角可以咧的很開，雨澄說：咧的象個瓢。小白牙，一顆一顆，象珍珠一樣光澤。

我知道，我貼到他的柔嫩的臉，就會感到幸福，雖然很多時候，他會用小手把我一把推開。

其實，跟他在一起的每一秒中都是幸福的，即使我是個可憐蟲般的拚命的逗他。雨兒會吃醋，我很會內疚。但我還是去討我的幸福。

雨兒小時候，象極了澄兒，也很最可愛，但我還年輕些，腦子裏左右了很多關於幸福的傳說，心中的幸福感好被什麽稀釋著，以為自由的飛翔就是最幸福。

沒有家的時候，以為自己很棒，有了家，老婆，娃兒們都是對自己性格的挑戰，我才知道自己很不棒，脾氣很壞。我也會對雨兒吼叫，而她也曾經是沒有理由，珍寶般的在我心裏時時綻開幸福的蓮花。

澄兒讓我又明白了一次幸福的意義，我不知道我會明白多久。但我知道我需要澄兒和雨兒洗卻我的混沌，讓我清涼的感受幸福，和傳播幸福，而首先是給他們和雨澄。

我知道，雨澄看到我珍愛澄兒和雨兒也就是她的真心的幸福。她看到我跟她的孩子們在一起是如此開心，一點都不擔心我的心會再飛遠，因為沒有什麽天空比澄兒雨兒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