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量子
無影重行
幸福在哪裏？
ＢＹ ＱＵＡＮＴＵM６１９ １２／２８／２００９
歲月又滑過年輪的３６０度，２００９年既將離去。雖然每一天還是那麽多分秒，可是每一粒沙漏的滴嗒，卻拖你回到這一年的開始。開始和結束，就是這樣，轉來轉去，來來回回，又都到了一起，隻是來去的瞬間裏，多了些回憶。
記憶是片斷的，片斷是殘缺的，遺漏的，選擇的。完全取絕於你的心情，現在我的心情是什麽？
我是麵包塊，生活是烤麵包機，雨兒是我的溫度選擇，澄兒是我的黃油，雨澄是接我的盤子。對，我是麵包塊，很多時候並不成片。
很懶，真的很懶，懶的居然可以不上網。這樣的懶不是壞事，很難想象自己從前有那麽多時間眷顧虛擬的空間的喜樂。如今卻連敲打些字句都要鼓動若大的勇氣，仿佛犧牲了很多睡覺的時間。
真的缺覺覺，能不缺嘛？澄兒就在屋的一角，可他的甜香卻灑在我的被子上，我調頻到他的振動，接受他每一次翻動的頻率。
雨澄說：現在記憶這麽差，還是寫下些什麽，不然，真的隻剩感覺了，細節都要忽略了。
一晃這多些月，擁澄兒在懷裏，我就擁有這些歲月的幾乎所有。可以說，很多細節真的又要溜走了，而且我的記憶真的一直不好。
難怪雨兒時有不快的嫉妒，真的不全是她的錯，錯在雨澄，因為她把澄兒帶來，而澄兒又把生命的意義再次擺在我的麵前，讓我在他清澈的眼睛裏，柔嫩的手指間，圓鼓嫩滑紅潤白晰的臉蛋上，看到，感受到，甜美的光芒，即在黑的夜裏，也如明珠般，發放出來。
錯過很多擁抱雨兒的時光。而現在，澄兒就如雨兒兒時的樣子。
時間是些許的白發，空悲切時且又隨風澎湃，所有的日子都沒有很不快樂，惆悵是我偽裝自己無能的瀟灑，悲情是我塗抹心情黑白的豁達。
但所有的過錯和錯過都有終結和淘洗。
我的清涼是澄兒帶來的，我的誠實是澄兒帶來的。
一 洗澡
最快樂的時刻應該多是每日洗澡的時候。通常雨澄去調水溫，澄兒被我麵朝外抱著走過去，在看到水珠翻湧的刹那，澄兒的四肢也被點火發動起來，在我懷裏先翻滾起來，細嫩的手臂伸將出去，五隻手指張開著，在空中略不協調的來回滑動，一雙腳兒也蹬突著，仿佛要從我身上跳飛過去，縱到盆裏。在嗯嗯嚀嚀的渴求中，一聲歡快的高音急促的突兀出來，然後是哢哢哢的不連貫一串串笑聲。
每到此時，雨澄笑轉著臉，笑盈盈, 下意識的模仿著澄兒展開的笑臉：
我用抄水三式，飛奔回蓋間臥室，坐在床沿，嘴裏嘟嘟著，努力把澄兒斜出的身子搬正。
“洗澡澡，脫衣衣，。。。洗澡澡，脫衣衣，。。。”
澄兒卻依然象一隻上了弓弩的箭，當然，我的身子就是那弦，急欲發出。感歎自己的嫌熟，一隻手，攔腰包住，一隻手，小李飛刀似的切去澄兒所有衣物和尿不濕。在蹬踹之中，在尿不濕還未落地之前，我又建步躥回浴池。
雖然我的輕功還可以，畢竟還是光速快，重新看到水的澄兒歡快到了及至，反手扣住我的三大穴位，檀中，曲池，雲門，我手一鬆，澄兒踩入水中。
手則上下撩拍，激起千堆雪。縱我羽扇綸巾，也俯首口稱臣，悉心候著，務要涼著這小兒。
水是最柔軟的可觸摸的物質吧，她的柔柔的體貼讓生命感到溫暖，顯然澄兒的記憶裏依然是有那生命的母體的水的溫柔，他想擁抱她，想用那生疏的握拳動作來感受水的質地，他一定很奇怪為什麽每次都隻能抓到一點點到嘴邊，最後咂咂的還是他纖嫩的手指。
澄兒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眼睛捕捉到新的物事，譬如，小玩具，小毛巾。。。每次我都問：好吃嘛？
雨澄：嘿嘿，水幹淨嘛，你就讓他吃。。。怎麽當爸爸的。。。
怎麽當爸爸的？瞧瞧澄兒看見我的樣子，和我凝眸澄兒的時刻你就知道了。。。
水，到處都是，澄兒左抓右撈，於是有大波濤湧動，有水流溢出，澄兒於是更加好奇，駑起身子，眼睛跟上水流，手抓住他的小盆沿，探過去跟蹤，可惜力弱，手滑向盆外，咵喳，身子平摔下去，胸肋壓砸在盆上，水花飛起，灑在澄兒臉上，他嗯嘰開來，眉微微皺起，用手胡亂來抹，腿卻四處蹬踩，弄得身子更加不穩，微唉之聲揚起。由於手的控製不夠，一般總是勁用的過多，很努力，動作很快，啪的，白嫩的小手糊在了臉上，使勁抹開，有了阻力，向一邊突的又滑開，動作稚嫩，生疏，但又略有節奏，讓我忍不住綻開笑顏的，伸手去幫他。
在觸摸他柔滑細膩的肌膚之刻，真的覺得生命的開始是如此神奇，這樣的身體，白紅勻稱，水潤脂凝，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這樣的眼神，透出的隻有清澈和稚嫩；那樣的笑聲以及配合的手的揮舞，傳達的隻是最單純的娛樂；
在水中的嬉娛仿佛永遠沒有盡頭，短暫的記憶讓澄兒時兒拍水，時而抓起小鴨子，小企鵝，啃一啃，丟一丟；丟的上癮，我的手撿的都來不及，幹脆不撿給他；
澄兒也沒有埋怨，他頭一紮，就要撲出去拾水中的玩具，大有下五洋捉鱉的膽氣，嚇的我一把拉住，拖了回來，把他砸在水中，不停的撩水，暖他的胸肚；這樣的過程重複著，我則享受著澄兒的歡樂，仿佛他的就是我的，與此同時，澄兒被我非理著屁屁蛋，小胳膊，小腿，在他玩耍的空隙，洗摸他的身子；
累的精疲力盡時，澄兒卻還興致勃勃，我無心戀戰，說聲洗頭之扯乎。
洗頭是一場較智較力的戰鬥，最好還是分章聊書，陳斥澄兒之不合作態度，惡與批判其目無灑家之２０００後作風。
於是，此處快進３分鍾。。。。。赤膊而上，水淹毛頭。。。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最後，掐指一算，見時機已到，我雙膀一叫力，說聲起，抄在澄兒腋下的手向上一舉，然後蕩秋千式擺回，這樣就可一摔去澄兒身上的水，往複三次。
店小二雨澄，一手托一條毛巾，肩上在搭一條，早已候在一旁等澄兒出浴，我抩著澄兒小心輕放的把他放在雨澄的懷裏，頭上帽子套上，在順手一扯，把另一條毛巾掩在澄兒肚肚上。
雨澄接了澄兒，口中念念有詞：擦幹幹，擦幹幹；轉身回奔去臥室，我後發而先至，在床上圍了一個鳥窠，雨澄把澄兒放入。
這一切，一氣嗬成，配合得當，沒有多少相互指揮的聲音，隻有澄兒，一把抓起小毛巾的一角，塞入嘴中，咂吧起來，仿若世間美味，其樂無窮。
二 換尿不濕 － 堅決反對偷看我隱私
三 洗頭 － 我‘頭’反對票
四 吃飯 － 歌唱家的忠實聽眾
五 拉稀 － 我是全球變暖的懷疑者
六 出行 － 出門我還是小心點好
七 笑聲 － 嘎嘎嘎，我是快樂的小鴨子
八 小床上 － 我站立我高呼我驕傲
九 睡覺時 － 誰在凝視你
十 上班離別 － 依依不舍的目光
十一 下班突見 － 高昂的呼喚
十二 小筐子 － 我的小世界
十三 爺爺的玩具 － 響叮咚
十四 嫉妒心 － 我是寶貝我嫉妒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