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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XING的生活 (4)

(2004-12-14 08:59:25) 下一個
量子愛 之 沒有XING的生活
第四章 肚子裏的心肝肺
By Quantum619

這麽多年清清喜歡風風,可他們倆並沒有在一起。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因為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我不知道清清或風風對這一點知道有多少,反正他們三在一時誰都不提這事,風風則總勸我再主動些。我不知道還有什麽比我看清清的眼神更主動的了。 我在美國上學的時候,因為電話很貴,大約$1.00/min,卻沒少打,也是因為有太多的人要打,清清和風風肯定是不能少的。

蠹蠹也威脅我說:如果我一個月不匯報一次,她就在全中國的大街小巷貼出我兄弟的小樣。我在電話裏澶抖著說:我當真怕的,這樣的全民運動,5萬萬女同胞,怕我的身體受不了。 大家也不停的寫信,蠹蠹的信可以是十頁紙一次,字跡俊拔有力,全然不象個女孩子寫的,我上一封還沒讀完,她下一封可能又來了,也可能幾個月也沒有她的消息。我知道她經常在外麵跑動,也一點都不奇怪。但風風和清清的信很短,一葉紙都不到,也不提他們的事。如果有很長的時間聯係不到他們,我心裏就有些害怕,但不是害怕他們倆在一起,而是害怕他們倆在一起,我們就沒法作朋友了,我猜風風也是這麽想。 所以我總覺得對不起清清,是我害了她。 現在西西主動嫁給了我,我想我是很喜歡她的,好像我們三的問題解決了。

可風風卻不知去哪裏了。清清的堅強讓我痛苦了很久,她有很多天都整夜的陪著我,睡在我的沙發上。她還是笑著對客北,以及不特,甚至禾嬈,也還是去上班。盡管她跟本不用去,她的工資誰也不敢少她一分,因為客北是她的老板。 自從和風風失去聯係,她也從來不在我麵前主動提風風,而西西其實是她介紹過來的。 世上的事為什麽到了結束時才知道不可以重來呢?如果可以,我想我是不是會早一些退出來呢?我不知道,其實我現在都不知道,我甚至懷疑風風的突然消失是因為為了要成全我和清清。

1997年,大家在客北家裏中秋聚會,清清因為在外地出差,禾嬈貼的風風特別近,還嬌滴滴的說話。老丙勃然大怒,才喝了幾杯,竟然大罵禾嬈是個婊子。大家開始以為是玩笑,沒有當真。禾嬈開始沒理老丙,但老丙又罵了兩句難聽的,她氣得都哆嗦了,哭著就跑出了樓。

風風一身的西裝革履正那一角和小聲客北私語,趕忙放下酒杯,也沒看老丙,就追了出去。 老丙還不甘心,站在樓道口還罵:說你就是婊子,要不你勾搭青子和風風幹嗎? 其他人都看向我,都很吃驚,我聳聳肩,表示我什麽都不知道。其他人多多少少知道其中關係,也就喝酒,沉默著並不插話,我似乎看見客北在遠處冷笑過來,鄙夷的看著我和老丙。 禾嬈是不是婊子我不知道,因為我跟她從來不說上三句話正經話。隻要有清清在,我也就特反感她,因為清清總的很淡的,而禾嬈則總是很濃的打扮,很新潮的那種漂亮,我看著她,就隻有要上床的感覺。最初禾嬈是由客北介紹給風風公司當小蜜的,不久就跟不特關係很不一般。 這個女人很是不簡單,她隨和,和誰都能開玩笑,什麽玩笑都行。而且她就是路育大學一年級時的女朋友。 那天晚上,風風回來的很晚,很疲憊的樣子。看見我在他房間的地上等他,很是驚訝。 我說:你是不是上過禾嬈了,不然那麽護著她。 風風苦笑了一下說:哪有的事,你還信不過我。 我說:那為什麽?重色輕友? 風風家根本連椅子都沒有,因為他說他不喜歡椅子。他坐在我旁邊,又仰倒伸展著,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說:她其實是個好姑娘,更何況他老爸是稅務局的這個,最近公司有事走些路,不特讓我套住她,好讓她爸幫幫忙。 我開了一瓶啤酒遞給他,冷笑道:你現在很行啊,好一個美男計。

風風又說:她其實不那麽簡單,你知道嗎?以後我再跟你說,現在我也說不清。 風風會成為這樣的人其實是遲早的事,從他第一天跟我們混開始,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我們的心肝肺長在肚子裏,並不受我們的大腦特別控製,而我們的大腦長的太靠上,也不特別受心肝肺控製。


一九八七年的秋冬天時,物價就已經開始飛漲,大家都去搶購東西,口袋裏的錢也少的可憐。老姐托人捎來200多塊加上手上的300快也立即寄給了在四川上學的高中同學劉航,他說他讓女朋友懷上了,要打胎,還保證要給女人買衣服等等。後來才知道,打胎隻需要幾十塊就夠了,餘下的,他去還賭債了。 老丙也因為朋友多,花銷大,寒假前兩周就去倒郵票賣。大清早居然還排隊去買新出的徐悲鴻票,一副要發大了樣子。因為紅票和猴票很值錢,他就從一個他自稱很好的朋友那兒弄了一批來倒手,結果最後發現都是假的,勉強也在西風瑟瑟中騙出去一兩張,但還是陪了兩千多塊,那時候,對我們來說,這可算是很多錢。 我最傻B了。因為錢是向我和另外兩個舍友借的,拍著胸脯說一個月之內還。事後不久,那兩鳥人還天天向我們要錢,我和老丙怕出醜,沒有告訴清清她們,又隻好把幾乎所有的錢都拿去讓他還了一部分。 那兩星期,我們倆就過了一段比風風還慘的生活,成了吃飯還要找風風要饅頭的狀態。於是我們就ON~DIET,中午吃一個饅頭,晚上跑到老丙的學校蹭客北的,沒幾天,客北見了我兩就躲。好容易到了周末,老丙把我領回家,我們倆的吃相讓老丙媽心疼都掉眼淚了,老丙可沒敢對老母親說真話。

清清和蠹蠹還是知道了,但大家除了客北,都是很沒有錢的人。清清和蠹蠹替我們還了一部分,還是不夠。但因為女生很多都有吃不完飯票,就收了一些給我們,勉強過冬。因為沒錢,我於是連家也沒回成,老爸老媽他們還都以為我在學校很用功,竟然頗為讚許。 本來我們還有些錢邊喝酒邊看第六界全運會,這回就隻好燒開水看了,水比酒下的還快,大家就進進出出的去廁所,很熱鬧。煙也沒有,酒也沒有的過了兩周,我和老丙急的天天罵娘,風風就隻在旁邊笑,還拿了饅頭埋太我們的。後來連饅頭都不敢揚了,一揚就被我和老丙搶了。

寒假的有一天周末,我們都擠在宿舍裏胡砍,蠹蠹和清清來了,臉凍的通紅通紅,清清還好象感冒的樣子。我們知道好事來了,老丙一口一個親妹子親妹子的叫,我也跑道蠹蠹跟前很親熱的叫蠹蠹姐蠹蠹姐。原來她兩一大早就去賣蠹蠹的畫,得了些錢,弄了條煙和一些酒,還有二百多塊現金。 一個月來,那是第一次喝酒,所以那天的酒,就是一生都記得的酒。那天的人,不管如何的變,就是一生的朋友。 那天晚上,雪很大,又吹了西風。蠹蠹和清清在我們男生宿舍待到好晚,老丙從床底下摸出一個電爐子,自個出去了一會,居然弄了條魚回來,架上風風的大鐵盆子上燉,我們五個人圍成一團,談天說地,縱論古今。

大家說到後來清清就問:等畢業了將來最想幹什麽? 蠹蠹突然傻傻的說:我想去巴黎,去世界上最著名、最大的藝術寶庫,盧浮宮,(Louvre~Museum)看達芬奇的蒙娜麗莎的微笑。 她的樣子我現在都記的,眼睛是向上的,有一絲微笑,象一種朝聖的端莊,停了有10秒鍾之久。 我以為她看透了藝術中的糜爛,平時論說時形容的完全是流氓與瘋子的意淫,特別是當藝術繪畫進入塞尚杜尚推動的後現代主義之後的不稽,囂張與頹糜。不想在沉積的心靈中,每一個人都有高尚的殿堂,包括每一個人,甚至妓女乞丐,更不用說為藝術而思考的人,無論我們怎麽罵這個世界,有些東西,你看到了,就隻有或心動與流淚或感激與震撼,即使當我們很快又消失與人群之中。 老丙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什麽女人,我要去盧浮宮,就去看那幅拿破侖一世在巴黎聖母院加冕大典,看看這個小矮子是如何站在別人肩膀上的。我相信,隻有征服了世界,你才能征服女人,才能天天抱著你心愛的蒙娜麗莎,讓她天天傻傻的笑。 清清推了他一把:一邊微笑去,你連個頭都跟拿破倫沒有一比,快砍了一截去,多丟人。 我說:你知道拿矮子20多歲時最想幹什麽嗎?是在漂亮的女人和美麗的藍天伴隨下度過夜晚,在計算和觀測中度過白天,他可是科學院院士,你去死吧,我啊,我是還要看看維納斯的,那種美,隻有我們清清才有。 蠹蠹當時對我說:青子,你必須去一次,不然你這輩子就完了,我相信這裏的人隻有我和你能看懂那個微笑,而你看到時隻會哭泣。 我當時是一種得益的笑,認為她是說我有藝術的天賦,但我現在還沒有去過,我想我應該去一次了,我有時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白天與黑夜是這樣的不同,以至於我已經有了逃避的想法,我想我可能真的會哭,即使麵對那個微笑,因為那個微笑並不是蒙娜麗莎的,是蠹蠹的,是我們的所謂的青春的。

風風並沒有多言,我們於是問他。 他把腳架在桌子上說:我想跟現在一樣,有一群可說話的朋友。我們都沒有在意,這算什麽想法。他又說:我還想去世界上最高高的地方,渺一下什麽叫遠大的蒼茫,看完後,就找個老婆,天天跟抱蒙娜麗莎一樣,讓她微笑,過日子。 我們哄的大笑,我第一個跳起來說他是大土。 老丙還不甘心的又說:你抱著蒙娜麗莎,那蠹蠹還不天天上你家,看你家那位還笑不笑。


在學校,我們也許是異類。盡管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睛看我們男男女女的紮在一堆,幹一些有上頓沒下頓的事情,沒天沒地,沒白沒黑,抽煙喝酒,大談男人女人和世界。但這個世界還是象夏淩窗一樣的人多,看書的總在看書,圖書館裏也是燈火通明,然而我相信他們大多自己也和我們一樣並不知道未來和生活是什麽,讀書就是讀書。 同學們平時也都親近,邀他們一起抽煙喝酒時卻又逃掉了,他們的時間比我們寶貴,功課對很多人很重要。可多少年後,有幾個很現在卻也瀟灑的同學說:當年大學真TMD的白混了,連個女人都沒有過,抽煙喝酒都不會,真的好羨慕你們,青春沒有白過。可他們沒有想:雖然我從不後悔,但我卻怎麽也不興奮,這樣的瀟灑是多年以後繼續著的無奈的囂張與彷徨。


西西回來已經一周了,我們的日子過的好像很好,沒有看見清清。而蠹蠹去西部很久了,現在來信說她在西藏,麵對著大雪的山。我於是想起了那個大雪的夜,想起了風風。我於是讀的很仔細,讀了好幾遍,發現她居然用了我們的字樣。我心中一動,連忙翻出蠹蠹前幾封信,因為信都是很長的,我仔細的讀起來,發現偶爾都會有我們的字樣。最後一封沒有我們字樣的信是一年半前,正是大概正是風風無故失蹤的日子。蠹蠹不是一個人! 我又跑到清清家,讓她也把蠹蠹的信拿來看,她猶豫了一下,死也不給我看。但同意她來找,果然總是有我們的字樣在信裏。清清很奇怪,但沒有問我為什麽。 我出門時突然對她說:你的笑真的很甜。 清清卻是苦笑著看我,停了一秒鍾,一下子撲到了我的身上,哭了起來。


西西回來時我正站在窗口,滿天的星星灑在黑夜中。 西西從後麵抱住我說:青子,今天怎麽了,有什麽高興的事情,居然弄了一桌的菜,好香,你買的吧,對不對?。 我沒有說話,就跟她喝起酒來,不時的打量她,喝了一會兒我說:西西,你把我們的結婚證讓我看看。 西西楞了一下說:有什麽好看的,兩張紙貝,你不是看過了嗎。 我說:西西,我今天去過民證局了,你就跟我說實話,我們還是好朋友,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你不是真的想騙我。 西西呆呆的看著酒杯,並不語。 我心裏突然一陣酸痛,卻不由的冷笑了一聲:風風的房子你去過了吧,找到你們要的東西了嗎?



回憶對色彩多是忽略的,多的是一種動感,一種孱孱的流水般的緩慢,對很多細節有模糊而溫暖的感覺。如果在三十歲時就開始回憶,我想我這個人算是完了,很多人都說生命象一條河流,有些人奔流了很長很久才到了自己的家,多累啊,記得風風說我們頂多是被直接排放到大海中的汙水,沒有結束就又開始了下一個周期的循環。什麽是循環?是又要開始的一個早晨,還是已然結束的黃昏? 未來就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過去才是個吐新揚帆的開始。未來總是有,而過去就一次。

很多天以前,突然有些無聊,風風開始歎氣說,我們剛開始奔流時是幹淨的,清澈的,歡快的,正如那念青唐古拉山的盈盈飛雪貼著天的湛蘭蕭蕭灑灑的來到,然後幹幹淨淨的匯集成浩浩之流。 清清這些年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還是似笑非笑的,眼睛並不迷蒙的看著我和風風:你們男人啊,都想成為浩浩之流,當然就要浪淘濁沙,隨風千裏,所謂下馬讀書,上馬殺賊。我想我是不是就隻是太平洋上匆匆而過的一場雨霧,灑在我愛的人的獨舟上,沁潤他淒涼瀟索的眼神,傾透他單薄鹹酸的衣襟,然後在他身上風幹此生,了無聲跡。 她語氣並不傷感,我們也不是,我和風風看了看她,都不敢笑,硬憋了一會兒。


蕭涼因為剛跟男人離了婚,正鬱悶的很,本不太喝酒的她,這次卻嘩嘩的喝了起來,神情已然醉了。她突然拎了我旁邊的啤酒瓶子,咕咚咕咚的又喝了一大口,嘴角流了出來:你們都別犯酸了,給你個真實的男人女人,讓你們過日子,你們幾個連三天都過不下去。我蕭涼算一表女人才了吧,雖然沒你們富裕,但也不愁吃喝的不愁穿的,模樣比不了美女,也還可以吧,還不是讓人給騙了。人哪有心肝肺,要有,也都在肚子裏,誰看的著,誰看的著,你們說,誰看的到?清清,你聽我說,你要嫁給風風或者青子,你就是命苦,這兩人,我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老丙正和瓷娃在廚房裏弄東西給大家吃,聽見了,老丙大聲附和著喊到:我同意,內倆個不是什麽好東西,天下男人就我好。 有沒有老丙這句話,我和風風都已經有些尷尬,蕭涼雖然喝了酒但肚子裏卻是明白的,風風或青子,這就是一種選擇。雖然清清不特別愛我,但誰又知道愛是什麽,愛在我們心裏又是什麽,愛在我們眼睛裏又是什麽。

屋子裏很靜很靜,我聽到我們三個人的呼吸的長短,三個人的心跳的快慢,以及組成我們細胞的分子的原子的旋轉的刺刺之聲交織著。我和風風都看著清清,而清清象是在看著風風,回避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又在回避風風的眼睛。可我知道,她也在風風的眼睛裏看到了我的眼睛,而我的眼睛裏也有他們倆的眼睛,我們每一個人的眼睛都有別人的眼睛,重疊著,影映著。 盡管蕭涼重重的滑到了桌下,哎哎的叫了兩聲,我們還是一動不動,直到老丙出來說:又犯傻B了,人生就是這樣開始,然後就這樣結束的,你,我,她,至少還有感覺吧,你們還想怎麽樣,都自個找個主兒去,該嫁的嫁,該娶的娶,別裝傻B,喝,喝完了就滾。 他低頭瞅瞅蕭涼:這小妞是長的不賴啊,看不出有三十多的人啊,你們不扶她起來,我可動手了,你們給我作證,我可不是主動要求的,我是無奈而被動的,傷心而側隱的,你們要給我作證啊。

瓷娃端了個盤子,上麵是條魚,已經出來了:你和蕭涼那點事,我早就知道了,都抱過幾百次了,多一次也不少啊。 老丙剛要動手,急了,噌的站了起來,:沒有啊,這不可能,我別說抱,連親都沒親過。 瓷娃說:那可是風風說的,對不對,風風。 風風一臉嚴肅的說:老丙,這事都沒坦白,你問問電子86級的,誰不知道你和蕭涼的事,我是替你瞞不住的,你就趕緊磕頭任錯吧。 我也跟著說:其實這次蕭涼離了,還不是因為你,你就別裝局外人了,要不蕭涼會跟你這兒醉倒,你看她為你傷心了多少年。 清清也說:某人可剛說過,天下唯誰誰誰可夫也。我哥當年,一隻腳踢球都踢的天下女人聞風便倒,蕭涼當年是看上我哥了,這是沒錯的。 瓷娃哼了一聲,把頭扭了過去,老丙趕緊跑過去:我全招了,我全招了還不行。都是因為剛才我埋太了那幾個鳥人,他們反鳥了過來,我,我清白啊。 瓷娃回過頭來說:那我們是委屈了你了。 老丙嘻皮笑臉的說:回大帥,您的淫威之下,哪有不屈打成招的。 因為瓷娃是個女軍人,我們平時都叫她大帥,果然瓷碗忍不住先笑了,我們又說:大帥,不能放過這小子,他還有陰招在後麵。 瓷娃笑了:你們出賣朋友,公報私愁,誣陷忠良,老丙。 老丙一個立正:查! 瓷娃突然又笑了:上魚,刺死他們幾個。 我們正樂成一片,蕭涼突然自己爬起來,踉蹌了兩步。我比較近,趕忙過去扶她,她說:別扶我,我自己倒下的,我自己會起來,我知道自己沒醉,是你們讓我醉了。

她嚎嚎大哭了起來,摔開了我的手,踉踉怯怯的去了。我們跟在門口,看著她上了TAXI,消失在黑暗中。


這是1999年,世紀的末就要結束,有人說我們趕上了曆史的時刻,我說我們是趕上了這一時刻的曆史。人生是一本傳記的書,光陰是那隻筆,如果可以,我會將所有的流逝的光子都刻在上麵,讓後來看到的人說,曾經有人這樣的生活過,他們是自稱一群傻B的人。 從我問話起,西西一句都沒有說,她看著窗外,不知何時突然有一行淚流了下來,而窗子上正映著我的臉龐,清晰而遙遠的,象懸在空中的冷風一樣搖動。我無法麵對,卻隻有離開,在我帶上房門的一瞬間,我聽見西西突然撕聲的說:青子,我等你回來。 我本以為她會象風一樣逃掉,她卻說等我,還象真的一樣。這是怎麽樣的一個世界,這世界上的人都在想些什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蕭涼說:人哪有心肝肺,要有,也都在肚子裏,誰看的著,誰看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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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ntum619 回複 悄悄話 水門汀=cement :)))哈哈哈,遇水而硬,避之
水門汀 回複 悄悄話 二位好,我的美女照都貼出來了,居然錯過了? 請見“飲食男女”。嘻嘻。

水門汀上海話的意思就是水泥,明白了?:)

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Quantum619 回複 悄悄話 水門汀:唉丫丫,承蒙您老大嫁光臨,碰壁生輝。那是我的背影,我也不知道?那如果能博君開懷一笑,就算是吧,哈哈哈。據說你是“女流”之輩,:)),不知這新ID跟Nixson's watergate是不是有關,哈哈哈,別具一格,你有BLOG嘛?貼出來,讓灑家去踢場子,盜盜寶或討碗飯,:))。

小夏:是不是心曠神逸了,想入非非了,是不是爬到電腦屏幕背後去看了?:)) Christmas 好!
水門汀 回複 悄悄話 那個照片是你嗎?果然象個汪洋大盜,小叫花子末模樣。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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