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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股市就像一出戲。每一個搏殺其中的人都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或喜或悲,或哀或憂,酸甜苦辣滋味自在心頭。當然有些人可以達到化境,能夠做到心靜如水,那又是另當別論了。
我的這出戲,還要從我的父親說起。他算是中國第一代股民了。我那時還很小,對這一段記憶比較模糊,有錯誤的地方也是難免的,所以還請各位看官多多包涵。大概是在88年89年那一會兒吧,那時上海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證券交易所,交易股票一般都去一個叫文化廣場的地方(好像這個地方前兩年已經被拆了,可惜了),那場景我估計就和解放前地下黨接頭差不多吧。允許交易的股票也少的可憐,隻有電真空,大小飛樂,豫園商城等8個股票,俗稱“老八股”。那時也有漲跌停限製,好像還修改過幾次(相比現在的調整印花稅,那真是大巫見小巫了),比較誇張的是最後可能是出於抑製投機考慮吧,把每日的波動限製在上下1%。可是管理層忽視了股市的供求不平衡關係,限製漲跌幅的後果就是天天漲停板。每天漲1%,日積月累那是很可觀的。我記得那時父親買了一個申華實業,我每天放學回家負責幫他記帳。好像也就是100多股吧,剛開始每天漲100多塊,後來漲200。可別小看這100多塊,在那個年月可是相當於雙職工1個月的工資了。
盡管那時我並沒有親自參與股市,但這一段經曆給了我兩個啟示:一是要做大多數人不願做的事,也就是說要和大多數人反向思維才能成就大多數人不能成就之事,在05年初我力勸周圍朋友進入中國股市便是基於這個思維;第二點是要讓錢生錢,即使剛開始資本很小也沒有關係。關於這第二點我以後會在另一篇文章中再加闡述。
從90年開始中國股市進入了高速發展期。先是深圳上海兩個交易所先後成立,地下黨終於進城了。再是放開了漲停板限製,把原先的股票以100比1 split(那時候豫園商城在split前創下的10000元每股紀錄恐怕再也不會被超過了)。再後來就是搞認購證,發新股。在那個“姓社姓資“爭論不休的年代裏,買認購證是要有點勇氣的。很多單位因為都被分配了指標,最後賣不掉的認購證隻能被幹部黨員帶頭作“犧牲“分掉。30元一張的認購證一年後被炒到10000多元,30000%的年回報應該也算是個紀錄了吧。這再次印證了前麵提到的第一點,那就是要做大多數人不願做的事。想想很多人整日想著要發財,卻沒有想到機會有的時候就是在不經意間到你身邊,當然抓住抓不住就看每個人的造化了。
中國的第一批股民基本上都是靠認購證起來的。例外也有,但像楊百萬這樣在90年前就做到100萬的畢竟是少數。中國有句話叫人無橫財不富,但財富來的太快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父親的朋友裏有人買了1000張認購證,很快就在股市中積聚起幾千萬的財富。但在隨後的幾次大起大落後係數奉還,可謂是大喜大悲。當時比較深的幾次起落包括從1421點跌落到330點再回到1536點然後再落到310點。很大一批第一代股民都在這兩次起落中被消滅。所以說一個人做股票能力高低不是看他在牛市中賺多少錢,而是要看他在熊市中能夠守住多少。從這點上來講我還是蠻佩服父親的,據他兩年前告訴我,他除了2004年虧損8%以外其他所有年份都是盈利的。有人說性格決定命運,父親是屬於那種非常謹慎甚至於過分謹慎的人,這就注定他不可能暴富但也不至於傾家蕩產。
其實我覺得很多在90年代初被消滅的第一代股民還有兩個原因:喜歡平凡交易和搞透支(Margin).在那個法規都還很不規範的年代,你要想透支5倍都是可以做到的。換句話說隻要手上的股票跌去20%就可以導致你的賬戶被強行平倉。透支的風險我相信很多人都是清楚的,但在資本翻倍的誘惑下很多人都會迷失自我,我也在這當中載過跟頭,在後麵會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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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股市人生(Part Two)
不知不覺時光的車輪轉到了1999年,那一年我來到了加拿大,在風景如畫的UBC修讀本科專業。當時的我還不知道自己正處於近代金融史上最大的一次泡沫前夜。這也難怪,在國內的時候對北美股市的了解最多就局限於微軟,IBM等知名公司。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泡沫的痕跡還是很明顯的。首先是IT工作非常好找,我自己就讀的計算機專業當時候聽前輩們說很多人大三還沒結束就和大公司簽了約;更誇張的是很多半路出家隻在某個College混了個證書的都能馬上找到工作。當時我有些隱隱的擔心,覺得那麽多人都往一個行業擠不是好事,不過怎麽也不會想到後來泡沫破後的殺傷力會那麽大。
除了工作好找以外,另一個特征就是媒體不遺餘力的給股市煽風點火。我記得當時每天打開收音機出來的財經新聞頭條必是說Nortel又漲了多少多少,TSX指數在Nortel帶領下又創出曆史新高等等。說實話,在來加拿大之前我沒有怎麽聽說過Nortel,連它是幹什麽的都不清楚。不過到後來這個公司的市值排進全球前25,幾乎占加拿大全部股市市值的一半,那也算是一個神話了。直到今天我還在想這個問題,媒體到底對人的心理作用可以起到多少作用。看看國內現在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在股市中暴富的例子,好像有些當年的影子。
還是回到我自己吧。伴隨著Nasdaq創出5000點的曆史新高,我在UBC的第一年生活很快就過去了。那時的我怎麽也不會意識到IT行業最好的日子也即將一去不複還了。到了2000年的9月開始申請Co-op, 應該說一點都沒有感到工作難找。現在回過頭看看其實就業市場相對於經濟還是有一個滯後過程的。盡管Nasdaq在那一年的3月見頂,但工作其實一直到2001初都還是比較好找的。我的簡曆發出去沒多久後就先後拿到15個Interview,包括HP, IBM, Motorola等大公司。最後我選擇去了HP。
我去HP前在學校裏還發生了一個小的插曲。記得那時有門英語課,Instructor是個加拿大白人,是個徹頭徹腦的Anti-Socialist,對中國很有敵意, 為此我還和他在課堂上爭辯過幾次,拿出全部的英語詞匯,就差沒有罵娘了。回想起來當年的我還是很憤青的,不過相信在海外的遊子都會有比在國內更愛國的感覺吧。因為這個原因,我對這個Instructor一直沒有什麽好感。當然我估計他對我也不會感覺好到哪去,最後給分的時候隻給了我一個C-,估計他也不想再多看到我,不然給個D都是有可能的。扯遠了。11月中的一節課,這家夥鐵青了臉走進教室,一開口便談起了Nortel的股票,原來前一天晚上Nortel出了一個Warning, 這天股票一開盤就跌了20%多。估計這位仁兄被套得不淺。也不知道他後來割肉了沒有,Nortel從那時候的60多元一股最後跌倒不到1元。告訴我們一個道理,該割肉時還是要舍得割。而且剛開始是割胳膊,容易下手,到後來要割大腿,割腰什麽的可就更難了。
Co-op從2001年1月開始,為期8個月。當時的我當然沒有覺察到Nasdaq已經從最高的5000點落到了2000點都不到,也沒有意識到這會如何影響到我後來的人生軌跡。好像是在那一年的2月份,先是Motorola宣布全球裁員10000人,接下來HP也在4月份宣布Hiring Freeze,然後6月份就是裁員通知,說什麽第一輪先來個10000人,後麵還會有更多的。盡管我不屬於直接受牽連人員,但這次的裁員給我的印象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抹去。所有的正式員工都在8月份的某一天會接到HP北美區總裁的電話,告訴他/她到底是可以被繼續留下還是請你走人。如果走人的話還根據你工作的性質,如果屬於涉及到一定公司機密的話,15分鍾後就必須在別人的監視下卷起鋪蓋走人。實際上當時第一輪裁員時我們辦公室也就隻有兩個人中彩,不過正所謂兔死狐悲,留下的人在後麵的幾個星期裏都沒有什麽笑容,都生怕自己會在第二輪或是第三輪中中標。
這次HP裁員經曆給我的影響真是太深了。在這之前,我隻是立誌於成為一個好的程序員,能夠寫出好的軟件。但一想到從事這個行業得時時擔心自己是不是什麽時候會飯碗不保,特別是年齡增大以後。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規劃。重新回到學校後,我申請了幾門商科的課程,想看看能不能為自己將來找工作拓寬點範圍。第一門課是最基本的Financial Accounting。教課的是一個相當有才但又放蕩不羈的老頭,每次上課前他總要吹噓一番又認識了那個女的而且那個人對他愛得死去活來之類的。不過他提倡讀書要聯係實際,不要死讀書。在第一節課他就推薦學生訂閱Business Week和Fortune雜誌。我就是從2001年開始閱讀這兩本雜誌的,一直到今天。剛開始的時候不是誇張的說真的是屬於廢寢忘食,每一篇文章我都會仔細讀下來,不懂的地方就上網去查。剛開始時真的是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幾乎什麽都不懂,但堅持了幾個月後就基本能夠Follow。回過頭想想,其實真正要讀明白這兩本雜誌需要不少經濟,金融,商業方麵的知識,但隻有發現自己哪裏缺少了才會更有效的去讀這些專業課,也更容易掌握這當中的要點,所以說讀書不能為讀而讀就是這個道理。
那一年的11月還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國內的父親突然委托我在加拿大開個賬戶,因為他覺得香港的H股會表現不錯。應該承認那時候父親的眼光是很獨到的,當時H股指數在經曆了美股的拖累後隻有2000多點。而且我和周圍一些做生意的朋友聊起投資H股,他們大多不屑,認為還會繼續下跌。反過來看看現在H股指數在11000多點卻有那麽多人爭先恐後想殺進去,再次應證了那句話:在大多數人不想做的事上才有可能賺到大錢。幫父親開賬戶的直接結果是,我有了平生第一個屬於自己的股票賬戶。
轉眼到了2002年初,這年冬天特別冷,經濟不景氣的消息一個接一個,裁員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學校在2月份例行放了一個星期的Reading Break,其實是想讓學生可以準備接下來的期中考試。就在這個Reading Break當中,我讀到了一本可能最終改變我人生命運的一本書。說起來也是純屬偶然,和朋友去Mall裏Shopping, 無意中經過Chapter, 然後隨手翻閱了幾本放在門口桌子上的暢銷書。當我翻到那本Robert Kiyosaki的”Investing Guide”,我終於明白什麽叫做醍醐灌頂了。我當下買下那本書,然後在接下來的4天裏一直讀到Sophisticated Investors那章為止。因為當時我覺得這本書寫得太好了,所以不舍得把它囫圇吞棗全部讀完,想等自己有朝一日成為Sophisticated Investor的時候再讀完它。
現在回想起來那本書中講的道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Robert本人倒是更像一個Salesman,到處給自己搞宣傳。但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我正好經曆了裁員風波,處於人生定位的一個十字路口,那本書起的作用可真是怎麽說都不為過的。“Investing Guide”的宗旨就是宣揚要搞投資,而不要指望靠工資退休。它當中闡述了一個人在社會鏈當中扮演的角色:消費者,勞動者,管理者和投資者。當然其實每個人都是屬於消費者,但決大多數人都屬於勞動者和管理者兩類。而其實大部分利潤或者說是剩餘價值是流向投資者的。書當中還闡述了另一個投資的好處,那就是Capital Gain的稅率會比Income的稅率低很多。這一點還是蠻有道理的。
這本書給我的直接影響至少有兩個,一是立誌於從事金融投資業,放棄原先報考計算機Master的設想,轉而準備報考商課金融的Master;二是促使了我購買了平生第一支股票。當然和很多新手一上來運氣不錯不同的是,我的第一筆投資是以損失慘重而告終的。當時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該買什麽股票,加上本金不多,所以想撿便宜的買。最後看中一個1元多一點的一個搞筆記本電池的IT公司,心想隻要它能漲到2元,那也就是快100%的回報了。一共買了2000股。買後心裏忐忑不安,就希望它馬上能夠到2元然後可以拋掉。結果2元沒到,才一個星期的功夫它就跌到了8毛多,被我一刀給割了。回想起來這第一筆交易中我至少犯了兩個錯誤:一是認為價格低的股票不會繼續下跌,其實一個股票跌到1元肯定有它的道理,在這個位置破產的可能性是很大的,這是我這輩子到現在為止唯一買過的一個Penny股;二是投資自己不熟悉的公司和行業,這就注定了自己對它的合理沽值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唯一值得讚許的是在意識到自己犯錯了後義無反顧的割肉。直到現在我對割肉還是那樣,破了止損位就一刀下去,沒有什麽商量餘地。
第一筆交易就這樣以失敗告終。不過我的股市生涯才剛剛開始。隨後不久我就下了第二單(新手一般都有這個習慣,手裏不願意放現金,總想買些什麽),這次買的是Sony,大概是46元多一點吧,買了100股。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為什麽會買它,反正至少這是一個我比較熟悉的公司。總共Hold了兩個多星期,在52元多跑掉。到今天我還記得拋掉它的那天早上去上Stats的課,腦子裏全都是股票和賺了600元錢。覺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後又是幻想將來某一天可以買10000股Sony。相信不少新手都有和我差不多的感覺吧(未完,待續)。
我的股市人生(Part Three)
在這一回開始之前,我先要更正前麵的兩個錯誤(感謝父親對我的指正):一是關於90年代初的認購證,實際情況是每張平均可以獲利4到5千,而不是先前提到的10000元,所以在此說明一下;二是關於父親他本人的股市紀錄,實際情況是最差的2004年他也獲利了2.6%, 而不是我記憶中的-8% --- 不管怎樣,這對我來說都是一個很難逾越的紀錄了。
還是回到2002年。當時的市場在經曆了2001年下半年的安然破產和911恐怖襲擊後,一種恐慌和對後市沒有信心的心態在越來越多的投資者中蔓延開來。6月份Worldcom披露做假賬對投資者無異於雪上加霜。道瓊斯在5月下旬還有10000多點,但到了7月24日就隻有7400多點了 --- 這是2001-2003年熊市的第一次探底。在這種背景下, 小布什政府在8月份緊急簽署了Sarbanes-Oxley法案,旨在挽回投資者信心。當時有評論員認為這個法案是美國自1934年證券法頒布以來影響最大的一項法令,要知道1934年證券法是美國股市經曆1929到1933年大蕭條後羅斯福新政時所采取的一項措施,由此可見當時股市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了。
可是僅僅在2年前,也就是在互聯網泡沫登峰造極的2000年,很多投資者都認為用不了多久道瓊斯可以到30000點,Nasdaq可以到8000點。而兩年以後,Bill Gross為代表的熊派認為Dow要碰5000點。人的心理就是這樣,樂觀的時候會更樂觀,悲觀的時候會更悲觀,連Bill Gross這樣的投資大師都不能免俗,更不用說普通人了。這裏並不是要貶低Bill Gross, 其實我覺得他還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 有興趣的人可以讀一下他每月的市場評論。
Sarbanes-Oxley法案的發布還有一層意義。那就是讓我感覺即使在資本市場自由程度最高的美國,也不能完全擺脫政府幹預。聯想到現在很多人批評國內政策市,我覺得不應該過多指責,因為凡事都有一個過程。美國紐約交易所成立到今年都已經217年了,而我們國家的證券曆史隻有他們的一個零頭,問題多些,需要更多的引導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Sarbanes-Oxley猶如投資者的一根救命稻草,在當時那樣的市場環境下的作用還是非常明顯的。在7月份Dow探底7400點後,一個月裏麵Dow又重回9000點,反彈了20%多。但和幾乎所有的熊市一樣,很少有可能是一次探底成功(這個理論也適用於個股,一般真正的底都是W形,也就是說需要兩次探底)。在投資者最初的信心恢複後,很快他們又意識到這個法令可能對股市長期是個利好,但對短期來說沒有什麽直接的作用。於是大盤在8月底又開始了二次探底,到十月初Dow跌穿前期低點,一直到7100點才止住。這兩次探底的殺傷力是非常驚人的。像現在表現都不錯的HP和麥當勞,當年分別都跌到隻有10元和15元的位置。藍籌股尚且如此,更不用說那些沒有業績支撐的股票了,像朗訊北電這些虧損股價格都在1元以下了。
就是在這種背景下,我開始了自己的第一年投資生涯。那時候自己真是屬於求知若渴。除了把每期的BusinessWeek和Fortune從封麵翻倒封底外,每天大概要花5到6個小時看CNBC。在這年4,5月間,還連續讀了兩本書。一是Burton G. Malkiel的”漫步華爾街”。這本書宣揚的中心思想就是Stock Picking是徒勞的。其中列舉的一個著名例子就是那個猴子擲飛鏢的實驗:讓猴子對著華爾街日報的證券版擲飛鏢,飛鏢擊中的股票為猴子的選股,然後請很多資深基金經理來選股和猴子比賽,一年後猴子選中的股票表現比70%以上的基金經理要好。所以這本書推崇Index Investing,它認為就長期而言,很難有人能夠持續表現超過Index。對於這一點說法我覺得還是很有些道理的。
另外一本書是Robert G. Hagstrom的 “The Warren Buffett Way”。這本書主要強調要以買企業的心態來選擇股票。不過說實話後來我讀了巴非特每年給股東的信,覺得這當中可以學到的東西更多。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Berkshire Hathaway的官方網站上麵閱讀他從1977年以來的“給股東的信“。說到巴非特我再稍微多提兩句。巴非特是我最為欽佩的投資大師,不光是因為他所取得的成就,更多的是因為他50多年不變的投資風格(如果你翻閱他上個世紀50年代給Partner的每半年的Newsletter,你會發現他的投資風格在25歲起就沒有改變過)。一個人要做好一件事不難,難得是能夠一輩子做好一件事。這一點上我覺得沒有人可以超過他。
除了Follow電視,雜誌和看書以外,我也有選擇性的訂閱了幾份Newsletter。應該說我的運氣不錯,在熊市最艱難的時候讓我碰到了一頭“大熊“ --- Phil Erlanger。此君據說在華爾街給好幾個有名的Trader作研究達20多年,然後不甘於一直在幕後默默無聞,所以搞了一個Newsletter。他主要的“法寶“有兩個,一是看股票的Short Interest Ratio,他專門選那些Short Ratio高的股票來搞Short Squeeze。說白了也就是逼那些做空的去買回股份。二是VIX指標。他很早就注意到這個指標並把它當作Fear Index。事實上2002年兩次探底VIX都上摸過40幾,而他基本上都在股指最低位置反手做多。其餘很多時間他都已做空或是Cash為主。
可以說這兩本書加上Phil Erlanger的“熊威”,我在2002年剩下的時間沒有過什麽比較大的損失。其間交易過Pfizer, HomeDepot等藍籌股,在市場一片悲觀的時候搶過Dell的業績反彈(一日就漲15%)。到了年底的時候手上就隻有P&G和GE這類大藍籌了。當時的想法是股市底部應該不遠了,買這些股票也不會再跌到哪裏去了。當然P&G後來成為我一個Never Sell, 這又是後話了。
2002年年底一算賬,S&P500掉了23%,我倒還賺了7%。看來我的第一年運氣還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