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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合(209)

(2007-04-08 17:51:49) 下一個
小合收到了白鶴影的短箋,文字清新而含蓄,吩囑小合周六下午去,禮拜天到植物園踏青春遊。兩人未見麵這兩久,白鶴影也在調整,其間,她有三篇散文在雜誌上登出。此類小品文小合從來不看,認為文字陳舊落後,到蒙田、培根就盡了,但是她寫的,他認真而虔誠地拜讀,覺得細膩而真切,閑適而雋永,淡雅而精確。
  
禮拜六中午,帶著甜蜜充溢的堅決,小合照例摧眠了四十分鍾,洗了冷水浴,換了衣服,戴上太陽帽,背上書包,出發了。
  
出乎意外,她們宿舍沒有人。小合心緒沒有受影響。他下樓來,在一處花台上坐著,望著陣陣落花,粼粼池水。不多時,聽到了她樂質般的笑語,看到了她池水般的眼睛,花一樣的臉。白鶴影微笑望著他。“我們出去買點吃的,本想給你留張條子,但小柔以為你一定不會生氣。”小合看看她旁邊那個一米五八,微胖圓臉,戴著眼鏡,滿臉微笑的女孩,想起賀年片,朝她笑著點頭。文靜柔說:“不會生氣,相反會因思戀增加甜蜜。鶴影請客,讓我分享你們的食品和高興,沒打擾你們吧?”小合笑道:“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不怪我破壞了你們的友誼,我就高興了。承蒙你照顧幫助她,我非常感謝。今晚,看看你們買來什麽好東西,我要賣弄手藝,讓你們吃得歡喜。今後你要有什麽打人罵人的事,就請說一聲。”那姑娘大笑。“那我請你殺雞宰羊,如何?”白鶴影也笑了。小合笑道:“看來你把什麽都說了。”文靜柔笑道:“不是什麽都說,有些事情她不會說,你放心。”白鶴影臉有些紅,笑道:“別在此油嘴滑舌了,待會兒動手做菜,才算本事。”文靜柔笑著,想說什麽又忍住了。三人上樓。
  
小合一直想跟她們宿舍的人搞好關係,也象跟自己宿舍一樣搞一次聚會,但白鶴影認為不必。她們宿舍現在實際上隻有四個人。“一個江小雨,學唱民歌的,心高氣傲,對人冷漠,男朋友學鋼琴,滿腦子的錢,滿口的明星,看不起任何人。但也懂得分寸,不妨害任何人,大家冷淡而客氣,但絕無一分錢的來往。另一個修聲樂的施真琴,十分的露骨任性,跟男生們打得火熱,貌似豪爽,實則在打情罵俏或是撒嬌中尋得刺激。經常搭著男生或是年輕教師的膀子,時常要人請喝酒吃東西,經常帶人到宿舍鬧,有時半夜才回,此人對我態度實在惡劣。多虧此人不在的時候也多,她一來我心裏就十分鬱悶。這久跟幾個穴頭上床火熱去了,幸好。”“此人似乎見過一兩次,但沒有注意,她為什麽如此對你?”小合問。“誰知道。”白鶴影淡淡一笑,笑容中蕩漾著愁緒。“我覺得她說的笑話如同她的人,太低劣庸俗,我從未奉承過她,甚至她說話時,別人大笑,我從來不笑一下。她也沒說過我的好話。互相以為對方裝腔作勢。還有,她勾過歐海滔,又鬧翻了,她得不到蛤蟆拿青蛙出氣。遷怒於我。我們兩人好了,大概她見了就是你受傷時掛在這裏的衣服,對我沒有了表麵禮貌。”小合說:“有時為了息事寧人,氣量隻能大一點,有時違心的話不能不說,這也是個磨煉機會,但原則不能動搖。”白鶴影說:“厭惡就是厭惡,我沒法對討厭的人表示虛假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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