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夜會著涼腰疼。”小合清醒了,托著她,兩人到海裏清洗了,小合把衣服給她罩上,又睡了一陣,天將亮。兩人明白,此生是無論如何割不開了 。小合又被她的緊握變得堅硬和渴望,兩人閃電般又把快樂品嚐,或站或蹲或翻或滾沒有昨夜的恬靜和幽長,隻有一種發瘋的扭曲和精疲力竭的瘋狂,有些惆悵。 下午,到海島的人漸漸多了,兩人返校。 中秋節的晚會,一向冷漠的老生們忽然熱心了,想起了消逝的三年時光,想起剛來時的渴望。新生們卻不象從前那麽熱心腸。他們更願意看電視裏的中秋晚會,或是三三兩兩,自已玩樂。學校團委請來了那幾名剛拍戲的明星,在大禮堂舉行聯歡會,以助聲威。票很緊張,被學生頭頭們瓜分了,一些沒有票的學生硬擠進去,發生了衝突,大家都不愉快。 小合已經兩次沒有參加班上的中秋活動了,兩人從崇明回來約好中秋晚上相見,就各回校休養生息。“這一次,你一定來捧場,聽說那次考古實習,你過得挺好,大家也快樂,犧牲一下吧,九點半鍾就散了,公車比鵲橋快捷得多。”林風說。小合答應了。她們那邊照例也有晚會加通宵舞會,時間有得是。 小霞一套牛仔服,小合亦是一件漆黑襯衣套白T恤,下麵牛仔褲,小齊一套係著領帶的西服。晚飯後,三人沿著河堤順著拍戲的地方走過去。周圍姑娘們衣服仍然是花花綠綠瑰豔美麗,再來兩次秋風秋雨,這些飄飄飛飛的衣衫就要壓到箱底等明年再見了。 “我們學校漂亮女孩最多,說外語學院姑娘最漂亮,我就不服氣。多麽幸福啊,這些花仙花精。”小霞歎息。 “隻可惜名花大多有主,老外們到中國留學總要先學漢語,都跑到我們這裏來學,沒兩年,漂亮姑娘們都跟著他們做洋太太去了。”小齊滿懷幽緒。 “是呀,留學生多,陶芳子已經開始教留學生漢語課,每月掙外匯,真該好好祝福她。”小霞說。 “不過她們的確漂亮,穿紅衣服還是綠衣服都很好看。”小齊由衷地讚歎。 “取次花叢懶回顧,隻可遠觀不可褻玩,此乃愛花之道,勿學采花大盜。”小合一笑。 “聽說拍清代戲,大學中漂亮的女生挑了幾個演宮女,其實北京學生不比這裏漂亮,你願不願做皇帝?”小霞問小齊。 “中國的皇帝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了。無怪今天許多人骨子裏還想著的是皇帝。阿哥,格格。”小齊感慨。 “皇帝有什麽好。看著那麽多胴體,力不足而心有餘,皇宮是陰暗不通空氣,除了後麵的禦花園,沒有一棵樹,娘娘們就象關禁閉。用金便盆解手也不如今天的抽水馬桶順利,清代娘娘宮女都是滿族,長得很醜,你看相片,遠不及我們學校的女生。那麽多娘娘隻有一個男人,早已成了老變態的性心理,沒有什麽詩意了。象太監宮女對食成假夫妻,相互手淫,幹那種把戲。”小霞說。 小齊大笑,小合也笑了。“你去北京當了一次先鋒,了解得詳實可信。” “我去過好幾次了,上個寒假,有幾個漂亮文工團員陪著,真讓我得意忘形,有一種忘了阿香的快樂。小合要是去,保證迷倒幾個女兵。” 小合笑道:“人家看你是警備司令的外甥,又有一米八零的身軀,怎麽會喜歡我這個一名不文,二級殘廢的鄉野之人。”小齊皺了皺眉。“這倒也是,她們頭腦老簡單的,對老官們的性要求也不便拒絕。” 小霞說。“真可憐!" 小合也沉思片刻。 三人停在那棵大樹下邊。“我想到一個絕妙的故事了。一個美貌如花個子矮小的少年化裝成宮女進宮去,跟宮女、娘娘翻雲覆雨,成為皇宮性解放的先驅。” “這固然吸引人,但不合情理,如何能進得去?”小齊疑惑地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