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合(172)
(2007-02-27 11:05:09)
下一個
考完試,眼看幸福的時光就要來臨,萬小嫻和她母親被斧頭砍死在屋裏,哭喊驚動了鄰居,沒有人敢阻攔,範小毛點起火來,逃了出去。有人這才報警。田桂芬藕斷絲連的送她前男人些錢物,留男人住了一宿,反激怒了男人。範小毛把他多年積壓的懦弱、猥瑣、仇恨、變態都激發出來,在弱者身上發泄個遍。這是小合沒有想到的。幾名萬小嫻的朋友來告訴小合這個消息,她們說萬小嫻把小合白鶴影當成最好的人,希望兩人知道這件慘劇。望著被燒成焦炭無法化裝的屍骨,小合與白鶴影抱頭哭作一團。小合起初想控製自己,但白鶴影哭得讓他沒法控製了,他哭得如此厲害,不可收拾,反讓白鶴影來安慰他了。幾年後,他被幾支火槍打得血肉模糊,到死也沒有一滴淚。
萬小嫻母女的住房被燒成了斷禿禿的黑炭,鄰居們罵聲不斷,小合等幾個神秘人物由英雄變成了惡棍,死了兩個人,毀了他們的住房。
三
那天晚上,天氣很冷,兩人眼睛還在紅腫,在運動場邊緊緊靠著。“藝術、理想,多麽軟弱無力嗬。”白鶴影低聲說。小合默默點頭。“你沒有被傷害,這是我唯一的安慰。”白鶴影伏在小合肩上抽泣,小合撫弄她的頭發。“我不想讀研究生了。”白鶴影說。“我們早點工作,不要分開,我有種感覺,我們沒有幾年了。”“你太悲傷了。”小合說。“我入靜後總是感覺幸運的。”
寒假到來了,宿舍裏空蕩蕩的。大部分人都忙著找工作,今年是頭年雙向選擇,大家都希望有好單位。小齊十分不滿好幾個成績不如自己的人保送上了研究生,賭氣考了南京大學,如今他在家裏休息。考過之後,小合曾問他考得如何。“題目太簡單了,恐怕拉不開距離。”小齊愁眉苦臉地說。“我又不認識那裏的教授,恐怕希望不大,還是先回去找找看有沒有單位。”林風是學生會幹部,成績優良,樂於助人,博得眾人一致好評,校人事處、本係、某民主黨派市委機關、某大專都要他,經過考慮,他決定去地方學院幹團委書記,正科級。
難得的好時光,兩人如膠似漆,整天呆在一起,由於錢緊,沒辦法去得太遠,兩人多在宿舍看書,閑談,聽音樂,在附近的清風、淮海等公園遊蕩,或是互相抱著摧眠得昏昏沉沉。
放假前夕,小合收到一封複旦法律係學生的來信,希望認識小合,有事麵議。小合答應了,約好了時間,地點就在自己的宿舍裏。時間到了,兩人靜靜喝著茶,品嚐著古詩詞,等著來人。
來客身高一米七三左右,皮膚黑,清瘦,下巴略尖,嘴唇略厚,鼻子稍扁,看去謙虛精明老練。“請問你是商離合先生嗎?”“是的。”“久仰大名,我就是法律係三年級的蔣誠信,渴望認識先生好久了。”“現在我們已經認識了。”小合微笑。“這是我的女友白鶴影。”“很高興認識小姐,打擾了你們,真是對不起。”蔣必信微笑彎腰行禮。白鶴影忍不住笑問:“你是香港人?”“不是,我父親是台灣的,我在外邊長大,到這裏來念書,這個城市要開放了,我父親想在這裏投資,我也想在這裏找機會。”“你們談吧,我出去一陣。”白鶴影說。“小姐不用回避,我來的事情還需要小姐同意。”蔣必信笑著,坐下了,微微前傾。
“你需要我做什麽?”小合為他倒杯開水。
蔣必信又站起來。“我想拜先生為師,學習技擊。”
“我不收徒弟,我這麽年輕,也沒有資格收徒弟。”小合說。
“先生不是一直輔導中學生,為了中學生的成長嗎?愛因斯坦大學時也教過學生,才認識了貝索、索洛文。我雖然天資魯鈍,但一片誠心,望先生垂憐。”他的回答溫和而有韌性。
“你想學武幹什麽?”
“愛好武學,決不會去打架鬥毆搶錢包,壞了先生名聲。”
“據我所知,本地已經有了精武館,體院還有這門課,你可以到這些地方學。”
“現在教的多半是花架子,再說那種訓練方法不適合我,我一是希望通過習武使自己強壯,更希望使自己更勇敢堅強,使自己的心理承受力更強,我還想討論一些問題,這一方麵,隻有先生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