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十來平方的房子,擺著雙人床,兩個破沙發,一台彩電,一個燒著蜂窩煤的小火爐,掛著幾件花花綠綠的褲衩和衣服,一個中年黑皮膚卷頭發小眼睛的瘦男人正在抽煙看電視,對著電視機惡罵,屋裏一股尿臭。這男子就是萬小嫻的繼父範小毛,因偷竊進過班房,丟了工作,販過蟋蟀、水果,現在靠老婆養活。他被鄰居呼為瘋狗操,他性欲強烈,能夠持續性交,讓好幾個女人快活過,終因德性太差,幾個女人先後離開了,有的去賣淫,有的找到了有幾個錢的男人。他找上門去,挨了幾頓飽打,落到這般地步,老是喝酒,打罵老婆,緬懷失去的好時光。老婆性交一次後十分舒服,以為拿住了伸縮自如的活龍,對他疼愛備至,但很快被打得嚎哭,鄰居對他又恨又怕,起初還有兩個好心的老太太來說他,並到居委會反映情況,但他老婆反為他辯護,再沒有人管他家的事了。 “儂啥林?”範小毛厲聲喝。“我們是華夏學生會的。特來奉勸你停止流氓行為,並與你的妻子離婚,搬出這間屋。”打著領帶、係著圍巾的林風兩眼直視對方,表情堅定嚴肅。 “操那娘屄,儂以為儂啥林,儂當阿拉豆腐好切啊?再不滾老子揍死你。”那男人站起來,吐著煙霧,唾沫飛舞,操著電視裏的普通話,港味十足。“你別耍流氓,當心法律製裁!”林風凜然不動。“法律,保護有錢人的法律,還沒有我的雞巴硬,憑我的雞巴能打天下,儂要不要嚐嚐?”林風臉通紅,青筋綻出,活象發怒的食草恐龍。小合把他拉到身後。罵:“你不過是個十足的懦夫、地道的烏龜、專欺壓婦女的阿飛、搖尾乞討的癩皮狗。” 那男人發出一種低沉如濃痰卡喉的鈍吼,直撲小合。屋子太小,小合稍閃一閃,踢了他的腿部,站立不穩的範小毛斜著倒去,被衣服掛了一下,小合又補了一拳頭。範小毛倒地,大聲哭罵。小合一腳踏著他的臉,順手扯毛巾堵住他的嘴,照著他的幾個穴位捏了幾下,他隻有汗珠淚水,沒法出聲了。他的大小便流了出來,小合放開他。“你再罵我把你的頭浸到馬桶裏,再耍流氓我就割掉你的睾丸。你不離開這裏,我天天來揍。” 沒有人管,兩人下樓,田桂芬身邊站著十來個看熱鬧的鄰人。小合大口大口直嘔,總算沒有吐出來。 “我一向痛恨暴力,不過你揍這條瘋狗時我的確感到痛快,對你真是佩服。”林風說。“這個XXXX一點不懂搏擊,我真怕把他弄死弄殘了。他的大小便已經出來,真讓人惡心。” 兩人回到學校,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白鶴影張小佳萬小嫻還等著。林風是氣憤中夾著悲哀愉快,小合隻有惡心。“怎麽樣?”“有些惡心,今晚得喝一杯了。”三個姑娘已經吃過,不想再吃了,林風講了大致經過,對小合極度稱讚。張小佳鼓起掌來。小合說:“這件事比想象的容易,這個流氓如果是個不要臉不要命的亡命徒,就比較難辦,從以往和今天看,這家夥不過是個軟蛋,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 白鶴影帶著萬小嫻到自己家去住,第二天才回校。小合、林風、張小佳又商量了一陣,決定林風、張小佳請病假一天,把此事幹完,小合是缺席慣了的,不用請假了。兩人喝了一瓶燒酒,各吃了三十個鍋貼,又把姑娘們剩下的桔子吃了。 “怎麽這時回來?”老太太問孫女。白鶴影把女孩的情況說了。老太太掉了眼淚,連白靜的眼睛也紅了。白鶴影說了他們的行動,並說要萬小嫻住在這裏。“為什麽不找居委會,不找派出所?他以為自己是誰,這樣打人跟流氓有什麽區別?要是被報複打了,隻能是自找的。”白靜十分不高興。白鶴影解釋了他們的考慮。“你就住在這裏,好孩子別怕。”老太太安慰。白靜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上樓去了。 女孩睡後,老太太嚴厲地盯著孫女。“等這件事完了,你叫小合來見我,我有話說。”白鶴影滿臉緋紅,低下頭。 由於雙方同意離婚,加上範小毛惡名在外,離婚程序運行得十分順利,隻等最後的判決,範小毛已經搬了出去,萬小嫻母女得到了團圓,大家都高興。萬小嫻來看過他們,她目光雖還憂鬱,但已變成一個有說有笑的女孩。這件事差不多算圓滿解決了。兩人去見老太太。“你先到裏麵去。”老太太喝令孫女。 小合滿麵通紅跪在地上。 “你忘了你的誓言了?”老太太盯著小合。 “一輩子也不會忘。”小合聲音打顫。“我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永遠不會做,我對她同樣的尊重,我的感情永遠不會變,我們現在無論如何也分不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