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合(127)

小合寫信跟她商量了，禮拜六下午在學校後麵清風風公園請眾人。共請了歡若、蘇韻文、憶隨、陸小慧、林風、小齊、參宜、小霞八人，買了六斤鹵肉，三隻西瓜、十來斤香蕉、蘋果，一件啤酒，請幾名單身男客抬著。不管周圍有人無人，大家在樹蔭下的草坪坐了。三名女孩傍著自己的戀人坐。 　　 “說兩句，請男女主人說兩句當剪彩，我們就開切（吃）了。”小霞笑著，切著西瓜。“說兩句。”小齊並眾人也附和。小合隻得站起。“自進校以來，感謝你們大家對我的寬厚和友善，我們沒有好茶飯，隻有水酒和殷情厚意。肉、酒、麵包代表著基督的血肉，也代表我們的情誼，諸位都是風流名士，落落大方的淑女，請動口又動手，不拘小節。” 　　 “好。”小霞笑道。“我愛聽銀槍說的話，請女主人說。”蘇韻文一直麵帶微笑望著白鶴影，此時，忍不住笑得更燦了。 　　 白鶴影臉發紅，緋紅如花，慢慢站起來，定定神。“各位是小合的朋友，都是聰明、善良的人，很高興我跟各位也成為朋友。我是一個愚笨的傻人，各位還記得我第一次遇到你們時那種唐突發慌的樣子，今天，還是有些發慌，但心裏踏實多了，因為小合，也因為對你們各位有了更多了解。今後請各位多關照。小合有什麽錯或是不周之處，請各位海涵和多幫助。” 　　 眾人都笑了。白鶴影穿著灰白的亞麻薄褲，上麵一件烏油綠碧束腰肥袖的衫衣，洗過澡，臉色勻潤，眼睛明媚，溢著喜悅的光輝，讓小合十分陶醉。小霞站起來。“白鶴影長得美麗，說話聲跟音樂一樣好聽。讓人不聞琵琶心也醉，我真佩服你的勇敢，你善良又美，真是小合的福分。我為你們驕傲，借花獻佛，我敬你一杯。”隔著小合，白鶴影也站起來，兩人碰一下瓶口，滿是泡沫的啤酒喝了一口。 　　 小齊剛一站起來，眾人又笑。“我很佩服小合並大家的才華。有時聽大家一席話，勝過三月的苦讀，這是真話，我很羨慕，但沒有嫉妒，請諸位接受我微不足道的祝福。”眾人站起來，喝了一口。 　　 林風捅了捅參宜。大家拍手。參宜左搖右擺的波動升起來。“我能參加這次聚會，我也很高興，受籠（寵）若驚。一個宿舍玩笑慣了，那些話也不大好說。這麽說吧，小合、憶隨、歡若你們的成功加幸福是一個好榜樣，大的鼓舞，我要看見林風、小齊成功，祝林風得到象牙膏一樣白名字象珠寶一樣的姑娘喜歡。”博士驚人的妙語越來越多，小合等笑得前仰後俯。 　　 林風臉發紅，扶扶眼鏡立起來，表情嚴肅。說得很慢很認真。“我覺得我、我們都很幸運，分在同一個宿舍裏。大家興趣、愛好就象外表一樣各不相同，但卻相處容恰而互補。我們宿舍真的是出奇的平靜友好。小合大智若愚，大勇若怯，我們都各有各的長處，都在為自己的理想奮鬥。我們都能寬容忍讓、互相尊重，不管奮鬥有沒有結果，每個人都度過了美好的時光，我提議，畢業十年後，我們再次相聚，到時候我希望人人幸福，每個人不但有自己的伴侶，還添了許多活潑的接班人。”大家笑著喝采。 　　 接下去站起的是陸小慧，憶隨拍拍陸小慧。在巨大的恐龍之後起來這麽個小羊羔，對比鮮明。大家都笑望著她，想起她當年競選晚會小姐。 　　 “各位朋友。”她的普通話是最好的一個。說話很快。聲音清晰有節奏。“剛才林風說得好，各位都善良寬容對別人尊重。我這麽矮，大家叫我小個兒，我一度自卑傷心過，起了心理殘疾的念頭。現在我找到了自己的奮鬥目標和歸宿。不管怎樣，我要奮鬥，看著兩位美麗的小姐，我十分羞愧而不敢多說。套用小齊的話，我對你們真誠的羨慕，沒有嫉妒，你們是美麗的花朵，我是一棵祝福你們的小草。套用偉大的莎士比亞的話。我高不過愛人的肩，剛好夠著他的心頭。”大家熱烈鼓掌。憶隨已經扶著小個兒的肩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