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合(117)

“女英雄要求強烈，社會反響熱烈，執法機關堅決，歹徒押赴刑場槍決！”報紙上的標題十分快捷，刊登出女英雄的大幅照片，許多男生讚歎她的美麗，絕不亞於在此短訓後來選上的東亞小姐，不亞於外語學院出來的幾個明星。但沒有華夏的男生向女英雄訴衷情，決意與她永結同心。   “嗬！”小合站在禮堂旁民主牆邊，望著告示，聽著議論，演說詞在腦中形成。“小合”一聲優美輕顫如琵琶弦的聲音叫著自己。小合心頭一驚一跳一熱，霎時間被幸福充溢。果真是白鶴影。小合緊步上前，很快擁抱她一下，抓起她的手，雙眼充滿柔情，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微微彎腰把她的手往嘴上貼了貼。白鶴影臉上泛起紅暈，雖然嗔怒，但壓不過喜悅。   不遠處梧桐樹下斜站著桓瑛，笑望著他們。小合向她微笑點頭致意。桓瑛笑道：“剛才你這一手幹得漂亮有意思。”小合拍了拍頭。“鶴影的出現是戲劇性的，讓我驚喜。我不能等待夜幕降臨才吻我心愛的姑娘。這樣做似乎是目前對我感情比較恰當的表達方式了。這裏有男人殺女人，我效法西方騎士對女性表示尊敬。”桓瑛大笑。白鶴影臉通紅，沒有說話。桓瑛拍拍她的肩頭。“這學校大得很，幾乎誰也不認識誰，開放得很，又有許多留學生，習慣了任何事情。”三人站在一起，穿著高跟鞋戴著墨鏡的桓瑛顯得異常高大，比小合高了許多，比白鶴影高了大半頭，十分惹人注目。白鶴影站在小合身邊，仍然有些窘，羞紅的臉讓小合心動驕傲。   “你們五一如何放假？禮拜五還上不上課？”小合問。白鶴影微笑。眼睛望著小合。“明天五一還上課，禮拜五放假，禮拜六早晨半天算是五四的假期。明早專業課教師出差，下午政治課是我最怕的課，萬一點名，請個病假就得了。到這個花園學校散散心，明天有什麽有趣的課沒有？”小合笑道：“最有趣的課已經過了。”他講了禪宗那堂課，讓兩人都笑了。   桓瑛捅捅小合。“當你們兩個沒有戀愛時，我領著鶴影遊曆過這個學校幾次了，我們看見過你獨自一人發呆發笑搖頭舞手有時又象悲劇演員的樣子，鶴影偷偷笑了好久。今天我們隨便走走。我請你們喝冷飲如何？”小合笑望著白鶴影，有些不好意思。“我怎麽沒看見你兩個？”白鶴影笑道：“你那雙牛眼睛正望著天上地下，對我們這些活人當然視而不見了。要說瘋傻，老式的人們都有些瘋傻，我隻覺得你眼象牛一樣很大，神態舉止象夢遊一樣天真，卻又沒有完全遮住日常的狡猾。”小合笑道：“牛眼睛大而凸，不過古代希臘、印度女神都稱牛眼女郎，我的鼻子也夠大了，但願還不能稱為牛鼻子。”白鶴影笑道：“所以你永遠不能得道。”小合笑道：“得成比目何懼死，願作鴛鴦不羨仙。這又有什麽關係？”   三人走著，路窄處，小合時常落後一兩步。白鶴影在桓瑛旁邊，顯得臉色十分柔嫩，令小合萬般愛憐，她穿著杏紅襯衣，碧油的緊身褲，1尺7寸的腰顯得十分纖細，把不大的胸臀襯得鮮明綻凸，令小合陶醉而滿足。   當年吃喝賭舞都成為時尚，大部分學生為這瘋狂。“喝要喝得精光，賭要賭得豪爽，顯出男人的力量，赤條條找姑娘。”有這麽一首順口溜在學生報上。申侯佳的咖啡店新添了撲克、麻將、加上桔子水，係列的冰王，舞場，人流滾滾財源旺。   三人一同走進咖啡店，店裏開著風扇，微微有風，有些涼爽。小齊坐在櫃前值班，參宜也在一旁。小齊吃驚地望著他們，參宜臉有些紫脹。“噢，兩名經理都在。”小合笑著招呼。“大師能帶兩個漂亮女孩，我們為什麽不能同在？”小齊興奮起來。桓瑛笑道：“我們又見麵了。這次小合可在我一邊。”參宜臉還在紫脹，小齊絞絞手。“你能光顧我們總經理申侯佳經營的小店，是我的榮幸。”小齊激動地頓了頓，臉發紅，聲音打顫，轉向白鶴影。“小合是我們的老朋友，我真是羨慕他的幸運。陪伴兩位美麗的小姐。但他當之無愧。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你就是那位男孩打扮的小女孩，你穿紅衣服就是美麗。”白鶴影忍不住笑了。“謝謝齊先生的恭維。齊先生成績優秀，又有經商發財交際的本領，一定有遠大浪漫的前程。”小齊嗬嗬地笑了。兩名女士同兩位經理談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