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一個多月,小合把煙給晶藍送去。晶藍頭頂上頭發又掉了少許,半禿頂,荷爾蒙旺盛。晶藍見到他很高興。“兩條煙價值不多,但過眼煙雲美麗,你送來的,我高興。你氣色很好,但皮膚對於男子太細膩了,有些象女子。不過也不能說明內分泌就要失調了。怎麽樣,二十歲了,衝動得厲害了嗎?”“進行了那場割禮,我的確感受到了上帝是存在的,感受到了創造的大力,但我隻是個凡人,隻有上帝和抹香鯨才能噴射出那麽多精華的液體。而上帝並沒有向瑪利亞的女性天然器官裏射精。”晶藍狂笑。“凡人就是凡人,教皇,和尚都沒有神性,色中餓鬼,教皇私生子成堆,通過禁欲,得不到神性,偉大的是穆聖。評價一個人,是看他的創造力,而不是看他向多少女性天然性器或是男性女性肛門射精或是自己手掌射精。”“你能解釋一下同性戀的心理機製嗎?”小合換了個問題。“這是永遠沒法確證的。象雞鴨魚等低等動物都能變性,高等動物雄性大王要占最多雌性,一如中國古代皇帝,剩下的家夥為了滿足性欲,隻能互相射精。賈寶玉和秦鍾,兩個如花似玉的男子互相拿陰莖往對方肛門裏戳,帶出來的是臭糞,女人就得互相手淫了。我幹得麻木之後,也學西門慶一樣來個後庭花兒,也就是肛交,起初有點惡心,但刺激也很大,至於手淫,那種快感隻是射精的一瞬,你可以幻想是跟任何人搞,但實際上代替不了現實,空餘幾滴相思淚和一大攤精液。”小合忍不住笑了,這種解構主義特色的胡說影響不了他了,實際上,他繼續從晶藍這裏學到許多東西。除了性,晶藍還喜歡足球,兩人談了陣足球,小合不願耽誤他會女朋友,兩人喝了啤酒,吃了一隻鹽水鴨,小合就告辭了。 轉眼十月底,天氣漸漸涼了,小合忙了一個多星期,準備中斯考試。選修課要期末才考,準備起來很容易。他收到一封音樂學院信封的信,他的心跳了幾跳,把信藏在衣兜裏。信挺薄的,她會說什麽呢?上完了上午的課,他才走到外麵把信拆了。一望姑娘的字,小合忍不住笑了。小合小學時練過幾年毛筆字,但鋼筆字寫得並不好,如果寫得太快的話,字又恢複了小孩時的形狀,但如寫慢了,手就跟不上頭腦,所以他的草稿常常成了自己也無法讀懂的天書咒符。這位姑娘的字硬得皮包骨,忽大忽小,小的隻有蒼蠅頭大小,短短幾行字,沒有稱呼,沒有落款。 那天,也許是我做得不好,你的話本身沒有錯,從你的言談舉止中可以看出你內心的某種真實來,我還想見你,要是你沒有別的事,請於本周六下午三點半在清風公園門口等我,行嗎?如果你有別的事,那就算了。 小合笑了,此時已是禮拜五早上,怎麽回信呢,確切地址姓名也沒有。想到能見她,心裏淡淡的高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