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合(102)

白鶴影換上了通常的茄克，褲子，平跟鞋，洗掉了臉上的化妝。笑道：“怎麽樣，又恢複醜丫頭的原型，你該醒醒了。”小合笑道：“你是化妝，不是畫皮。藝術來源於生活，生活是最美的。古詩中有許多化妝的描寫，古代的美人也是妝出來的。西施還要濃妝淡抹。我讀到古詩，想到的就是你的化妝了。如果你天生來就如化了妝般招人注目，你想想看，結果如何？”白鶴影笑著點點頭。兩人一道下樓去。白鶴影跟迎麵相遇的幾個女孩打著招呼。　　 衰草枯楊，燈光昏暗，後操場上冷清清的沒有人。白鶴影笑道：“你早晚都要鍛煉，能否讓我再開開眼？”小合竭盡所能，來了一段拳腿，比在老太太麵前又多了幾分真實淩厲。白鶴影笑道：“武功我純屬外行。你一定算當世的高手了。”小合笑道：“高手不敢說。但要是遇到幾個歹徒，或是吃人的豹子，一頭野豬，我不會畏縮。我能把拳腳用得差不多得心應手了。但力氣不足。中國有武師赤手空拳捉過七八條老虎、百多個豹子，黃種人中出了超級英雄，當今拳王誰能夠？當今高手是地下拳賽的賭命者們。我苦於體重力量都不夠，所以近來我重點練器械和投擲。主要是為練膽量，誰都不怕。俠客朱家、郭解，水滸上的高手命運一點不讓人羨慕，哪有古龍小說中人物逍遙自由？不過我還是喜歡這些小說。”白鶴影笑道：“有你這麽個高手，荒山野嶺夜色顯得安寧了。但你不要做惡夢，與心中什麽鬼怪搏鬥，誤傷了人。”小合笑道：“那些神經簡單的人真是有福，我總忘不了對自己作解剖，所以有時的確覺得有許多矛盾痛苦。不過，有你做我的保護，我不做惡夢，夢中靈魂也跟你在一起，緾定了你，如何會弄錯？”白鶴影臉有些發紅。小合笑道：“你要不要領略一下我的力氣？”白鶴影笑道：“你要打我兩下？”“當然不是。”小合笑道。“但你要保證決不出聲，我決不會傷著你。“白鶴影笑望著他怎麽做。不經意間，小合把她舉起來，在頭頂旋了幾圈，拋上去，又接住了。白鶴影緊緊抓住小合的脖頸。“嚇死我了。”小合吻她額頭上的汗珠。笑道：“你一直沒有活動，這下出汗，應該暖和了。”兩人吻了吻。小合笑道：“太輕了，我可以抱你一天不累。多少斤？”白鶴影笑道：“體檢時量過，1米60，九十斤。胸圍、腰圍不告訴你。臀圍我也不知道。”小合笑道：“你這麽苗條，跳芭蕾沒問題。胸圍大概有80，腰圍不超過2尺。”“我胸圍83，腰圍1尺7。”白鶴影自豪地說。小合大笑。白鶴影用手指在他頭上練了一陣指法。兩人又親吻了好一陣。   白鶴影把小合領到男生樓一樓，111房間，輕輕敲了敲門。一名身高1米75左右，身著燕尾服微黑微胖十分強壯的男生開了門。他看去精明老練，年紀比小合大很多。男生微微向他們點頭。“今晚宿舍就我一個，有的是空床。”白鶴影笑著，推了推小合。“我把他交給你了，你們自己認識。”“這沒問題，我們會象兩個男人那樣做事，你盡管放心好了。”那男生望著她。白鶴影並未進去，笑著走了。   “我叫歐海滔，學小號的，大四學生，海南人。”那男生伸出手。“我叫商離合，滇人，華夏曆史係三年級。”兩人握手。“你有很好的女朋友。”“你的話恰如其分，並非恭維，我就不謝了。她的同伴，她的祖母也都認為她的男朋友不壞。”歐海滔忍不住笑。“真爽快。白鶴影喜歡的是好男兒。” 　　 歐海滔變得溫和了，用自己的臉盆給小合倒了洗臉水。“喜歡音樂嗎？”歐海滔問。小合笑道：“我對音樂是外行，按自己的方式聽，音樂對我的影響是奇特的。我對它有巫術般尊敬。”“你一定喜歡讀書。白鶴影是我們這裏讀書最多的學生，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說。”“跟音樂一樣，為愉快，讀了幾本。”歐海滔笑道：“我不大讀書，但我對真正的讀書人很佩服。我認識你們那邊幾個人，都有一種浪漫的理想色調，都喜歡打架鬥勇，讓人不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