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合(75)

打麻將、跳舞，麻將桌上狼煙四起，舞廳裏高潮疊出。舞廳裏的燈光怪陸離，舞廳的樂曲歇斯底裏。有時燈忽然滅，傳來一陣陣啪啪的耳光聲，偷吻的男生挨了兩下，作為風流的報應。他們嘴上熱辣辣，心裏甜迷迷。一時間，請陌生姑娘跳舞成為問題。華夏多美女，招 來的並非俊傑。舞廳裏群魔亂舞，舞者有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和足。“跳一曲跳一曲迪斯科迪斯科。虎虎哈哈”又是成吉思汗的變種。 　　 “嗬。不”小齊凝神聽著。“此情此景。這樣的歡樂今生我沒有緣分。”小合笑道：“當著矮人，別說短話。你1米64，比小平，耀邦都高。參宜，我又比你高多少呢？7尺4寸，古人讚歎的中等身材，可是被姑娘們稱為一級殘廢。我等要身殘誌堅，不墜青雲之誌嗬！”參宜也笑道：“青雲，雲青青欲雨，你總是想著和姑娘雲雨。”小合未怒而笑。“狗皮郎中博士。何其才思大進？”參宜笑道：“你那三腳貓的口水話，有什麽了不起。我也能學會。但我的醫學天才你們誰也學不會。”小合、小齊大笑。小合笑道：“爾狗嘴裏長象牙的確真，爾的膏藥也確是狗皮做的。” 　　 三人說說笑笑，在河西運動場裏玩耍了一陣，小合壓了壓腿，象蝙蝠倒掛在單杠上，骨節咯咯直響，不動了，又象屠宰了的羊。一個翻身落地，翻了幾空翻，倒跑了一圈。“你怎麽不參加高校散打比賽呢？美女都是愛英雄的。”小齊問。小合笑道：“套古龍的話，我隻會殺人，不會比武。” 　　 小合領著他們在夜色裏把校內許多冷僻角落都遊了。隻要求他們不要出聲，不要驚著對對情侶。兩人新鮮好奇，都用眼四下溜描，不說話了。每晚鍛煉的小合對這些地方很熟悉了，白日裏他也看過地形，晚上來巡遊，試圖抓住那個幽靈般的強奸犯，沒有結果，有一次反到被當成了窺淫癖。晚自習後，最安全的就是這裏，假山後的情人林，一直到河西美娃河的北邊。情侶眾多，互相有個照應，校衛隊、保衛科都識趣，從不打擾這裏。自雕像被害之後，情侶們受了警告，叫他們不要呆得太晚。可宿舍裏不是也不安全嗎？戀愛中男人總是有冒死吃禁果，冒死保衛果園勇氣的。情侶們緊張了一陣，又恢複了程序。隻口袋裏裝了一把大水果刀。 　　 三人穿過戀愛角的中心。小齊低聲說：“我想到一個實在好笑的主意。”“什麽？”參宜問。“我們裝成同性戀情侶，在這裏發出種種怪聲音，保險引發人們大發騷性。”小齊說了句雙關諧語。“這的確算惡作劇。可意義呢？”小合說。“到明年四月一日來吧。” 　　他們走到南邊十分偏僻的河堤，聽見女人被堵住嘴的掙紮和哭泣。小齊、參宜望了小合一眼，激動得臉發紅發青。兩人先衝了上去。“光天朗月之下，哪裏的狂徒！”小齊怒喝。一陣低沉如獸的咆哮，兩團扭曲的黑影在掙紮。黑影扯開了，一團凝聚成形，升起。看得出是一個高大的金發洋男子，麵色紅得象狐狸，舉起了碩大的拳頭。此時，兩人嚇呆了。    “sorry, sorry,they have thought a rascal wasraping a girl.her cry between your sextual intercourse wasterrible!they aregentlemen”｛對不起，他們以為一個流氓在強奸一個姑娘，你們性交時她的聲音太可怕了。而他們是紳士。｝小合忙著用蹩腳的英語解釋，也不知道對不對。洋人憤怒地吼出大堆的話來，又快又標準，嘰嘰咕咕的，小合一句也聽不清，隻得笑笑，道歉。 　　 那女子也站起來，裙子落下，罩住了一切。她走過來，微微一笑。“充英雄的男孩發抖了。多謝救人的俠義心腸。這不是我班上的同學嗎？作為回報，給你們看比錄像更精彩的。”她提起裙子旋轉了一圈，裙下沒什麽別的裝飾。“怎麽樣？動情了？有同強奸犯同樣的獸性。嘻嘻，儂等誰來親親我的屁股。嘻嘻。”老外笑著，十分好奇。參宜目瞪口呆，小齊滿臉通紅，十分生氣。幾乎掉下淚，姑娘無情地嘲弄他們，隻是放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