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兄師姐,”小合說。“練功是為了自我完善,陶冶性靈,強健體魄,要想不出偏,就應該保持正常的心態。想到觀音的形象,跟看文藝複興或是我們校長哥哥的畫一樣,不應該受不了。如果受不了,就不要練功了。這位同學的意識能投射了,很深刻,很好。陽也壯了。密宗的歡喜禪功,其實是性幻想的激活,是手淫的高級形式。據我認識的一位智者(即憶隨)說,手淫是有益健康的,是一種享受。但我們不要追尋,留待婚後享受,性命雙修。天堂與煉獄、道與魔隻在一線之間。我們必須化陽入陰,陰陽調和。不然,我們不是象路邊的公馬嗎?那東西脹得多大。這功是女菩薩傳的,女弟子們可能好學,看看東方不敗的神功。但男弟子們如果過了這一關,一定能大成。”男弟子大笑,女弟子紅臉低頭。小合講得激動,興奮,就象喝醉了酒,雖有些不連貫,但靠表情、動作遮掩住了。 他的亢奮沒持續多久。遠距離發送信息,小合也始終停在想象領域。他十分苦惱。“這叫意通而非氣通,神通,老實說,我也沒有真通。”楊冰低聲說。 “陰陽合氣的人部是怎麽回事情?”好久沒來的歡若問。“此乃密中之秘不可說。”小合說。“功夫低者走火入魔。不過,還有一套簡易的壯陽功。”“怎麽練?”“借用你發明的大炮,先進入氣功態,手上帶氣,提搓你的炮彈,擦擦你的炮管,但不要射出彈丸。”眾人大笑。“你要是真有流氓氣質就好了。”小霞歎惋。“你要是老這麽就能無孔不入了。” 四 天氣涼了。學生們先是換上了毛衣,又開始買軍大衣,時髦的穿上了羽絨服,滑雪衫。小合仍是家裏帶來的灰薄毛衣,下身是運動褲。由於缺席多得數不過來,輔導員梅老師讓人找到了他,帶他到宿舍批評教育。梅老師的宿舍裏還有一男一女,正下圍棋。“告訴我,這麽大老遠來讀書為什麽不好好讀?”小合一時也解釋不清。“您知道我中期考試都過關了。而且我沒作弊。”“不說別人,先說你自己。為什麽總違反校紀?”“但人總是要對環境作出反應。如果說違反校紀,那些在夜幕掩護下搞得熱火朝天,呼雲喚雨的男女更是厲害了。年輕教師們所想所講的有許多離經叛道的東西,也是不允許的。我至少於人無害。當然,我知道您是關心我,那您放心,我決不荒廢學業。如果讓您為難,我一定注意。”三人都被他故意做出的天真,他的調皮話,他的大眼長睫逗笑了。那女的打量小合。“這位同學家景一定困難,穿這麽單,你這位輔導員要關心呀。”“謝謝您的好意。”說得嘴癢的小合又接嘴。“梅老師對男同學親如兄長,隻是不關心女同學。”那兩人又笑。“少拍馬屁。”梅老師嚴肅地說。“你逃學我是要管的。”小合隻得退卻,低下頭,搔搔耳朵。 過了幾天,出乎他意外,林風轉交給他困難補助四十元,說梅老師讓買一件厚衣。這讓小合為難。他知道小齊遠比自己困難。他沒有權利把錢轉給小姬,準備把它退回去。林風勸他大可不必,讓梅老師為難,又有故作姿態之嫌。隻要說清以後堅決不要就行了。小合答應,把那筆錢請客了才心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