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底回國10天,參加了從小學到大學的四次聚會,聽了兩場音樂會、一場滑稽戲,看了一台芭蕾舞、一個電影,從口腹之欲到精神享受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還是按時間順序報報流水帳吧。到家就是一頓蟹宴,肥肥的陽澄湖大閘蟹2公1母被我消滅了。
第二天是高中同學聚會,在陝西南路的“梅園”。是本幫菜,做得很地道。有同學帶來了兒子,說是好奇老爸和高中同學有什麽可聊的,便讓他來見識見識。小孩長得眉清目秀的,比他老爸強多了。開始還饒有興趣地聽我們說話,後來就無聊了,隻好玩弄照相機。最後讓他給我們拍照,乍一看還不錯,可後來放到網上大家才發現都是糊的,焦點沒對準,嗬嗬。
第三天老公出差去沈陽,我就自由活動了一下,去父母那裏吃了一頓。保姆的做菜水平越來越高,一道鬆鼠黃魚色香味俱全。飯後和姐姐去音樂學院看蔡嘎亮的30周年演出。從沒看過滑稽戲,還是最近才知道有所謂“北有郭德綱,南有蔡嘎亮”一說。不得不承認自己越來越俗了,居然看得樂不可支。剛到日本時發現電視裏有很多搞笑節目還很鄙視,根本不看。現在電視裏此類節目越來越多,而我竟然也跟著一起嗬嗬傻笑。唉,老了。
第四天去看了一個什麽集團成立30周年的演出,在大劇院。這是我第一次去大劇院,還是正廳。相當有氣派。剛落成的時候老公曾花50元進去參觀過,還買回來一堆明信片。演出有上海歌劇院的歌舞和滑稽戲。所謂滑稽戲其實就是用上海話說的相聲和小品。因為隻有上海人才聽得懂,所以它不可能像相聲那樣走向全國。歌劇院的男高音魏鬆很不錯,相比之下那個男低音就差一點。最後的黃河大合唱男聲太弱,氣勢不夠。
第五天中午在永嘉路上的“君悅”和小學同學吃點心、小吃。環境很好,大概不在鬧市生意不好吧,中午竟然打對折。我們班的女大款連呼便宜,點了一堆,要大家多吃點。結果一個個吃得肚兒圓。席間從新西蘭回來的同學抱怨上海的物價貴得離譜,除了吃的什麽都比新西蘭貴。可是去商店卻仍然是人山人海,好象什麽金融危機,什麽不景氣都跟上海沒關係。事實上還是有影響的,女大款說她公司裏的美國訂單都飛了。
那天晚上第二次去大劇院聽維也納管弦樂隊的新年音樂會,很不錯的。隻可恨邊上坐著一幫不知哪個醫院的醫生,不停地說話。開始我還忍著,後來實在是忍無可忍就噓了她們一下。這下總算收斂了一點。這種成群結隊來的多半拿的是單位的贈票,不知珍惜。現在有些效益好的單位不能直接給現金就發各種各樣的票、卡。什麽交通卡、ok卡、斯瑪特卡,名目繁多。還有各種票子:水票、奶票、月餅票和螃蟹票!我這次回去除了在網上訂購的音樂會票以外幾乎沒花現金,坐車、吃飯、買東西甚至看電影都能用卡。
第六天帶兒子去看病,因為一個治療要下午才能做就去醫院對麵的新亞大包吃午飯。要了兩碗大餛飩、兩杯豆漿、兩個蛋撻、一屜小籠包和一碗八寶飯,裝了兩大托盤才35塊錢,而且味道還不錯,真是價廉物美。
因為這次是全家一起回,兒子的事、老公的和自己的事都要照顧,忙得暈頭轉向,楞是沒找出時間來逛街購物。將近新年,各大商場都在酬賓大甩賣,12月31日那天更是營業到半夜零點甚至2點。而我們那天去了“小南國”吃飯、洗澡。“水包皮、皮包水”完了以後又玩牌、足摩,弄到半夜1點多才回家。原來以為那麽晚了肯定道路通暢,20分鍾準能到家的,卻因為那天晚歸的人特別多,高架路又同時維修引起了地麵堵塞,花了1個多小時才到家。出租車司機大罵GCD,說怎麽想出在這天把兩條高架都封了,害了我們也害了他。兒子上車不久就睡著了,我剛開始還挺有興趣地聽老公和那個崇明來的司機聊天,聽他們講老公當年曾呆過的農場。後來實在抗不住也睡著了。送我們到家後司機說累死了,他這就回家不幹了。
元旦那天我們中午繼續消滅螃蟹,晚上一家人一起去我父母家。大哥、姐姐都在,侄女、外甥也來了,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
2日原來約好和大學同學見麵的,可是從美國回來的W因由北京一路玩回來,又累又冷的一家都感冒了;而在上海的Z也身體欠佳,剩下我和H就作罷了。一來夏天剛見過,二來兩人都成天掛在網上的,有什麽話就在MSN上說了。於是我突然有了半天的時間,就去看了電影“非誠勿擾”。一貫的馮氏語言,前半還蠻有趣的,後來就不好玩了。屬於看過就算的電影,沒什麽嚼頭。
晚上第三次去大劇院看俄羅斯國立芭蕾舞團的“天鵝湖”,非常棒。尤其是女主角,黑、白天鵝一身擔,黑天鵝的熱情妖豔,白天鵝的憂鬱高貴都是那麽恰如其分,基本功也很好:黑天鵝的32個大回環穩穩的一個不少。比較意外的是四小天鵝在後半部向後退的時候絆了腿,一時亂了陣腳,但馬上就調整過來了。觀眾們都小樂了一回。這回坐在我邊上的是一家四口,大概是從美國回來的,小孩說英語,大人講普通話。開幕不久,小男孩就輕輕地問他媽媽,怎麽能看見男演員的那個什麽,周圍的人都竊笑。不由地想起當年第一次在電視裏看“天鵝湖”時,老爸憤怒的樣子:什麽玩意,男演員簡直跟光PG一樣。
3日中午是老公大學同學的聚會。因為這幾個同學我都認識,所以也擠了進去。在打浦路一家賓館的地下一樓,是海鮮自助餐。看到有日本的毛蟹就要了兩個。在等他們去蒸的時候啃了兩隻大閘蟹,雖然個頭不大,但蟹黃、蟹膏都挺多,味道不錯。吃完它們了再吃毛蟹時發現這毛蟹簡直不能吃,肉質又鬆又粗,也沒什麽膏,真可以用味同嚼蠟來形容。照理不會差這麽多,可能和新鮮度有關。
吃完飯我們去了新華書店,因為我們還有很多購書券,隻能在新華書店使用。也許不久上海也會像日本一樣,出現那種用少於麵額的現金換各類券、票的小店。
回來到現在都十多天過去了,一直懶得寫報告,這一不留神居然寫成了裹腳布。謝謝你的耐心。:)
後記:
後來才知道,我們小學同學聚會吃飯的那家飯店“君悅”,居然是我班一位同學家的老宅。雖然他自己沒住過,但他父親從小生活在那裏,還帶著他們去玩過。沒想到我們無意中闖到了那裏,嗬嗬,到底是同學,有緣啊。